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各斯的午后,热浪裹挟着沙尘,扑在林浩天团队的越野车玻璃上。车窗外,街头小贩叫卖着碳烤玉米,收音机里却循环播放着 “碳汇基金理财” 的广告 ——“投入 1000 美元,半年收益翻番,联合国认证项目,零风险高回报”,广告声刺耳地钻进耳朵,与路边贴着 “碳汇基金诈骗受害者维权” 的标语形成刺眼对比。
“我们昨天联系的受害者代表,就在前面的贫民窟里。” 老 K 指着导航上的红点,屏幕上同步弹出受害者数据:“目前登记的受害者有 5237 人,最小的只有 19 岁,用学费投了 2000 美元;最大的 72 岁,把养老钱全投了进去,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
越野车停在一片低矮的铁皮房旁,一个穿着破旧衬衫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是受害者代表奥卢索加,手里攥着一叠泛黄的基金合同:“黑色沙漏的人说,这是‘非洲碳汇发展基金’,和联合国合作的,我们才敢投。结果上个月,基金突然关了网站,负责人也跑了,银行账户里的钱全没了!”
苏婉接过合同,快速翻看后指出关键问题:“第一,合同上的‘联合国碳汇认证编号’是伪造的,我查过联合国项目库,根本没有这个编号;第二,基金的托管银行是‘尼日利亚离岸钱庄’,不是正规金融机构,资金根本不受监管;第三,收益承诺‘半年翻番’,远超正常碳汇基金 3%-5% 的年化收益,明显是骗局。”
林浩天让老 K 追踪钱庄的资金流向,屏幕上很快出现一条复杂的资金链:“8000 万美金分三批转移,第一批 3000 万转到了迪拜的空壳公司,第二批 2500 万转到了土耳其的地下钱庄,第三批 2500 万还在尼日利亚的‘黑金钱庄’里 —— 这家钱庄的老板是当地黑帮头目卡鲁,据说他手里有私人武装,连警察都不敢惹。”
“卡鲁不仅做钱庄生意,还垄断了拉各斯的碳汇配额黑市交易。” 奥卢索加补充道,声音压低了几分,“之前有受害者去钱庄要钱,被他的人打断了腿,现在没人敢再去了。”
林浩天沉吟片刻,制定出行动方案:“第一步,苏婉联合尼日利亚证监会,今天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曝光‘非洲碳汇发展基金’的诈骗本质,公布伪造认证、违规托管等证据,提醒更多人不要上当,同时呼吁未登记的受害者尽快登记;第二步,我和老 K 去拜访尼日利亚中央银行,申请冻结迪拜和土耳其空壳公司的关联账户,争取追回已转移的资金;第三步,陈默和艾娃联系当地的反贪部门,收集卡鲁钱庄的非法交易证据,同时想办法接近钱庄,找到第三批资金的具体存放地点。”
下午 2 点,尼日利亚证监会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挤满了媒体。苏婉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展示着伪造的认证编号与真实编号的对比图、资金流向图,以及受害者的采访视频。“所谓的‘非洲碳汇发展基金’,是典型的庞氏骗局 —— 用新投资者的钱支付旧投资者的‘收益’,根本没有实际的碳汇项目支撑。” 苏婉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我们已经联系了国际刑警,对基金负责人发出全球通缉令,同时会协助受害者通过法律途径维权。”
发布会结束后,林浩天和老 K 来到尼日利亚中央银行。行长办公室里,行长看着他们递来的资金流向报告,眉头紧锁:“迪拜和土耳其的空壳公司没有在央行备案,我们没有权限冻结他们的账户。不过,卡鲁的‘黑金钱庄’长期存在洗钱行为,央行早就想查处,但他背后有议员撑腰,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们有卡鲁钱庄的部分交易记录。” 老 K 调出一份加密文件,里面是钱庄与黑色沙漏的资金往来流水,“只要你们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帮你们收集更多证据,一举端掉这个钱庄。”
行长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我会派央行的反洗钱部门配合你们,但你们要小心,卡鲁的人很狡猾,而且手段残忍。”
与此同时,陈默和艾娃伪装成 “碳汇配额买家”,来到 “黑金钱庄” 所在的街区。钱庄藏在一家破旧的五金店后面,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手里拿着 AK-47 步枪。陈默走上前,用当地语言说:“我们想找卡鲁先生,谈谈碳汇配额的生意,带了 100 万美金现金。”
保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转身进了五金店。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卡鲁。他盯着陈默和艾娃,眼神凶狠:“我不认识什么碳汇配额买家,你们走错地方了。”
艾娃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叠美金,在卡鲁面前晃了晃:“我们知道你手里有‘非洲碳汇发展基金’的钱,只要你肯把钱还给受害者,我们可以给你 10% 的好处费,而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卡鲁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你们是警察的人?想套我的话?” 他突然拍了拍手,十几个保镖从五金店里冲出来,将陈默和艾娃团团围住。
“我们不是警察,只是想做笔交易。” 陈默冷静地说,“你应该知道,黑色沙漏已经倒了,他们的残余势力也被清除了,你拿着这笔钱,迟早会被国际刑警盯上。不如把钱还回去,还能拿到好处费,何乐而不为?”
