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眼睛瞬间瞪圆,伸手想碰又不敢,喉结滚了滚:“提升实力?十三哥,这丹药真有这么神?我练了三个月,卡在打通最后两个穴位上,要是能成……”话没说完,语气里满是急切与不敢置信。
朱十三拍了拍他的肩,眼神沉了沉:“神不神,得炼了才知道。我已经让李铁在据点后山挖了个隐蔽石洞,通风又避光,炼丹炉找的是老铁匠特制的紫铜炉,柴火用的是耐烧的青冈木,你现在去守着洞口,任何人不准靠近,哪怕是豹子和赵刚,也得等我出来。”他没说,《玄元经》里提过,凝气丹炼制时会泄出微弱元气,要是被影阁的人察觉,麻烦就大了——那被关着的探子还没松口,说不定外面还有眼线盯着。
刀疤脸立刻应声,攥紧拳头往外走:“十三哥放心,就算是手术刀亲自来,我也让他先掉层皮!”
朱十三看着他的背影,转身从柜子里翻出药材,逐一核对——当归切片要薄如纸,黄芪得去根须,人参要保留完整参须,每一步都不敢差。他深吸一口气,想起《玄元经》里的警示:“火过则药焦,火弱则气散,玄元草入炉需在青冈木第三拨火起时,迟一刻则效减,早一刻则枯。”
抱着药材去后山石洞时,豹子已经按吩咐布好了岗,见他来,低声汇报:“十三哥,王磊刚说,那探子在牢里坐不住,总往训练场瞅,还问咱们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我让兄弟故意说‘在准备对付影阁的家伙’,他眼神慌了。”
“继续晾着他。”朱十三点头,走进石洞,洞口被李铁用石板伪装,只留一道细缝透气。紫铜炉已经架好,青冈木在炉下码得整齐,他先点燃柴火,看着火苗从微弱到窜起,手贴在炉壁上感受温度——要等炉壁泛出淡红色,才到第一步“温炉”的火候。
火苗舔着炉底,朱十三的额角渐渐冒出汗,心里一遍遍过步骤,不敢有半分走神。可就在炉壁刚泛红时,洞口突然传来刀疤脸的低喝:“谁!”紧接着是兵刃碰撞的脆响,朱十三心里一紧——难道影阁的人真找来了?
他没敢停手,快速将当归、黄芪先入炉,用木勺轻轻搅动,耳朵却贴在石壁上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刀疤脸怒吼:“你这杂碎,居然敢从后山绕!”随后是骨头断裂的闷响,还有人咬牙的声音:“影阁大人说了,朱十三在搞鬼,今天要么带他的命回去,要么毁了他的东西!”
朱十三瞳孔一缩——是影阁的暗探!居然绕开了前山的岗哨,看来那被关着的探子,早就用暗号把消息传出去了。他心里急,手上却更稳:现在要是出去,炉里的药材就废了,之前的准备全白费;可要是不出去,刀疤脸一个人未必能应付,万一暗探冲进来砸了炉,更麻烦。
就在这时,炉内突然冒起一股黑烟,朱十三心里咯噔一下——坏了,青冈木的火太旺了!他赶紧用铁钳夹出两根柴火,又往炉里撒了一点冷水,黑烟才渐渐散去,可当归的香气里已经带了一丝焦味,他心脏揪着疼,只能在心里默念:“再撑撑,玄元草还没入炉,还有机会。”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刀疤脸的闷哼:“十三哥,你专心炼!我扛得住!”朱十三咬了咬牙,摸出玄元草,眼睛盯着炉壁——淡红色渐渐变深,正是第三拨火起的时候!他猛地将玄元草丢进炉里,木勺快速搅动,炉内立刻飘出一股清苦又带着清香的气息,这是药材起效的征兆!
可下一秒,石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道黑影破洞而入,手里的短刀直刺向紫铜炉:“给我毁了!”朱十三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铁钳,侧身避开短刀,铁钳狠狠砸在黑影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脆响,短刀掉在地上。
黑影吃痛,另一只手摸出毒针,朝朱十三射去——他早有防备,侧身时顺手抓起炉边的药材袋,毒针全扎进了袋子里。“影阁的手段,就这点?”朱十三冷笑,心里却清楚,这黑影只是先锋,后面肯定还有人。
黑影见偷袭不成,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刀疤脸堵住门口,刀疤脸脸上挂着血,嘴角却勾着狠笑:“进来了,还想走?”他一拳砸在黑影的胸口,黑影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刀疤脸上前按住他,转头问朱十三:“十三哥,丹药没事吧?”
朱十三没回头,眼睛盯着炉内——此时炉里的药材已经凝成了淡金色的颗粒,正随着木勺的搅动轻轻滚动,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把枸杞撒进去,大喝一声:“成了!”随即用瓷碗接住,金色的丹药滚进碗里,一共六颗,颗颗饱满,清香四溢。
他拿起一颗,递到刀疤脸面前:“先试试,别怕,有我在。”刀疤脸看着丹药,没犹豫,仰头吞了下去。下一秒,他浑身一颤,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疼得闷哼出声:“十三哥,体内的气……好像在乱撞!”
朱十三立刻上前,双手按在他的背上,按照《玄元经》的功法,引导气流转向穴位:“忍着,这是丹药在帮你打通穴位,别反抗!”他的手心冒汗,心里也慌——要是引导错了,刀疤脸轻则重伤,重则废了武功。
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刀疤脸突然睁开眼睛,一拳砸在石壁上,“轰隆”一声,石壁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浅坑!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满是狂喜:“通了!都通了!十三哥,我感觉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朱十三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不仅要应对暗探,还要引导刀疤脸的气息,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他拿出剩下的五颗丹药,对刀疤脸说:“你去把豹子、赵刚叫来,再带两个最忠心的兄弟,其他人暂时别告诉,尤其是那八个刚收编的,等他们练稳了再说。”
很快,豹子和赵刚赶来,看到刀疤脸的变化,又听他说丹药的事,都有些激动。朱十三每人递了一颗,叮嘱道:“服用后按我教的功法引导气息,别逞强。”三人服下丹药,各自找地方运功,石洞里只剩下气息流转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豹子率先起身,他原本就擅长格斗,此刻眼神更锐利,抬手一拳,居然将旁边的青冈木打断,声音里满是震撼:“十三哥,我感觉反应快了一倍,以前能打三个,现在打五个都没问题!”赵刚也跟着起身,他练的是硬功,此刻拍了拍胸口,笑道:“以前挨一刀就倒,现在感觉能扛住两刀,力气也大了不少!”
朱十三看着三人的变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想起药材店老板的话,拿出最后两颗丹药,心里盘算:一颗留给李叔张婶,让他们延寿益年,另一颗留着,万一以后有急用。
就在这时,王磊匆匆赶来,低声道:“十三哥,那被关的探子,看到豹子哥他们的变化,吓得腿软,说要招了——手术刀调集了二十个高手,三天后要偷袭咱们的据点,还想抢咱们在股市里的资金!”
朱十三眼神一冷,手里的丹药攥得更紧——他以为炼出凝气丹是准备,没想到手术刀的动作这么快,不过现在,他有了更足的底气:“好,让他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咱们正好借着这三天,让兄弟们好好适应实力,等着手术刀上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