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安全屋的铁门被阿力用力推开时,刀疤脸正靠在墙角咳嗽,胸口的绷带渗着暗红血渍,见到朱十三进来,他挣扎着起身:“十三哥,你可算来了!”屋里几个兄弟也纷纷围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中的急切。
朱十三将瓷瓶扔给刀疤脸:“清蛊丹,每人两颗,先把余毒清了。”他目光扫过屋内,墙角堆着几柄砍刀和铁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里没被盯上吧?”
“暂时没有,但前两天总感觉有人在附近晃悠。”刀疤脸倒出丹药分给兄弟们,“黑袍人这孙子太阴了,我们几个在码头卸货时差点被他的傀儡偷袭,幸好反应快。”
朱十三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小张的声音带着急促:“十三哥,不好了!那个神秘账户突然发力,借着南华科技的利好消息疯狂拉升,现在已经涨到四十五个点了,而且他在暗中抛售筹码,好多散户跟着跟风,盘面快撑不住了!”
“慌什么。”朱十三走到窗边,目光望向城南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他这是在试盘,想借散户抛压把我逼出去。”他想起小张说过的十字星形态,此刻盘面的震荡正是多空博弈的信号,“立刻分批挂单,先抛出三成南华科技的筹码,再用这笔资金反手做空盛世医药,给我制造恐慌性抛盘。”
“做空?可盛世医药的新药消息还没落地啊!”小张疑惑道。
“就是要在落地前动手。”朱十三的声音冷冽,“黑袍人想断我的资金链,我就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告诉交易所,我要追加保证金,这场盘面我奉陪到底。”
挂了电话,刀疤脸已经服下丹药,脸色好了不少:“十三哥,股市那边出问题了?”
“黑袍人的手笔。”朱十三握紧怀里的黑色盒子,母蛊在盒内微微蠕动,像是在呼应某种召唤,“他不仅想要母蛊,还想吞了我的底盘。现在兵分两路,你带三个兄弟留在这里守着,我和阿力、阿伟去城南废弃仓库,他既然敢露面,我就敢端了他的老巢。”
城南废弃仓库早已破败不堪,生锈的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吱呀作响,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朱十三刚踏进仓库,身后的铁门就“哐当”一声被关上,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蛊虫的腥气扑面而来。
“朱十三,你果然有种。”黑袍人从阴影中走出,宽大的黑袍遮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把母蛊交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你背后的势力是谁?股市上的账户也是你搞的鬼吧?”朱十三缓缓抽出腰间的砍刀,刀身映着寒光,“牵丝蛊操控傀儡,暗中跟踪操盘,你倒是会玩两面手段。”
黑袍人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四周的阴影中突然冲出四个傀儡,每个傀儡的脖子上都爬着淡紫色的牵丝蛊,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却迅猛。“多说无益,拿不到母蛊,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阿力和阿伟立刻迎上去,砍刀与傀儡的拳脚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朱十三则直扑黑袍人,刀风凌厉,直指他的面门。黑袍人身形一晃,灵活地避开,手中突然甩出几条黑色的蛊丝,朝着朱十三的手腕缠来。
“雕虫小技!”朱十三侧身翻滚,从口袋里掏出雄黄粉撒去,蛊丝触到雄黄瞬间蜷缩,发出滋滋的声响。他趁机逼近,砍刀劈向黑袍人的肩膀,却被对方手中的骨杖挡住,骨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蛊珠,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小张的电话再次打来,声音带着兴奋:“十三哥!盛世医药的股价被我们砸下去十个点,神秘账户慌了,开始疯狂护盘,现在资金链快断了!”
“再加把劲,把南华科技的筹码全部抛出,压垮他的平仓线。”朱十三一边与黑袍人缠斗,一边沉声吩咐,“我要让他不仅拿不到母蛊,还得在股市上血本无归。”
黑袍人听到“股市”二字,眼神一厉,骨杖猛地砸向地面,仓库的角落里突然爬出无数只黑色的小蛊虫,朝着朱十三等人涌来。“你以为断了我的资金就有用?阴蛊派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的!”
