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听飞霄这么说,依旧是一脸茫然。
飞霄接着解释道:“七百年未曾噬人的恶兽,在演武仪典召开前潜入了罗浮街巷,这才是如今的局势最凶险难测的地方。”
彦卿这时也是反应过来,说道:“寻常百姓的人命,就像随时可能被这家伙吞下的肉……”
飞霄见彦卿明白过来,也是继续道:“没错,为此我们必须一击得手,不然局势将会变得不可收拾。你们应该听说过兵法中「围三阙一,网开一面」的战术吧?任猎物疯狂逃窜可不行,好猎人要做足准备,在最合适的位置等待猎物上门。”
接着星也是问到:“回星港就是他们最可能来的地方?”
飞霄接着则是让两人进行情景带入:“想象一下,咱们是刚逃离的步离犯人,尽管能伪装变化混入人群,但我并不打算在此久留,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
彦卿立刻说道:“载我们逃离罗浮的星槎,我在回星港发现的步离人正是在为他们准备逃跑的船只。”
飞霄接着继续道:“推猜测猎物可能的去向,然后接着就该慢慢收网了。来吧,从你发现不离人踪迹的地方开始,我们让猎物无处可逃。”
接着三人也是在回星港中发现了三组有些可疑的人员:一位云骑军,他并没有按照规定两人巡逻;一位好像在修着什么的工造司工匠;以及两位狐人天舶司成员。
飞霄带着两人来到这里后,彦卿说道:“上次我们跟踪步离人的位置就在这里,看上去跟平时一样。”
“嗯。”飞霄接着说道:“在那之后,我立即命人封锁了消息,并尽量使一切维持原状,状。”
“彦卿会不会打草惊蛇了?”星有些担心的问道。
而飞霄对此则是说道:“倘若彦卿没有打草惊蛇,眼前恐怕还毫无头绪呢。不过越是准备周详的计划垮,一旦被打乱,做出反应的时间就越长。步离人中如果还有打算赌一把,坚持原计划出逃的,一定会回到这里,确认回星港的情况。”
“将军是说,回星港此刻就有不离人?”彦卿问道。
飞霄对此则是说道:“你难道没有发觉,这片自动运行的区域里,今日的人有些多的不太寻常吗……”
接着在飞霄的带领下,三人也是分别去与这之前的三组人员交流试探了一番。
而最终三人判断,最有可能有问题的就是那两位天舶司的人。
于是三人再度找上了对方。
而这次这两位天舶司职员依旧是在催促他们离开,说这里已经下令封锁了。
而飞霄对此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可我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你是谁?”此刻就连之前偏向温和的职员也是立刻警惕了起来。
飞霄接着说道:“你们也许从未在战场上见过我,但一定听过我的名字。不过,是谁准许你用问题来回答问题了!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同伙,原定计划在何处接应呼雷!”
面对飞霄的自报家门,那两名天舶司成员也不再伪装,大喝一声:“那个女人是……曜青的将军!”“别等了,动手!”
瞬间步离人便是杀了过来。但是他们很快也意识到,凭自己是不可能拦住眼前三人的,所以他们立刻便是在战斗刚一开始时,就让一名步离人逃走传递消息。
虽然飞霄也是如也是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剩余的步离人,但却眼睁睁的看着一名步离人逃走。
而且她还示意另外两人不要追击。
此刻还有一口气的步离人也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飞霄对此答道:“我还有些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而步离人对此则是说道:“曾经身为「战奴」的你,应该很熟悉我们这些都蓝子裔……尽管试试吧,尽管用你知道的那些手段逼我开口,我能回答你的永远只有鲜血和爪牙!”
听着那步离人的话,飞霄则是平静的说道:“如果那样做,我和你们也就别无二致了。我是刺入狼心的锋镝,我赐你速死。”
“这正合我意,离群的狼早就做好了无法返回故乡的准备!可惜你没能抓住我的伙伴,他会向伙伴们示警!”
