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首都恩贾梅纳的清晨,沙尘暴席卷着街道,能见度不足 50 米。林浩天团队的车停在总理官邸附近的隐蔽角落,平板电脑上正显示着私人别墅的卫星图 —— 总理家人被关押在别墅二楼的东侧房间,四周有 8 名武装守卫,别墅外围还布置了红外感应地雷,黑色沙漏的标志印在守卫的臂章上,在沙尘中泛着冷光。
“黑色沙漏给总理发了最后通牒:今天中午 12 点前签署主权债发行公告,否则就会在暗网直播‘人质处置’。” 苏婉调出总理的加密短信,内容里满是绝望,“而且他们还威胁,一旦政府寻求外部帮助,就立即撕票。”
陈默用望远镜观察着别墅的结构,手指在战术地图上标记出守卫的位置:“别墅的后门有一个通风管道,直通二楼东侧房间,但管道口有 2 名守卫,需要先解决他们。艾娃,你用电磁干扰器屏蔽守卫的通讯,我从侧面的围墙翻进去,用麻醉枪解决他们;林队,你和苏婉留在车里,远程联系乍得反对派,让他们在别墅附近制造骚乱,吸引其他守卫的注意力。”
老 K 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尼日尔和布基纳法索的主权债提前发行了!暗网的认购通道已经开启,1 小时内认购量就达到 30 亿美金,黑色沙漏用‘保底收益率 15%’的噱头吸引了大量投机资本,而且资金都通过‘索马里离岸账户’流转,我们无法直接冻结!”
林浩天立即调整计划:“老 K,你负责发布《碳汇主权债风险评估报告》,重点拆解‘债汇不匹配’的致命问题 ——100 亿美金主权债对应 3 个国家 300 万吨碳汇储备,按当前碳汇价格计算,储备价值仅 3 亿美金,根本无法覆盖债务本息,收益率 15% 是空中楼阁;同时,你联系全球主要评级机构,要求他们将这两国的主权债评级下调至‘垃圾级’,打击投资者信心。”
上午 9 点,陈默和艾娃开始行动。艾娃启动电磁干扰器,别墅后门守卫的对讲机瞬间传出 “滋滋” 的杂音,两人对视一眼,陈默快速翻过围墙,麻醉枪精准命中守卫的颈部,艾娃则趁机爬进通风管道。管道内狭窄潮湿,布满了蜘蛛网,艾娃在黑暗中缓慢爬行,终于在东侧房间的通风口停住 —— 总理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神里满是恐惧。
艾娃轻轻敲了敲通风口的格栅,总理的妻子抬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艾娃用激光切割器切开格栅,跳进房间,快速解开绳索:“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跟我走!” 就在这时,别墅外突然传来枪声 —— 乍得反对派按照计划,在别墅附近与黑色沙漏的守卫交火,大量守卫朝着后门跑去,为他们的撤离创造了机会。
10 点 30 分,陈默和艾娃成功将人质护送到安全地点。总理看到家人平安,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宣布 “终止与黑色沙漏的碳汇主权债协议”,并授权团队调查黑色沙漏在乍得的所有关联资产。
此时,老 K 的反制也初见成效。《碳汇主权债风险评估报告》被全球金融媒体转发,报告中的 “3 亿美金储备覆盖 100 亿债务” 的数据引发投资者恐慌,尼日尔和布基纳法索的主权债认购量开始回落,1 小时内减少 15 亿美金;标普、穆迪等评级机构也发布公告,将两国主权债评级下调至 “c 级”(垃圾级),明确提示 “违约风险极高”。
但黑色沙漏很快反击。暗网突然流出 “乍得政府违约” 的虚假消息,声称 “乍得已终止碳汇储备抵押,黑色沙漏将没收其所有碳汇项目”,导致乍得的碳汇关联企业股价暴跌 10%,还引发了周边国家的碳汇市场恐慌,GcI 指数短暂下跌 2%。
“是黑色沙漏的‘舆论操控’战术!” 林浩天立即联系乍得国家电视台,让总理发表直播讲话,澄清虚假消息,同时展示黑色沙漏非法关押人质的证据,“我们要占据舆论主动权,让所有人知道,黑色沙漏是用威胁和谎言操控市场,他们的主权债是骗局!”