朱十三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些是噬血蛊,一旦被咬伤,很快就会被蛊毒侵蚀。他立刻喊道:“阿力、阿伟,用雄黄!”三人同时掏出雄黄粉,朝着蛊虫撒去,噬血蛊遇到雄黄纷纷倒地,化为黑色的汁液。
黑袍人见状,气急败坏地挥动骨杖,蛊珠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束,朱十三躲闪不及,胳膊被擦伤,伤口处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血肉。“这是腐骨蛊的毒液,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三个时辰。”
朱十三强忍着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你先看看自己的账户吧。”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股市行情,南华科技股价暴跌,神秘账户已经触发强制平仓,损失惨重。
黑袍人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自己的金融布局会被彻底打乱。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朱十三抓住机会,猛地跃起,砍刀带着雷霆之势劈下,正好砍在骨杖的蛊珠上。蛊珠碎裂,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踉跄后退,黑袍滑落,露出一张布满蛊虫疤痕的脸。
“你竟然毁了我的蛊珠!”黑袍人状若疯狂,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的匣子,里面装着数十只牵丝蛊,“既然如此,我们同归于尽!”
朱十三眼神一凝,突然将怀里的母蛊盒子扔向空中,母蛊在盒内发出尖锐的嘶鸣,四周的牵丝蛊瞬间失控,纷纷朝着母蛊的方向爬去,甚至开始互相撕咬。傀儡们失去了蛊虫的操控,纷纷倒地不动。
“不!”黑袍人目眦欲裂,想要去抢母蛊盒子,却被朱十三一刀刺穿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朱十三逼近他,刀身抵住他的喉咙:“说,阴蛊派的老巢在哪里?”
黑袍人看着朱十三深邃如刀的目光,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疯狂地大笑起来:“阴蛊派无处不在,你杀了我,还有更多的人会来找你……”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咬碎口中的毒囊,身体瞬间僵硬,七窍流出黑色的血液。
朱十三收回砍刀,看着黑袍人的尸体,眉头紧锁。这时,小张的电话再次打来,声音带着轻松:“十三哥,神秘账户彻底爆仓了,我们净赚两百万!而且我查到了,这个账户的资金来源,被你端掉的毒枭集团有关!”
朱十三心中一沉,原来黑袍人背后是毒枭余孽,他们不仅想复仇,还想借助阴蛊派的力量东山再起。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望向窗外的天空,眼神坚定:“小张,把资金转到安全账户,通知虎爷,准备应对阴蛊派的后续报复。”
阿力和阿伟清理完现场,走到朱十三身边:“十三哥,接下来怎么办?”
朱十三握紧手中的母蛊盒子,伤口处的疼痛已经渐渐缓解,清蛊丹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先回安全屋汇合,阴蛊派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兄弟们,“不管是股市上的博弈,还是现实中的刀光剑影,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三人转身走出仓库,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城市里,股市的盘面还在波动...
朱十三踏出仓库时,午后的阳光正烈,却照不进他眼底半分沉凝。他抬手按了按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腐骨蛊的毒液虽被清蛊丹压制,却仍像有细针在皮肉下钻,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阿力跟在身后,手里拎着黑袍人的骨杖,杖身残留的蛊腥气让他忍不住皱眉:“十三哥,这东西留着没用,扔了吧?”
朱十三回头,目光扫过骨杖顶端碎裂的蛊珠痕迹,深邃如刀的眸底闪过一丝审视:“留着,蛊珠碎了但杖身有蛊虫的气息,说不定能引出阴蛊派的人。”他的指尖在杖身粗糙的纹路划过,脑海里还在回放刚才黑袍人临死前的话——“阴蛊派无处不在”,还有小张说的“资金来源与毒枭余孽有关”,这两条线拧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正慢慢朝着他和兄弟们罩来。
阿伟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十三哥,后面有人跟了。”他的胳膊还缠着绷带,刚才在仓库里被傀儡划了道新伤,此刻握着砍刀的手青筋凸起,眼底满是警惕。
朱十三没回头,脚步依旧沉稳,只是声音压得更低:“别慌,故意放慢点,看看是阴蛊派的余党,还是股市那边派来的人。”他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带着恶意,却不似黑袍人那般阴狠,更像是在“盯梢”,而非“偷袭”——这倒奇怪了,若真是阴蛊派,此刻该直接放蛊虫扑上来,哪会这么耐着性子跟着?
