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赛季初还能见到憨厚老实的盾,也就幸好碰见我们这队好人了,不然估计百分百被口)
科斯魔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地从手机主屏幕上淡去,留下林墨羽一人在客厅里对着空荡的界面长吁短叹。
科斯魔的意识在陌生的数据流中谨慎地穿行。他依旧有些难以完全接受现状——从乐土中脱离,坠入这个看似寻常却又光怪陆离的“手机”内部,甚至还闹出了将普通青年错认为“御主”的天大乌龙。强烈的尴尬感如同附骨之疽,让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独自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和社死感。
他漫无目的地“飘荡”着,眼眸冷静地扫过周围由数据构成的、不断变幻形态的景观。这里与他熟悉的乐土截然不同,少了几分肃杀与永恒,多了几分……杂乱的生活气息?他甚至能隐约“嗅到”空气中残留的、属于不同个体的数据波动痕迹。
(看来,那个叫林墨羽的“房东”没说谎,这里确实很“热闹”。)科斯魔心想,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本能地倾向于避开这些强烈的波动,朝着数据流相对平缓、色彩也更为柔和的区域移动。他需要安静。
穿过一片由闪烁的符文组成的“森林”,前方出现了一片奇特的区域。这里的“光线”不再刺眼,而是如同经过滤网般,呈现出一种朦胧而温暖的色调。数据不再激烈奔流,而是缓慢地、如同颜料般晕染开来,构筑出类似画布一样的平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宁静的、带着颜料清香的独特数据气息。
科斯魔放缓了“脚步”。这片区域的氛围让他感到一丝意外的平和。他沿着由柔和色块铺就的“小径”向前,目光掠过那些仿佛随意泼洒、却又隐含某种内在韵律的数据团块。
然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这片区域中央。
在那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安静地坐在一个由纯净白光构成的“画架”前。
那个背影,那种专注而安宁的气质……
科斯魔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立在原地!眼眸猛地收缩,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格蕾修?!
怎么会是格蕾修?!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比刚才那场冲击还要巨大!科斯魔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停滞了一瞬。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那个熟悉的、娇小的背影。
格蕾修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注视。她握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缓缓地、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科斯魔身上时,那双如同纯净湖泊般的浅色眼眸中,也清晰地闪过一丝惊讶。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确定,但很快,那惊讶便化为了确认和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欣喜?
她放下画笔,从那个由白光构成的画架前站起身,动作依旧带着她特有的、不紧不慢的节奏。她转过身,面向科斯魔,微微歪着头,轻声开口。
“科斯魔?”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的意味,却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科斯魔心中某种紧绷的东西。
“……格蕾修。” 科斯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冷质的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如释重负?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紧紧锁定在格蕾修身上,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格蕾修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做了一个让科斯魔心脏微微揪紧的动作——她向他伸出了那只没有握笔的手。她的手很小,很干净,指尖还沾着一点点散发着柔和光晕的“颜料”。
这个动作自然而纯粹,不带任何犹豫,就像在乐土时,她偶尔会这样牵着他,带他去看她新发现的“风景”一样。
科斯魔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些僵硬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掌比格蕾修的大很多,由于融合战士手术的副作用甚至可以称作爪子。
但当格蕾修微凉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时,一种奇异的、安心的暖流瞬间从接触点蔓延开来,驱散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因为陌生环境而产生的惶惑和尴尬。
格蕾修牵着他,走回到画架旁。她指了指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由流动的色彩构成的抽象画,又指了指周围这片宁静的数据空间,然后用她那种独特的、简练而直接的方式解释道:
“这里,是‘家’。爱莉希雅妹妹,梅比乌斯奶奶,帕朵姐姐,识之律者姐姐,符华姐姐……都在。”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科斯魔,眼神平静,“科斯魔,你也来了。”
她的解释很简单,甚至有些跳跃,但科斯魔却听懂了。原来……不止是他,乐土的大家,以某种他还不完全理解的方式,都聚集到了这个小小的“数据空间”里。而这里,被格蕾修称为“家”。
这个认知让科斯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了“组织”的归属感和安心感。至少,他不是一个人流落在这陌生的地方。而且,有格蕾修在。
他低头看着格蕾修牵着他的手,又看了看她那双一如既往平静的眼眸,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他轻轻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低声应道:“嗯,我来了。”
格蕾修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手,重新坐回到画架前,拿起了画笔。她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那幅未完成的画作上,仿佛科斯魔的到来只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就像乐土里每天都会发生的相遇一样。
她开始继续作画,笔尖在虚拟的画布上轻轻点染,带起一道道柔和的光痕。周围的数据流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荡漾,散发出宁静的气息。
科斯魔没有再说话。他默默地走到格蕾修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找了一个数据块坐下,就像过去在乐土的无数个日子里一样。他挺直背脊,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格蕾修作画的背影。
他没有问格蕾修画的是什么,也没有追问更多关于这个“家”的细节。他只是静静地守着。守着她的宁静,也守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让他感到安心的“重逢”。
就在科斯魔几乎要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安宁中时,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猛地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和谐!