直播讲话后,市场恐慌情绪逐渐缓解,GcI 指数回升至 112 欧元。尼日尔和布基纳法索的政府也开始动摇,主动联系林浩天团队,询问 “是否可以终止发行协议,加入 ImF 的债务重组计划”。
林浩天抓住机会,立即协调 ImF 发布公告:“同意为乍得、尼日尔、布基纳法索提供总计 30 亿美金的债务重组贷款,用于减免高息债务,条件是三国终止与黑色沙漏的所有合作,将碳汇资源纳入全球碳汇共治体系,未来碳汇收益的 30% 用于偿还贷款。”
下午 2 点,尼日尔和布基纳法索正式宣布 “暂停碳汇主权债发行”,暗网的认购通道被迫关闭,未撤单的投资者开始疯狂维权,黑色沙漏的离岸账户被大量投诉邮件淹没。老 K 趁机追踪到账户的资金流向,发现有 5 亿美金已转入 “非洲碳汇主权基金”—— 这家基金的注册地在毛里求斯,实际控制人不明,但基金的投资组合中,包含了之前黑色沙漏操控的 “暗网配额”“碳汇 NFt” 等资产。
“‘非洲碳汇主权基金’才是黑色沙漏的核心资金池!” 林浩天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们发行主权债、操控 cdS、炒作 NFt,最终都是为了给这个基金输血,而基金的最终目的,很可能是‘买断非洲的碳汇资源控制权’—— 非洲的碳汇储备占全球的 40%,一旦被他们掌控,全球碳汇定价权就会落入他们手中。”
陈默和艾娃立即前往毛里求斯,调查 “非洲碳汇主权基金” 的背景。他们发现,基金的董事会成员中,有一位 “匿名董事”,其投票权占比 51%,而这位匿名董事的代理律师,正是之前为格雷厄姆、阿诺德提供法律服务的 “瑞士环球律师事务所” 的合伙人 —— 这意味着,黑色沙漏的核心成员,很可能就在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客户名单中。
晚上 8 点,林浩天团队在乍得政府的会议室里召开 “非洲碳汇保护会议”,邀请了周边 10 个非洲国家的代表参加。会上,林浩天提出 “非洲碳汇联合治理计划”:“由全球碳汇共治联盟提供技术支持,帮助非洲国家建立‘碳汇项目备案系统’和‘配额交易平台’,避免碳汇资源被外部资本掠夺;同时,联合 ImF、世界银行,为非洲国家提供‘碳汇挂钩的低息贷款’,帮助他们摆脱债务危机,实现碳汇资源的自主开发。”
非洲国家代表纷纷表示同意,签署了《非洲碳汇联合治理协议》。但就在会议结束时,林浩天的平板电脑上突然收到一条加密消息,发件人是 “非洲碳汇主权基金” 的匿名董事:“你们阻止了主权债,却阻止不了基金的‘碳汇资源收购计划’。我们已经与刚果(金)的反政府武装达成协议,用武器换取他们控制的‘刚果盆地碳汇林’的开采权,1 月 10 日,我们会正式接管这片全球最大的热带雨林碳汇区,你们等着瞧。”
消息附带的图片里,是反政府武装拿着武器站在碳汇林前的照片,背景中,黑色沙漏的标志被喷涂在巨大的树干上。林浩天关掉平板,看向窗外的沙尘暴 —— 夜色中的恩贾梅纳,只有零星的灯光在沙尘中闪烁。他知道,距离 1 月 10 日还有 8 天,刚果盆地的碳汇林保卫战,将是他们与黑色沙漏的又一场生死较量,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仅是金融操控,还有武装冲突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