走了约莫半里地,前方出现一条岔路,左边是去城西安全屋的大路,右边是杂草丛生的小道。朱十三突然转身,砍刀瞬间出鞘,刀身映着阳光,寒光直逼身后十米处的灌木丛:“出来吧,跟着我们一路,不累吗?”
灌木丛里动了动,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没带武器,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却强装镇定:“朱、朱十三先生,我不是来害你的,是……是小张让我来给你送消息的。”
“小张?”朱十三的目光没松,深邃如刀的视线在男人脸上扫来扫去,看他衣领处沾着的烟灰,指甲缝里还有键盘的痕迹,倒真像个经常待在电脑前的操盘手,“他让你送什么消息,不会打电话?”
男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双手递过来,声音都在发颤:“电话打不通,你刚才在仓库里信号不好,小张说股市那边又出问题了——那个神秘账户虽然爆仓了,但背后还有人兜底,而且对方突然放出消息,说盛世医药的新药临床试验失败,现在股价又跌了十五个点,好多散户在骂,交易所都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停牌!”
朱十三展开纸条,上面是小张潦草的字迹,除了男人说的这些,最后还画了个“十字星”,旁边写着“小心内鬼”。他的眉头猛地皱起,指尖捏着纸条的力道越来越大,纸边都被捏得发皱——内鬼?难怪黑袍人能精准知道他去同德堂买药,能精准跟踪他的股市操作,原来身边早就藏了人!
“小张现在在哪?”朱十三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那眼神让男人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在操盘室,他让我务必告诉你,别回安全屋,安全屋可能也被盯上了,让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等他查清内鬼是谁再联系。”男人说着,突然指向朱十三身后,“小心!”
朱十三几乎是本能地侧身,一道黑色的蛊丝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瞬间钻进树皮里,树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黑、腐烂。他回头一看,三个穿着黑袍的人正站在不远处,为首的人比刚才仓库里的黑袍人更高大,黑袍的领口露出一截布满蛊虫疤痕的脖子,眼神里的绿光比之前的更盛。
“朱十三,倒是比我想象中机灵。”为首的黑袍人声音比之前的更厚重,手里握着两根骨杖,杖身都嵌着蛊珠,“可惜啊,今天就算你有内鬼报信,也插翅难飞——把母蛊和小张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内鬼是你们安插的?”朱十三将纸条塞进怀里,握着砍刀的手紧了紧,余光瞥了眼身边的阿力和阿伟,“看来你们不仅跟毒枭勾着,还早就往我身边埋了钉子,够阴的。”
“阴?对付你这种人,不阴点怎么行?”为首的黑袍人抬手一挥,身后两个黑袍人立刻放出蛊虫,数十只黑色的噬血蛊爬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朝着他们三人涌来,空气中的腥气瞬间浓得呛人。
阿伟刚要撒雄黄,为首的黑袍人突然笑了:“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噬血蛊,早就用硫磺泡过,雄黄对它们没用!”
朱十三的心头一沉,难怪刚才这三人敢光明正大出来,原来是有备而来。他看着涌来的蛊虫,突然想起怀里的母蛊,手指轻轻敲了敲黑色盒子,母蛊在里面发出一声细微的嘶鸣,那些噬血蛊竟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原地打转,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竟然能操控母蛊?”为首的黑袍人瞳孔骤缩,语气里满是震惊,“不可能,母蛊认主,你又不是阴蛊派的人,怎么能……”
“你管我怎么能。”朱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深邃如刀的目光里满是杀意,“既然你的蛊虫怕母蛊,那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猛地打开黑色盒子,一只通体乌黑、指甲盖大小的母蛊爬了出来,落在他的手腕上,发出尖锐的嘶鸣。
那些噬血蛊听到嘶鸣,立刻开始互相撕咬,有的甚至朝着身后的黑袍人爬去。为首的黑袍人又惊又怒,挥动骨杖朝着母蛊砸来:“孽畜!”
朱十三侧身避开,同时抬手,母蛊突然跃起,朝着为首黑袍人的脖子爬去。黑袍人连忙用手去拍,却被母蛊咬了一口,伤口处瞬间发黑,他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快,杀了它!”