但飞霄却是缓缓走到他面前,一边走一边道:“在你阖眼之前,你应该知道,是我允许他逃走,你的伙伴会带着云骑找到呼雷的下落。”
接着,那名步离人便是被飞霄杀死了。
彦卿接着也是明白了飞霄的用意,问道:“这就是网开一面吗?放任步离人逃走,然后顺着他的路线追捕。”
“这是步离人最常用的狩猎技术。”飞霄说道:“我太了解这些猎物的手段了,他们总会留下逃生的道路,任由猎物仓皇离开,随后便是近乎戏耍般的逐杀追猎,在牺牲者们的惨状中,步离人总会获得莫大的满足。”
“这些都是您亲眼见证的事情吗?那个家伙把您称为「战奴」……所以您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飞霄对于彦卿提问自己的过去倒是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反而对他说起了自己的过去:“一段模糊的几乎快记不清的过去罢了,在许久之前。我曾是行走在他们中的一员。”
而星则是疑惑的问道:“可你是个狐人。”
而飞霄则是说道:“不是所有狐人都能有幸出生在仙舟疆域中,我成长在步离人所放牧的世界,曜青称那些地方为「沦陷地」。对狼头恩主们而言,狐人只是就是他们的财产……是战场冲锋时用来拖住仙舟攻势的炮灰。”
“但将军活下来了,不但如此还成为了曜青的将军!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听听将军过去的故事!”彦卿此刻也是有也是对飞霄的过去愈发好奇了起来。
而飞霄则是说道:“说到这个,那你可提醒我了,眼下不是讲故事的时候。貊泽,回星港这边已经放出了「警告」,你这边情况如何?”
貊泽接着立刻回应道:“我找到了他们的位置,椒丘正在与呼雷周旋,他示意我不要露面!”
飞霄立刻下令:“相信椒丘的判断,继续监视,我们马上就来。”
彦卿立刻问道:“放走诱饵,回星港的事情一定会断去呼雷袭击此处的可能,接着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飞霄对此没有回答,反而是祈祷了起来:“狩猎还没结束,椒丘,你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但是在演武仪典召开前一个时辰的长乐天中,椒丘此刻却是忍不住陷入回忆,忍不住回忆起了一次大战中他救治的一个,当年曜青的前任将军月御下令他一定要拯救过来的人影。
可是就在椒丘陷入回忆的过程中,呼雷也是对着他问道:“这就是你一心想从我身上破解秘密的原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椒丘。”
椒丘接着说道:“我听见了,我听得很清楚。”
呼雷接着也是说起了当年的那场大战:“在三十年前方壶仙舟的那场大战中,她拯救了你们所有人,但却在濒死的时刻,意外察觉到了体内流淌着步离血脉。莫度告诉我,她是从蚀月猎群里逃离的战奴,何等奇妙的因果,她竟和我同出于一个部落。”
而此刻在一旁的一些步离人也是说忍不住说道:
“原来如此。”
“难怪那个狐人战斗时所展现的力量,果断和残忍如此惊人!”
“全是拜她的步离血脉所赐。”
“杂种,可憎的杂种将军!”
而呼雷茨克却像是在欣赏似的继续道:“而她用自己血脉中的馈赠,摧毁了步离人。月狂,狼之赐福,狐之诅咒。对于步离人来说,在战斗中被月狂撕裂身体,兽化变形……视为无上喜乐。但对你们这些自愈力有限的护人来说,它是死路一条。
伴随涌上心头的燃烧怒血,这位狐人将军敌我不分,鏖战不休,身躯上绽开的伤痕不是来自敌人的武器,而是她不能承受的巨大力量。终有一日,她将作为怪物,四分五裂的死去。而为了回报她的救命之恩,你打算倾尽所能去挑战这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而椒丘接着再次陷入回忆,她回想起了自己与一位年轻的女战士交谈救治时的样子要,椒丘曾经以为,作为医士最可悲的是将人治疗好了以后,却又只能看着他们奔赴向死亡。
而那位被他救治的女战士听后则是问他,他能否治愈战争。椒丘陷入沉默,然后回答不能。
而那女战士听后则是坚定的说要让椒丘治好自己,让她,以及千千万万的云骑去治好战争。
此刻呼雷继续看着椒丘,继续不屑的说道:“哼,你可悲的脑袋里转动的念头真是不出所料。”
“你早就知道?”椒丘有些好奇。
呼雷则是说道:“不错,因为没有谁比更步离人更清楚死亡所能带来的价值。而像你这样见惯死亡的医士,简单的恐惧也吓阻不了你。真遗憾,在听完这个故事的刹那,我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对你的敬意。”
接着椒丘则是极度鄙夷的说道:“你那颗流淌着毒血的心脏里,也会升起尊重这种情感吗?”
呼雷对此则是大方说道:“当然,因为我恍惚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可惜你终究只是一条软弱无力的狐狸。
如同「狼之古训」所说:赐狼以穷途,令其寻得前路。饲狼以死数,令其食能果腹。苟且偷安,无处得身;抵死鏖杀,万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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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询问一下各位的意见,翁法罗斯的剧情要不要我只写改动的部分,还是要我把所有剧情都写一遍?我在下面放个投票,支持哪个就在哪里评论一下。在我正式开写之前截止。
只写改动部分
所有剧情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