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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领命西征的决意,恰似巨石投潭,在云州高层激荡起层层涟漪。

西域南路局势糜烂不堪,非雷霆手段与怀柔之策并施,断难平定。

阿璃确是最佳人选。

可她这一去,云州便失了主心骨,纵使周龙杰坐镇,面对困兽犹斗的禄东赞,局势依旧微妙难测。

镇北大将军府内,烛火摇曳映亮满室舆图。阿璃正与周龙杰、李崇(借加急军报遥相联络)及柳彦舟等人,逐字逐句推演西行方略与云州后续布防。

“此行关键在‘快’与‘准’。”阿璃指尖轻划西域南路舆图,银甲袖口泛着冷光,“须以精骑疾驰突入,直抵疏勒,先稳住都护府根基。至于作乱部落,当剿抚并重:首恶必惩,胁从可宥,更要效仿云州模式,许以通商之利、安定之诺,从根子上拆穿禄东赞的煽动诡计。”

周龙杰颔首,指节叩了叩案上圣旨:“太子殿下已传旨,授你‘持节督安西诸军事’之权,许你便宜行事。云州铁骑,你尽可遴选精锐。此外 ——”

他转向柳彦舟,目光恳切,“彦舟,你精通医道,熟知西域药理,心思又缜密,可愿随阿璃同行?西域战乱四起,伤病必多,医者仁心既是救命符,亦是收服民心的利器。”

柳彦舟闻言,毫不犹豫躬身应道:“彦舟愿往!定当竭尽所能,辅佐公主救治伤患、安定民心。” 他抬眼望向阿璃,眼底是毫无保留的支持,亦藏着一丝难掩的担忧。

阿璃心中一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千言万语皆在不言中。

正当众人敲定随行人选与行军路线时,书房门被轻叩三声。红妆端着一碗热气氤氲的汤药走进来,眉峰拧着化不开的凝重。

“周相,阿璃,彦舟。” 她将药碗稳稳放在柳彦舟面前,瓷碗与木案相触的声响格外轻,“这是药老依彦舟旧伤新愈的体质,特意熬的固本培元汤。前路奔波,得提前调理身子。”

说罢,她的目光落回阿璃身上,声音软了几分,“公主,西域路远,风沙能磨破铁甲,敌情更是难测,你…… 务必万分小心。”

阿璃接过药碗递予柳彦舟,指尖碰了碰红妆的手背,温声道:“红妆姨放心,云州有你和周相等坐镇,我无后顾之忧。倒是你,要打理偌大云州的民生,还要防着暗处的暗流,才是真的辛苦。”

红妆摇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俺不辛苦,只盼你平安归来。”她与阿璃情同母女,此番离别堪比刀割,怎会不忧?

离愁与筹谋正交织间,夜影如鬼魅般悄入,带来一则反常消息:“周相,公主。监视蕃馆的暗哨回报,禄东赞近日异常沉寂,除日常诵经外,竟向守卫索要笔墨纸砚,称要抄写佛经静心。”

“抄写佛经?”周龙杰眉头骤然微蹙,指节轻敲案沿,“事出反常必有妖。禄东赞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此举必藏深意。”

柳彦舟沉吟片刻,指尖点了点案上佛经:“或许,他是想借抄经传递密信?佛经卷帙浩繁,若在经文间以特定符号标记,或夹带微缩密信,寻常人绝难察觉。”

阿璃眸光骤然一凛,声音冷得像冰:“极有可能!夜影,即刻严密监控其笔墨用度,他抄写的每一页经文,都须设法查验,半分疏漏不得!”

“是!” 夜影领命即退,又顿住脚步补充,“另有一事:药老今早为禄东赞请脉归来,言其脉象浮滑,似有肝郁化火、心脉耗损之兆,并非全然作伪。看来连日困局,对他的身心损耗着实不小。”

周龙杰一声冷笑,眼底尽是讥诮:“机关算尽,反误了自身。可他越是虚弱,越要防他狗急跳墙。阿璃西行前,云州需再彻查一遍,确保无任何隐患。”

三日后,云州西门外,晨曦染亮漫天旌旗。

阿璃一身银甲红袍,身姿挺拔如松,英姿飒爽地立于阵前。

身后是一千五百名精心遴选的云州铁骑,甲胄映着晨光,刀枪如林列阵,气势凛然压得空气都沉了几分。

柳彦舟身着青衫,背着塞满草药的木箱,骑马伴在她右侧,袖口还沾着些许药香。周龙杰率云州文武百官,亲自送至城外十里亭。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周龙杰执住阿璃的手,掌心的老茧磨得她手腕微痒,语气却重如千钧,“公主此去,任重道远。西域安危,全托于你;云州诸事,老夫自会一力担当。”

阿璃单膝跪地,行一军礼,声如金石:“阿璃必不负太子殿下与周相重托!西域不定,誓不东归!”

