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的凌晨,暴雨砸在摩根大通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模糊了街头的霓虹。苏婉攥着口袋里的录音笔(里面存着张启山与李默的通话记录),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跑,高跟鞋在台阶上崴了一下,脚踝传来钻心的疼 —— 身后的保镖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在墙壁上扫来扫去,像追命的幽灵。
“苏小姐,别跑了!” 保镖的声音带着狠劲,“张部长说了,只要你交录音笔,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苏婉咬着牙,推开消防通道的铁门,冲进雨幕里。街头空无一人,只有出租车的尾灯在远处闪烁。她朝着联合国总部的方向狂奔,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视线模糊中,她看到联合国大厦门口的安保亭 —— 那是此刻唯一的庇护所。
“拦住她!” 身后的保镖举起电击枪,蓝色的电流在枪头闪烁。苏婉用尽最后力气,扑到安保亭前:“我是中国记者,有金融犯罪证据,求你们保护我!”
安保人员迅速举起防爆盾,将苏婉护在身后。为首的保镖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纽约警方按在地上。苏婉瘫坐在地上,掏出手机调出加密邮件 —— 里面是李默华尔街账户的流水,还有张启山在 327 事件中包庇空头的监管记录。
“我需要见国际金融监管组织(IFRo)的负责人。” 苏婉对安保队长说,“这些证据关乎全球金融安全,李默和张启山要操控美联储利率决议,引发市场崩盘。”
半小时后,IFRo 纽约办事处的主任马克?怀特坐在苏婉对面。他看着邮件里的证据,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我们关注 327 事件多年,张启山的名字在我们的‘监管黑名单’上,但一直没找到实锤。” 他递给苏婉一杯热咖啡,“你愿意作为证人,配合我们调查吗?我们可以提供全球范围的安全保护。”
苏婉点头 —— 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揭露 327 事件的终极黑幕,告慰师父和所有受害者。
与此同时,上海第一中级人民法院的门口,林浩天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攥着 327 交割单真迹,身边站着陆振宏。法院门口挤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 ——“林先生,您说张启山涉嫌渎职,有什么证据?”“陆先生,您作为前 327 事件的参与者,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
“所有证据都在这里。” 林浩天举起交割单,“这上面有张启山在 1995 年 3 月 27 日签署的‘监管豁免令’,允许万国证券超额做空国债,直接导致 327 事件爆发,数千投资者爆仓自杀。”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张启山的律师下车,递给法官一份文件:“我的当事人是前财政部副部长,享有司法豁免权,请求驳回起诉。” 法官接过文件,脸色变得凝重 —— 张启山的人脉果然通天,连司法程序都能干预。
“豁免权不适用于金融犯罪。” 陆振宏突然开口,掏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这是张启山昨天给我的电话,他威胁我撤回起诉,否则就曝光我当年的‘灰色交易’。” 录音里,张启山的声音清晰可辨:“陆振宏,你别忘了,327 事件你也赚了钱,真要查,我们谁都跑不了。”
记者们瞬间沸腾,闪光灯再次亮起。法官脸色一变,宣布:“驳回被告的豁免请求,明天开庭审理。” 林浩天松了口气 —— 他知道,这场官司的输赢,将决定 327 事件能否重见天日。
而远在上海的临时据点,老 K 正盯着大豆期货的行情图,额头渗出冷汗。屏幕上,大豆期货主力合约(A2401)的价格在早盘突然暴涨 8%,持仓量激增 10 万手,远超正常交易规模。“浩天!李默动手了!” 老 K 对着电话大喊,“他的对冲基金‘黑石二号’在开曼群岛建仓,通过 20 家空壳公司控制了国内 60% 的大豆现货库存,现在在期货市场逼空,要让所有空头爆仓!”
林浩天的心脏一沉 —— 大豆是民生商品,逼空会导致现货价格暴涨,引发通胀。他立即打开期货交易软件,却发现空头阵营的主力席位是 “天远投资”—— 这是师父当年创立的私募,现在的负责人是师父的老部下,王涛!
“王涛为什么帮李默?” 林浩天对着电话说,“他当年和师父一起做多 327,怎么会变成空头的帮凶?”
“我查了天远投资的股权结构,” 老 K 的声音带着急促,“李默控股了 51%,王涛是被迫的 —— 他的女儿在李默手里,被绑架到了瑞士!”
林浩天想起师父日志里对王涛的评价:“王涛重情义,可软肋是家人。” 他立即拨通王涛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王涛沙哑的声音:“浩天,别劝我,李默说我要是不配合逼空,就杀了我女儿。”
“我帮你救女儿!” 林浩天说,“IFRo 已经介入调查,他们能联系瑞士警方,只要你提供李默在瑞士的据点,我们就能救人。”
王涛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李默在瑞士日内瓦有个庄园,我女儿被关在那里的地下室。他还说,明天要是大豆期货价格没涨到 5000 元 \/ 吨,就撕票。”
林浩天看了眼行情图 —— 当前价格是 4800 元 \/ 吨,距离李默的目标还有 200 点。“老 K,立即联系 IFRo,让他们协调瑞士警方救人!” 林浩天对着电话大喊,“我和陆振宏去期货交易所,想办法稳住价格,不能让李默的逼空计划得逞!”
上海期货交易所的交易大厅里,大豆期货的价格还在上涨,4850 元、4880 元、4900 元…… 散户的空头平仓单像雪花般弹出,交易软件开始卡顿。林浩天冲到天远投资的交易席位前,王涛正盯着屏幕,脸色苍白。“再撑半小时,瑞士警方就到庄园了!” 林浩天拍着他的肩膀,“我们一起砸盘,把价格压下去!”
王涛点头,颤抖着按下 “卖出” 按钮 ——1 万手大豆期货空单瞬间成交,价格从 4900 元跌至 4850 元。散户见状,纷纷跟风做空,价格继续回落。“李默的人在砸盘!” 老 K 的声音传来,“黑石二号开始平仓多单,他们想在 4800 元止损,快拦住他们!”
林浩天立即让陆振宏联系国内的公募基金,买入大豆期货多单,形成多空对峙。交易大厅里,多空双方的博弈进入白热化,价格在 4800-4850 元之间剧烈波动,每一秒都牵动着无数投资者的神经。
就在这时,IFRo 的消息传来:“瑞士警方成功解救王涛的女儿,李默的庄园里搜出大量操控市场的证据,包括大豆现货的垄断协议和美联储利率决议的伪造草案!”
王涛听到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立即下令:“平仓所有空单,反手做多!我们要让李默的对冲基金爆仓!”
大豆期货价格瞬间暴涨,从 4850 元直冲 4950 元,黑石二号的多单被强制平仓,亏损超过 50 亿。李默在开曼群岛的账户被 IFRo 冻结,逼空计划彻底破产。
林浩天站在交易大厅里,看着屏幕上的 K 线图,心里清楚 —— 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张启山的官司还没开庭,李默还在逃,327 事件的余党还有很多。他掏出师父的染血日志,翻开最后一页,在 “327 的债终会还清” 后面,又添了一行:“正义或许迟到,但从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