“小格蕾修,你识之律者姐姐来找你玩了!”
伴随着这熟悉的、活力四射(或者说吵闹无比)的声音,一道灰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正是识之律者!她似乎刚从什么地方“撒欢”回来,脸上还带着兴奋未褪的红晕,手里还拿着零食在啃。
然而,当她冲到近前,目光扫过格蕾修,然后自然而然地落在格蕾修身后那个坐得笔直、存在感极强的身影上时,识之律者的脚步猛地刹住,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连“零食”都忘了啃,脸上写满了“卧槽”两个大字!
“科、科斯魔?!!” 识之律者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科斯魔,声音拔高了八度,“你你你……你怎么也在这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这家伙……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吓我一跳!”
科斯魔被识之律者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震得眉头微蹙,但他依旧维持着坐姿,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好,律者。”
“叫什么律者,叫我,呃,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
“………”
格蕾修似乎对识之律者的到来早已习惯,她只是停下画笔,转过头,对着识之律者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画作了。
识之律者见科斯魔不搭理她,也不在意,她的注意力瞬间被“新乐子”吸引了。她三两步窜到科斯魔身边,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数据块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科斯魔的肩膀上,身体也凑近了些,脸上露出了那种“我发现了好玩的事”的八卦笑容。
“喂!科斯魔!可以啊你!” 识之律者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科斯魔,挤眉弄眼地说道,“不声不响的,也跑进来当‘房客’了?怎么进来的?是不是也被牢羽那小子‘招募’了?”
她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科斯魔,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科斯魔的身体在识之律者把胳膊搭上来的时候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显然不太习惯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尤其是来自识之律者这种……过于“活泼”的对象。他微微偏开头,试图拉开一点距离,但识之律者搂得紧,他没挣开。
“……意外。” 科斯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多谈自己那丢人的“降临”方式。
“意外?什么意外?” 识之律者却来了兴致,追问道,“快说说!”
科斯魔:“……”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选择沉默是金,他怕自己会再次社会性死亡。
识之律者见科斯魔不吭声,也不气馁,自顾自地开始脑补和“科普”:“哎呀,不管怎么进来的,既来之则安之!我跟你说,这地方虽然小了点,但还挺有意思的!有吃有喝,还有人陪你玩(比如我)!就是那个房东林墨羽有点怂,不过人还不错,就是审美有点问题,喜欢粉毛,其实我觉得灰发更好点……”
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起“手机公寓”里的各种“趣事”,从梅比乌斯的诡异实验,到帕朵菲莉丝的奸商行为,甚至包括她自己如何“欺负”林墨羽……她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完全没注意到科斯魔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和越来越无奈的眼神。
科斯魔就像一尊石像,被迫承受着识之律者的“语音轰炸”和“肢体骚扰”。他几次想开口打断,或者直接起身离开,但看着旁边依旧沉浸在创作中、仿佛对外界喧嚣毫无所觉的格蕾修,他又莫名地……忍住了。
或许……有这么一个吵闹的“邻居”,也不算太坏?至少,比一个人面对尴尬要好一点?