她抬眼望向红妆、苏文清等人,目光灼灼,“云州,就拜托诸位了!”

红妆哽咽得说不出话,只重重点头,指尖攥得帕子起了皱。苏文清与众官员躬身还礼,齐声高呼:“恭送公主殿下,一路平安!”

号角长鸣划破晨雾,马蹄声踏碎满地晨曦。

阿璃与柳彦舟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双双策马扬鞭。

铁骑洪流如奔雷般向西涌去,卷起漫天烟尘,身影在朝阳中渐渐成了黑点。

送行众人返回都督府,气氛非但未松,反倒更沉。

周龙杰旋即召见夜影与苏文清,语气不容置疑:“阿璃已行,云州必须铁板一块。夜影,对禄东赞的监控须再加倍,其饮食起居、接触之人,事无巨细,皆须记录在案,半点差错都不能有。苏大人,城内治安、互市管理要再细三分,严防任何骚乱苗头。”

“遵命!” 二人齐声应下,转身便去部署。

谁也未曾留意,方才送行的人群边缘,一个打理蕃馆花草的哑巴老花匠正低头修剪枝桠。

他枯瘦的手指握着剪刀,目光却死死锁住柳彦舟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怨毒。

粗糙的掌心无意识地捻碎一片嫩叶,碧绿汁液渗进指甲缝里,像极了凝固的血。

这细微异动,终究没逃过暗哨的眼睛。消息很快递到夜影案前:“目标疑似对柳彦舟大人离开发出负面情绪,动机不明,已下令继续严密监控。”

柳彦舟随行西域,本是寻常安排,为何会引来潜伏暗桩的异常关注?

是私人恩怨,还是禄东赞早有针对柳彦舟的阴谋?这粒看似不起眼的石子,虽未在湖面激起大浪,却预示着水下藏着更深的漩涡。

阿璃的西征之路,注定满布荆棘;而留守云州的周龙杰,所要面对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禄东赞的 “佛经” 里藏着怎样的密码?那怨毒的目光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答案,还藏在风沙与暗涌的尽头。

第205章 佛经藏杀机

阿璃西征的烟尘还没在云州城外散透,都督府的檐角已裹上一层凝肃。

周龙杰坐在中枢案前,朱笔批着政务,指尖却时不时顿在纸页上。

那双眼见过北境十年风霜,此刻正把警惕藏在平静底下,像蓄势的鹰盯着暗处的狐。

他比谁都清楚,阿璃这柄最利的剑一走,禄东赞绝不会放过云州的空隙。

蕃馆里的禄东赞,倒真像个潜心向佛的居士。

白日里香雾绕着经卷,他抄经的笔锋工整得没半分破绽,连墨汁都研得浓淡均匀。

可夜影布在暗处的眼线,偏捕捉到了那点藏在墨迹里的鬼祟。

“周相,”夜影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从帐外低低传来,“禄东赞抄的经卷杂得很,《金刚经》里掺着《华严经》的句子。更怪的是,每写几行,他就用笔尖在字的右上角戳个墨点——小得像粒尘埃,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属下把带点的字连起来,竟凑出‘北门’‘火’‘子时’这样的短语。”

周龙杰猛地搁下朱笔,指腹摩挲着下颌短须:“果然是密信!他把消息拆成碎字,藏在浩如烟海的经文里,倒会掩人耳目。抄好的经卷怎么处理?”

