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瑾藏芳心炼锋刃,十三布棋搅欧风,杀局暗涌牵全局(续)
朱十三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平安符,指尖能触到红绳的粗糙纹理,还有符袋里草药的淡淡气息——那是小瑾的牵挂,也是他此刻唯一的软肋,更是他必须守住的铠甲。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后退,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黑影,映在他眼底,却没让他有半分退缩,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脑海里反复推演着玫瑰塔的行动路线,连每一个拐角可能藏着的守卫,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十三哥,前面就是玫瑰塔的外围了,我们得把车停在树林里,步行过去,不然会被巡逻的人发现。”开车的精锐低声汇报,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朱十三点头,推开车门时,胸口的伤口还是牵扯着疼,他皱了皱眉,却没出声,只是把风衣的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半张脸,将别在腰间的短刀调整到最顺手的位置。青锋和小张也陆续下车,三十名精锐分成三队,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脚步轻得像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树林里很静,只有脚踩过落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朱十三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借着月光,能看到不远处的玫瑰塔——塔身漆黑,像一座矗立在夜色里的墓碑,塔尖上的玫瑰雕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塔的四周围着三米多高的高墙,墙上缠着铁丝网,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守卫拿着手电筒巡逻,手电筒的光束在墙上扫来扫去,格外刺眼。
“青锋,你带一队人,从左边绕到后门,找到那条暗道,记住,进去后先别动手,等我发出信号,再控制仓库。”朱十三压低声音,指了指玫瑰塔的右侧,“小张,你带一队人,守在正门和高墙的出入口,一旦看到有人逃跑,立刻拦截,别留活口,但也别暴露,等我这边抓住‘玫瑰夫人’,再一起行动。”
“明白!”青锋和小张同时点头,各自带着队伍,悄无声息地向指定方向移动。
朱十三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才带着剩下的五名精锐,慢慢向玫瑰塔的正门靠近。正门处有两名守卫,手里拿着冲锋枪,靠在门框上抽烟,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语气里满是懈怠,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偷袭。
朱十三做了个手势,两名精锐立刻会意,悄悄绕到守卫的身后,手里的匕首泛着冷光。就在守卫刚要弹掉烟蒂的时候,两名精锐突然动手,匕首狠狠刺进守卫的喉咙,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尸体被精锐快速拖到墙角,遮住了痕迹。
“进去后,跟在我身后,别乱动手,先去第七层,找到‘玫瑰夫人’。”朱十三低声叮嘱,推开正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墙上的壁灯亮着微弱的光,照亮了大厅中央的玫瑰雕塑——雕塑是黑色的,花瓣上刻着细密的纹路,看起来格外诡异。大厅的两侧有楼梯,直通第二层,楼梯口没有守卫,显然“玫瑰夫人”把重点守卫都放在了上层和外围。
朱十三带着精锐,悄悄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楼梯的边缘,避免发出声响。刚走到第二层的楼梯口,就听到仓库方向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知道,青锋已经找到了暗道,正在准备动手,心里稍稍松了些,加快脚步,向第三层走去。
第三层到第六层的守卫比想象中多,每一层都有四名守卫,分布在走廊的两端和房间门口。朱十三没有硬拼,而是让精锐先引开守卫的注意力,自己则趁机绕到守卫身后,短刀快速划过守卫的颈动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有一名守卫反应很快,看到同伴倒下,立刻拿起冲锋枪,就要开枪,朱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守卫的手腕被拧断,冲锋枪掉在地上,朱十三趁机将短刀刺进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刀身流下来,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十三哥,你没事吧?”一名精锐低声问,目光落在朱十三的胸口,看到他的风衣上沾了一点血迹,语气里满是担忧。
“没事,不是我的血。”朱十三摇了摇头,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迹,目光扫向走廊尽头,“快,去第七层,别耽误时间。”
终于,他们走到了第七层。第七层的走廊很安静,只有最里面的房间亮着灯,那应该就是“玫瑰夫人”的书房。走廊的两端各有一名守卫,手里拿着手枪,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比下层的守卫谨慎多了。
朱十三做了个手势,两名精锐立刻向右侧的守卫靠近,朱十三则带着另外两名精锐,向左侧的守卫走去。就在靠近守卫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左侧的守卫突然转过头,目光与朱十三对上,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就要大喊。
朱十三立刻扑了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短刀狠狠刺进他的胸口,守卫的身体剧烈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右侧的守卫听到动静,刚要转身,就被两名精锐捂住嘴,匕首刺进了喉咙,倒在了地上。