卡鲁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陈默和艾娃走进五金店,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个地下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现金和金条,卡鲁指着一个铁箱说:“那 2500 万美金就在里面,但我不会就这么还给你们 —— 除非你们帮我把迪拜和土耳其的 5500 万美金也追回来,我只要 10% 的好处费,剩下的都给受害者。”
陈默和艾娃对视一眼,点头答应:“我们可以帮你追,但你必须先把这 2500 万美金交给央行托管,而且要配合我们收集你洗钱的证据,指证背后的议员。”
卡鲁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我可以配合,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 那个议员要是知道我出卖了他,肯定会杀了我。”
当天晚上,卡鲁带着 2500 万美金,跟着陈默和艾娃来到尼日利亚中央银行。行长立即安排人员将资金存入托管账户,同时让反洗钱部门的人记录卡鲁的证词 —— 卡鲁交代,他长期为那位议员洗钱,“非洲碳汇发展基金” 的部分资金也被议员挪用,用于购买私人飞机和别墅。
老 K 则通过卡鲁提供的线索,联系了迪拜和土耳其的金融监管机构,要求冻结空壳公司的账户。迪拜监管机构很快回复:“3000 万美金已被冻结,正在办理返还手续;土耳其的 2500 万美金被转移到了一家珠宝店,我们已经控制了珠宝店的老板,资金也会在 3 天内返还。”
第二天,林浩天团队在拉各斯的体育场召开 “受害者资金返还大会”。奥卢索加代表受害者,从央行行长手里接过第一张返还支票 ——19 岁的学生阿莫斯,拿回了他的 2000 美元学费。阿莫斯激动得哭了:“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重新上学了!”
72 岁的老人奥耶米也拿到了自己的养老钱,她紧紧握着林浩天的手:“我以为这笔钱再也拿不回来了,是你们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大会结束后,尼日利亚证监会宣布:“将成立‘碳汇金融监管专项小组’,由林浩天团队提供技术支持,负责审核所有在尼日利亚开展业务的碳汇基金和项目,防止类似的诈骗事件再次发生。”
傍晚时分,林浩天团队坐在越野车的车顶,看着拉各斯的日落。苏婉拿着一份《非洲碳汇市场发展报告》,笑着说:“联合国碳汇协会刚才发来消息,想邀请我们担任‘非洲碳汇市场顾问’,帮助非洲各国建立完善的碳汇监管体系。”
老 K 则在电脑上调试 “碳汇基金风险评估系统”:“这个系统可以自动识别虚假项目和高风险基金,以后非洲的投资者只要输入基金名称,就能查到风险等级,再也不怕被骗了。”
陈默和艾娃靠在车身上,看着远处的贫民窟里亮起灯光 —— 那是受害者们在庆祝拿回自己的钱,灯光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林浩天知道,尼日利亚的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非洲碳汇市场的建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他们还需要帮助更多国家建立监管体系,培养专业的碳汇人才,让绿色金融真正成为非洲发展的助力。
“下一站,我们去肯尼亚吧。” 林浩天看着团队成员,眼神坚定,“那里正在推进‘草原碳汇项目’,但遇到了技术和资金问题,我们可以去帮忙,让这个项目成为非洲碳汇的标杆。”
苏婉、陈默、艾娃和老 K 同时点头,越野车的引擎再次启动,朝着肯尼亚的方向驶去。车窗外,拉各斯的街道逐渐远去,夕阳的余晖洒在非洲的大地上,像一层金色的纱,笼罩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