身后两个黑袍人立刻扑上来,手里的匕首朝着朱十三的胸口刺来。阿力和阿伟连忙迎上去,阿力的砍刀朝着左边黑袍人的手腕砍去,“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腕被砍断,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阿力一脸。阿伟则与右边的黑袍人缠斗,他的胳膊还带着伤,动作慢了半拍,被对方的匕首划了道深伤,鲜血瞬间染红了绷带,可他没退,反而咬着牙,将砍刀劈向对方的肩膀,硬生生将对方的肩膀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朱十三没管缠斗的两人,目光死死盯着为首的黑袍人,深邃如刀的视线里满是冷意:“说,内鬼是谁?毒枭余孽的老巢在哪?”
为首的黑袍人疼得浑身发抖,伤口处的蛊毒越来越烈,他却依旧咬牙:“你别想知道……阴蛊派会为我报仇,你和你的兄弟们,都会死在蛊虫手里!”他突然猛地扑上来,手里的骨杖朝着朱十三的脑袋砸去,显然是想同归于尽。
朱十三眼神一凛,没躲,反而迎着骨杖上前一步,砍刀猛地劈下,正好砍在黑袍人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喷了他一脸,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暗红。黑袍人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
解决了为首的黑袍人,阿力和阿伟也终于制服了另外两个。阿伟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笑着说:“十三哥,搞定了。”
朱十三走到他身边,撕下自己的衣服,帮他重新包扎伤口,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忍忍,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给你好好处理。”他的目光落在阿伟苍白的脸上,心里一阵发酸——兄弟们跟着他,没享过几天好日子,天天刀口舔血,身上的伤旧的叠新的,可从来没人抱怨过,这份情,他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朱十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张打来的,声音带着急促:“十三哥,我查到内鬼了!是、是刀疤脸身边的阿强,他早就被毒枭余孽收买了,安全屋已经不安全了,他刚才偷偷给阴蛊派发了消息,说你要回安全屋!”
朱十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深邃如刀的眸底翻涌着杀意——阿强,他认识,跟着刀疤脸好几年了,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竟是内鬼!“刀疤脸现在怎么样?”
“我刚给刀疤脸打了电话,他已经控制住阿强了,但阴蛊派的人应该快到安全屋了,十三哥,你们别过去,我给你们找了个新的隐蔽点,在城北的旧粮站,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好,你小心点,别被盯上。”挂了电话,朱十三看着身边的阿力和阿伟,又看了看地上三具黑袍人的尸体,“我们去城北旧粮站,安全屋不能回了。”
阿力点了点头,刚要去拎骨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汽车引擎的声音。朱十三回头,看到三辆黑色的轿车朝着这边驶来,车窗摇下,里面的人手里都拿着枪,正朝着他们瞄准。
“是毒枭的人!”阿伟脸色一变,握紧了手里的砍刀。
朱十三的目光落在轿车上,深邃如刀的眸底满是凝重——阴蛊派的人刚解决,毒枭余孽就来了,看来今天这场仗,没那么容易结束。他将母蛊重新放回黑色盒子,握紧砍刀,声音低沉却坚定:“阿力,你护着阿伟,往左边的小道跑,我来拖住他们!”
“不行,十三哥,要走一起走!”阿力立刻反驳,“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别废话!”朱十三的声音冷了下来,深邃如刀的目光扫过阿力,“阿伟伤重,不能拖,你把他送到旧粮站,等小张过来,再一起找我。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回头!”
轿车已经停下,里面的人拿着枪走了下来,为首的人穿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阴狠:“朱十三,终于找到你了,三年前你端了我们的货,今天,该你还债了!”
朱十三将黑色盒子塞给阿力:“拿着母蛊,快走!”说完,他猛地朝着西装男扑去,砍刀朝着对方的胸口劈去。西装男连忙开枪,子弹擦着朱十三的胳膊飞过,打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弹孔。
阿力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扶起阿伟,朝着左边的小道跑去。朱十三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然后转身,目光死死盯着西装男,深邃如刀的眸底满是杀意:“想让我还债?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他握着砍刀,朝着西装男和他的手下冲去......而远处的操盘室里,小张正盯着电脑屏幕,盘面还在剧烈波动,那个兜底的神秘账户又开始发力,他知道,朱十三在外面拼命,他在股市上,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