朱十三走到书房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像是在打电话:“摩根那边,你盯着点,别让他跑了,等我解决了朱十三,就亲自去收拾他,十年的仇,也该报了。”
朱十三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果然,“玫瑰夫人”的目标还有摩根,她想先杀了他,再去报复摩根,坐收渔翁之利。
他深吸一口气,做了个手势,身后的精锐立刻举起枪,对准书房门。朱十三猛地一脚踹开门,手里的短刀已经出鞘,刚要冲进去,就看到书房里的女人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的胸口,而她的身后,还绑着一个人——是小张派去盯着玫瑰塔的一名精锐,嘴里塞着布条,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绑着,胸口有一道伤口,鲜血已经把衣服染红了。
“朱十三,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来得快。”女人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嘲讽,她的头发是黑色的,披在肩上,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眼神里满是冷意,手里的手枪始终对着朱十三的胸口,“没想到你伤成这样,还敢来玫瑰塔,真是不怕死。”
朱十三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又看向她身后的精锐,眉头紧紧皱起:“你就是‘玫瑰夫人’?放了他,我们一对一,别拿我的兄弟当人质。”
“一对一?”“玫瑰夫人”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朱十三,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的兄弟也在我手里,要是你敢动一下,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她说着,把手枪往精锐的方向挪了挪,枪口抵在精锐的太阳穴上,“你应该认识他吧?他昨天偷偷来玫瑰塔打探消息,被我抓住了,本来想杀了他,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正好,让他当你的陪葬品。”
被绑着的精锐看着朱十三,眼里满是愧疚,嘴里“呜呜”地叫着,像是想让朱十三别管他,直接动手。朱十三看着他,心里满是心疼,却知道不能冲动——要是他现在动手,“玫瑰夫人”肯定会立刻杀了精锐,而且书房里说不定还有其他守卫,一旦动静太大,他们就会陷入包围。
“你想怎么样?”朱十三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冷意,目光紧紧盯着“玫瑰夫人”的手,寻找着动手的机会,“是为了黄金,还是为了摩根?”
“黄金?摩根?”“玫瑰夫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黄金我要,摩根我也要杀,至于你,朱十三,你不该掺和进来,你杀了莱恩,断了我的计划,还坏了我的好事,你必须死!”
她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手里的手枪微微颤抖,显然是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绪有些激动。朱十三抓住这个机会,突然大喊一声:“青锋,动手!”
“玫瑰夫人”愣了一下,以为青锋已经进来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口,朱十三趁机扑了过去,手里的短刀向她的手腕划去。“玫瑰夫人”反应很快,立刻转头,手枪对准朱十三的胸口,就要开枪,可朱十三的动作更快,短刀已经划过她的手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手枪掉在地上。
“啊!”“玫瑰夫人”疼得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向朱十三刺来。朱十三侧身躲开,匕首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划破了风衣,也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停,反手一刀,刺向“玫瑰夫人”的胸口。
“玫瑰夫人”立刻用手臂挡住,匕首刺进她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在地板上。她眼神凶狠,像一头被逼急的野兽,不顾手臂的伤口,再次向朱十三扑来,匕首直刺他的喉咙。
朱十三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没力气躲开,只能勉强偏过头,匕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立刻流了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他忍着疼,一把抓住“玫瑰夫人”的手臂,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玫瑰夫人”的手臂被拧断,匕首掉在地上,朱十三趁机将短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玫瑰夫人”的身体剧烈挣扎着,却被朱十三抓得很紧,动弹不得,她看着朱十三脸上的伤口,还有他胸口渗出的血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朱十三,你以为你赢了?告诉你,玫瑰塔的每一层都装了炸弹,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整个玫瑰塔都会被炸成废墟,你和你的兄弟,都得为我陪葬!”
她说着,另一只手悄悄摸向口袋,朱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显然就是炸弹的开关。
“你居然装了炸弹?”朱十三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你疯了?为了报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疯了?我早就疯了!”“玫瑰夫人”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眼泪掉了下来,“十年前,摩根杀了我父亲,烧了我的家,我侥幸活下来,这些年,我每天都想着报仇,为了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死,也要拉着摩根和你一起陪葬!”