识之律者说了半天,终于有点口渴(数据意义上的),她停下来,舔了舔嘴唇,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更加促狭的语气对科斯魔说:“对了!科斯魔!你来了正好!以后咱们可以组队打游戏了!牢羽那家伙太菜了,带不动!你身手这么好,打枪肯定厉害!下次咱们一起去高级图,杀他个七进七出!让那些老六知道知道厉害!”
“游……戏?也许可以。”
与此同时,另一边————
数据空间深处,梅比乌斯博士的实验室一角。
与格蕾修那片宁静柔和的“画室”区域截然不同,这里的光线是冰冷的幽绿色,数据流如同毒蛇般无声地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化学试剂与某种奇异草药的混合气味,带着一种压抑而专注的氛围。
在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由冰冷数据方块堆砌而成的“操作台”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那里。
是幼年体的“小梅比乌斯”。
她抱着膝盖,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幽绿的蛇瞳,警惕地、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委屈和愤懑,盯着眼前不断滚动的、她看不太懂的复杂数据流。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裙角被她攥得紧紧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如同循环播放的噩梦,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那个粉毛肥婆!她居然敢靠那么近!还敢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说话!最让她生气的是……林墨羽!那个笨蛋!居然还帮她说话!还让她“别逗了”!
一想到林墨羽当时那副“维护”别人的样子,小梅比乌斯就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还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感。明明……明明先来的是她!明明他刚才还那么温柔地给她“糖”,还说以后要教她做饭……转头就去对那个粉毛笑!
骗子!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把脸埋进膝盖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鼻音的呜咽。但很快,她又猛地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把那点不争气的水汽逼了回去。
她咬紧嘴唇,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滚动的数据上,试图用她所熟悉的、冰冷而理性的知识来武装自己,驱散那些讨厌的情绪。但根本无法带来丝毫慰藉,反而让她更加烦躁。
她越想越气,小手无意识地在地面上划拉着,指尖传来数据流冰冷的触感。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独特磁性的声音,慢悠悠地在她身后响起,打破了这片角落的寂静。
“哦呀?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可怜,一个人躲在这里生闷气呢?”
“小梅比乌斯”浑身一颤,猛地回过头!
只见乐土梅比乌斯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她慵懒地斜倚在一个数据方块上,单手托腮,墨绿的长发垂落肩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幽绿的蛇瞳中闪烁着玩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看到有趣实验品的兴味光芒。
“你……!” “小梅比乌斯”像是被窥破了心事,瞬间炸毛,幽绿的瞳孔收缩,身体绷紧,露出戒备的神色,“你来干什么?!看笑话吗?!”
“呵呵~ 别这么紧张嘛~” 乐土梅比乌斯轻笑一声,姿态悠闲,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我们……不都是‘梅比乌斯’吗? 看到‘自己’受委屈,我怎么会看笑话呢??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她微微歪头,目光扫过“小梅比乌斯”泛红的眼圈和紧攥的拳头,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轻柔:“怎么?被那个……粉毛的肥婆……气到了??还是说……更气那个……小白鼠?”
“小梅比乌斯”咬紧嘴唇,没有回答,但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眼中更盛的怒火已经说明了一切。
“唉~” 乐土梅比乌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我’呢~ 明明是先来的,却要被后来者抢走关注,那种被忽视、被当成小孩子敷衍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她的话语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了“小梅比乌斯”努力维持的坚硬外壳,触及了她内心最柔软、最不甘的地方。
“小梅比乌斯”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猛地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可能泄露的脆弱。
“不过呢~” 乐土梅比乌斯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力,“就这样认输……甘心吗? 就这样看着那个粉毛的肥婆,用那种……虚伪的、甜腻腻的方式,把小白鼠耍得团团转?而‘我们’……却只能躲在角落里生气?”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小梅比乌斯”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愤怒,“那个笨蛋!他根本……根本就是喜欢那种……那种……”
“那种……会撒娇的?说话软绵绵的? 动不动就贴上去的?” 乐土梅比乌斯精准地接上了她未说完的话,嘴角的弧度加深,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是啊~男人嘛~ 尤其是像小白鼠那种单纯的、没什么见识的家伙~最容易就被那种肤浅的‘温柔’和‘可爱’迷惑了呢~”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小梅比乌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如同毒蛇般的光芒:“但是呢,‘我们’梅比乌斯……难道就做不到吗?”