“每日抄完,他就交给贡布,说要供在佛前。贡布会把经卷锁进个雕花木匣,每隔三日,那个聋哑老花匠就来换佛前的花,顺便把木匣带出蕃馆,送到城西报恩寺。”

“报恩寺……”周龙杰的眉峰拧了拧,“寺里定有接应的人。盯着花匠和木匣,看经卷最终落进谁手里。别急着动手,先把这条线捋顺了。”

“还有一事,”夜影又补了句,“那老花匠自柳大人离城后,眼神就不对。他虽不能说话,可每次见着医营的药箱,或是听到兵士提‘柳彦舟’三个字,原本木然的眼睛就会发狠,指节攥得发白,倒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龙杰沉默片刻。柳彦舟行医这些年,救过的人能从云州排到疏勒,怎会结下这样的怨?“接着查他的底细,动静要小,别惊了禄东赞的局。”

城西报恩寺的香火,总比别处浓些。

聋哑花匠每次来,都垂着头把木匣递给知客僧,转身时衣角扫过门槛的青苔,没半点多余动作。

夜影的人躲在香客里盯着,看着知客僧把木匣抱进后院禅房,又看着每隔几日,就有个穿绸缎的米商来布施。

米商接过木匣,却不急着走,反而钻进寺里的香客静室,待上一炷香的功夫才出来,木匣倒空了。

“静室的榻下有块活地砖,底下藏着暗格。”夜影的探查报上来,“米商进去不是歇脚,是把经卷从木匣里取出来,塞进暗格里。之后会有人来取,只是……”

“只是什么?” 周龙杰抬眼。

“取信的人太滑。每次都换不同的装束,有时是游方僧,有时是挑货郎,连来的时辰都没个准头,跟了三次都断了线。”

一条暗线渐渐浮出水面:禄东赞蘸着墨写密信,经贡布装进木匣,由老花匠送到报恩寺,知客僧转手给米商,米商藏进静室暗格,最后由个神秘人取走。

这环环相扣的链,像用香火和经卷裹着的毒绳,每一节都算得精准,偏显禄东赞的老谋深算。

可周龙杰还没把这条链攥紧,云州城里就先冒了火。

红妆自阿璃走后,几乎把家安在了义仓。

城北的义仓堆着云州军民的冬粮,还有来年春耕的种子,是北境的命根子。

这日她查完粮囤的账目,刚要跨出仓门,就闻见一股焦糊味——后院堆杂物的角落,干草垛里突然窜出橙红火苗,浓烟裹着火星直往梁上飘。

“走水了!快拿水来!” 仓吏的喊声劈着烟嗓。

幸而值守的兵士动作快,提水的提水,拆垛的拆垛,火没烧到粮囤就灭了,只烧了些破麻袋和旧农具。

可这事传到镇北大将军府时,周龙杰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查!义仓重地,哪来的‘无故失火’?查清楚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放火!”

夜影亲自去了现场,指尖刮了点起火点的灰烬,凑到鼻前闻了闻——有火油的味,是人为的。

清理灰烬时,兵士从炭屑里捡出个变形的金属件,是只粗糙的狼牙耳环,边缘还留着突厥部落特有的錾纹。

“突厥人?”苏文清接到消息,指节敲着案几,“北境的突厥部落大多归附了,跟云州向来和睦,谁会干这种断人生路的事?难道是黑风的残部混进了城?”

蕃馆里的禄东赞,正捻着佛珠听贡布说义仓的事。

听到 “火灭了” 三个字,他垂眸诵经的手指顿了半息,眼尾扫过窗外的烟影,眼底那点失望快得像燃尽的香灰,随即又被冷光盖了过去。

他重新铺开宣纸,笔尖在 “仓”“狼”“疑” 三个字上,又戳了个细如尘埃的墨点。

比义仓之火更沉的阴云,正从西域往云州飘。

阿璃派来的信使,马腹上还沾着疏勒的沙,军报上的字却透着急:大军刚到疏勒外围,就撞上了受吐蕃煽动的部落叛乱,那些人凭着山地死守,打起来格外棘手。

更糟的是,部落里传起了怪病——染病的人高烧不退,浑身出红疹,兵士和百姓都有倒下的,士气掉得厉害。

柳彦舟带着医营的人没日没夜地治,可药材不够,病势压不住。

军报里没明说,可周龙杰和阿璃都心里清楚:这病来得太巧,哪是什么天灾,分明是有人在暗处递了刀。

云州城里,义仓的灰烬还没冷,狼牙耳环的线索断了,禄东赞的经卷还在写,暗格里的密信不知被谁取走;西域那边,叛乱没平,怪病没好,柳彦舟的药箱空了一半。

没人知道,那个盯着柳彦舟的聋哑花匠,正攥着藏在花锄里的短刀,在医营外的巷口转了一圈又一圈。

秋风吹过云州的城墙,把报恩寺的香火味、义仓的焦糊味、西域驿马的汗味揉在一处,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一场裹着佛经、烧着粮囤、藏着毒药的风暴,眼看就要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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