就在这时,青锋带着精锐冲了进来,看到朱十三控制住了“玫瑰夫人”,心里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将“玫瑰夫人”绑了起来,又解开了被绑精锐的绳子,检查他的伤口:“你没事吧?快去处理一下伤口。”
“我没事,青锋哥,多亏了十三哥。”精锐摇了摇头,捂着胸口的伤口,慢慢退到一边。
小张也带着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炸弹探测器,语气急切:“十三哥,‘玫瑰夫人’说的炸弹是真的,探测器有反应,每一层都有炸弹,倒计时还有十分钟,我们得尽快拆除!”
朱十三的心里一沉,看向“玫瑰夫人”,语气冰冷:“炸弹的线路是什么样的?怎么拆?”
“玫瑰夫人”冷笑一声,转过头,不说话,显然是想看着他们一起被炸死。
“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小张的语气凶狠,就要上前,却被朱十三拦住了。
“没时间了,别逼她了。”朱十三摇了摇头,目光扫向书房的抽屉,“青锋,你带一队人,去一到三层,拆炸弹;小张,你带一队人,去四到六层,拆炸弹;我去七层的密室,看看黄金在哪里,顺便找找炸弹的总开关,说不定总开关在密室里。”
“可是十三哥,你的伤……”青锋看着朱十三脸上的伤口和胸口渗出的血迹,语气里满是担忧。
“没时间管我的伤了,十分钟,必须拆完炸弹,不然所有人都得死。”朱十三的语气坚定,目光所到之处深邃如刀,“快,动手!”
青锋和小张不敢耽误,立刻带着队伍,向楼下跑去。朱十三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才转头看向“玫瑰夫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语气冰冷:“密室在哪里?黄金藏在哪里?”
“玫瑰夫人”疼得大叫一声,却依旧不说话,眼神里满是倔强。
朱十三没耐心跟她耗,目光扫过书房,看到书架后面有一道细微的裂缝,他走过去,用力一推,书架“咔哒”一声,移开了,露出一道暗门,暗门上刻着一朵黑色的玫瑰,正是纸条上的符号。
“原来密室在这里。”朱十三冷笑一声,打开暗门,走了进去。密室里很暗,只有一盏壁灯亮着,照亮了密室中央的木箱——木箱很大,上面锁着一把金色的锁,显然黄金就藏在里面。密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和“玫瑰夫人”遥控器上的按钮一样,显然这就是炸弹的总开关。
朱十三立刻走过去,按下黑色盒子上的按钮,炸弹的倒计时瞬间停止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刚要去打开木箱,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他立刻转头,看到“玫瑰夫人”居然挣脱了绳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向他刺来——刚才绑她的绳子,被她藏在手里的刀片割断了!
“朱十三,我要杀了你!”“玫瑰夫人”的眼神里满是疯狂,匕首直刺他的胸口。
朱十三的胸口还在疼,没力气躲开,只能勉强侧身,匕首刺进他的胸口,比之前摩根刺的那一刀,还要深,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风衣,也染红了“玫瑰夫人”的手。
“十三哥!”青锋和小张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朱十三胸口插着匕首,“玫瑰夫人”还在疯狂地想把匕首往里推,立刻开枪,“砰砰”两声,子弹打在“玫瑰夫人”的胸口,她的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朱十三,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后退了几步,然后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她的胸口流淌,很快就染红了地板。
朱十三靠在木箱上,胸口的疼让他几乎晕厥,视线越来越模糊,却还是看到青锋和小张冲过来,扶住他,声音里满是慌乱:“十三哥,你怎么样?坚持住,医生很快就到了!”
“黄金……黄金在箱子里……”朱十三的声音微弱,手指指向中央的木箱,“别……别让兄弟白流血……”
“我知道,我知道,黄金没事,你坚持住!”青锋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扶住朱十三,“医生已经在外面了,很快就到,你一定要挺住,小瑾还在医院等你,你答应过她,要平安回去的!”