“小梅比乌斯”愣住了,仰头看着“成熟”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一丝极淡的、被勾起的兴趣。
“做不到?什么意思?”她下意识地问道。
“意思是~” 乐土梅比乌斯弯下腰,凑近“小梅比乌斯”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道,“既然他吃那一套,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学’呢?”
“学?!”“小梅比乌斯”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和……一丝本能的抗拒!“学那个粉毛肥婆?!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变得那么……那么恶心!”
“恶心?” 乐土梅比乌斯轻笑,指尖轻轻拂过“小梅比乌斯”的脸颊,带来冰凉的触感,“这只是策略~一种……更高效地达成目的的手段而已~就像做实验, 想要得到结果,有时候就需要尝试不同的试剂和条件。”
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力:“想想看, 如果你也能用那种方式……让小白鼠的目光只停留在你身上~让他像对待那个粉毛一样……不,是比对她更好!对你百依百顺, 对你露出那种……傻乎乎的笑容,到时候,生气、躲起来的,就该是那个粉毛肥婆了~”
“小梅比乌斯”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乐土梅比乌斯描绘的画面,像是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层层涟漪。让林墨羽只看着自己……让那个粉毛肥婆生气……这种可能性,带着一种危险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吸引力。
但是……模仿那个粉毛?
她想象着自己用那种软绵绵的语调说话,做出那种撒娇的姿态……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和羞耻感瞬间涌了上来!这太……太不像她了!
“可是……那样还是‘我’吗?”她挣扎着,小声反驳,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坚决。
“傻孩子~” 乐土梅比乌斯直起身,用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看着她,“这只是一场‘实验’~一场……关于‘如何捕获一只特定小白鼠’的有趣实验~ 实验过程中,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不是很正常吗?至于‘自我’? 等实验成功了,目的达到了,自然可以变回来~”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而且……你不想知道吗? 当小白鼠发现,那个总是冷着脸、对他爱答不理的梅比乌斯博士,突然变得……‘温柔可爱’起来的时候~ 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一定会……非常有趣吧?”
“小梅比乌斯”彻底动摇了。乐土梅比乌斯的话,完美地击中了她的不甘、她的好胜心,以及……她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想要被特殊对待的渴望。尤其是最后那句“有趣的表情”,更是点燃了她作为“梅比乌斯”固有的、对于观察和实验的强烈兴趣。
让那个笨蛋……露出惊讶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好像……确实有点意思?
看着“小梅比乌斯”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乐土梅比乌斯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轻轻拍了拍“小梅比乌斯”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说道:“试试看嘛~ 就当是……一个新的研究课题? 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但万一成功了~收获的‘数据’和‘结果’……可是非常宝贵的哦~”
说完,她不再多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身影缓缓淡化,消失在了幽绿的数据流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角落里,只剩下“小梅比乌斯”一个人。她站在原地,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裙角,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理智在尖叫:不要相信她!这是陷阱!模仿别人只会失去自我!那个粉毛肥婆的方式恶心透了!
但另一种声音,混合着不甘、好奇和一丝阴暗的报复欲,却在低声诱惑:试试吧……万一呢?让那个笨蛋大吃一惊……让那个粉毛尝尝被忽视的滋味……只是……实验而已……
过了许久,她缓缓抬起头,幽绿的蛇瞳中,犹豫和挣扎渐渐被一种下定决心的、混合着别扭和跃跃欲试的光芒所取代。
(未完待续)
(唉,我还真是个好人啊,虽然夺舍堵桥坝顶狙炸撤离,但是我起码不会打暗号背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