“小瑾……”听到这个名字,朱十三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符,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告诉她……哥没事……很快就回去……陪她练刀……喝她做的山药粥……”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皮也越来越沉,最终,靠在青锋的怀里,晕了过去,手里却依旧紧紧攥着平安符,没有松开。
“十三哥!”青锋和小张大喊,声音里满是绝望。
这时,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立刻把朱十三放在担架上,开始紧急处理伤口。青锋看着朱十三苍白的脸,胸口插着的匕首还在渗血,心里满是愧疚——要是他刚才绑得再紧一点,要是他能早点进来,朱十三就不会再受伤了。
小张走到木箱边,打开锁,里面果然装满了黄金,金灿灿的,却没人有心思去看。他看着黄金,又看了看正在被抢救的朱十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朱十三,保护好黄金,等朱十三醒过来,他们就回酒庄,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让朱十三和小瑾,能过安稳的日子。
医生和护士处理完伤口,把朱十三抬上救护车,鸣笛声再次划破夜空,向医院的方向驶去。青锋和小张跟在后面,看着救护车的背影,心里满是祈祷——十三哥,你一定要醒过来,小瑾还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
而远在医院的小瑾,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朱十三送她的短刀,心里满是不安。她看着窗外的夜空,眼泪掉了下来,小声说:“十三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救护车一路疾驰,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后退,像一个个逝去的片段。朱十三躺在担架上,意识混沌,却总能听到小瑾的声音,像是在他耳边说:“十三哥,你快醒过来,我给你做了山药粥,还练了新的刀法,等你回来,我演示给你看。”
他想回应,却没力气,只能在心里说:“小瑾,哥来了,哥很快就回去,不会让你等太久。”
终于,救护车到了医院,朱十三被立刻推进了急救室,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再次亮起,格外刺眼。青锋和小张靠在走廊的墙上,脸色苍白,没人说话,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慢。
小瑾听到动静,从病房里跑出来,看到被推进急救室的朱十三,胸口插着匕首,脸色苍白得像纸,立刻扑了过去,却被护士拦住了:“家属请留步,病人需要紧急手术,不能靠近。”
“十三哥!”小瑾的声音里满是哭腔,趴在急救室的门上,看着里面模糊的身影,“你别有事,你答应过我的,要平安回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青锋走过去,轻轻扶住小瑾,语气里满是愧疚:“小瑾,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十三哥,他……他会没事的,医生一定会救他的。”
小瑾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点了点头:“我相信十三哥,他一定会没事的,他答应过我,要陪我练刀,喝我做的山药粥,他不会骗我的。”
她靠在青锋的怀里,看着急救室的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十三哥,你一定要醒过来,我等你,永远等你。
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紧张地手术,朱十三的胸口还在不断出血,血压已经降到了最低,情况危急。可他的心脏,却依旧顽强地跳动着,像是在为了某个约定,为了某个等着他回去的人,顽强地坚持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走廊里依旧安静,只有小瑾的哭声和时钟的“滴答”声。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
青锋和小瑾立刻冲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语气急切:“医生,他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深吸一口气,说:“病人失血过多,胸口的伤口很深,差点伤到心脏,幸好送来得及时,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他心里有强烈的牵挂,醒过来的几率会大很多。”
“脱离危险就好,脱离危险就好……”小瑾的眼泪掉得更凶,却笑了起来,“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他一定会醒过来的,他心里有牵挂,他要回来见我,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护士推着朱十三,从急救室里出来,向IcU走去。小瑾跟着后面,看着朱十三苍白的脸,轻声说:“十三哥,你听到了吗?手术很成功,你很快就能醒过来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回酒庄,再也不分开了。”
朱十三躺在担架上,依旧闭着眼睛,却在小瑾的手握住他的指尖时,轻轻动了动手指,像是在回应她。
小瑾感觉到了,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却笑得更开心了:“十三哥,我知道你听到了,你快醒过来,我等你。”
青锋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眼泪——十三哥,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看,小瑾还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等你醒过来,我们就一起回酒庄,过安稳的日子,再也不碰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IcU的门缓缓关上,小瑾靠在玻璃上,看着里面朱十三的身影,手里紧紧握着他送她的短刀,脖子上戴着他之前给她的平安符——那是她后来让神父再求的,求他们都能平平安安。
她轻声说:“十三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等你醒过来,我们一起练刀,一起喝粥,一起过安稳的日子。”
玻璃里面,朱十三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