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夏同志点头,到达目的地就将这大家伙送给他们时,徐志笑眯了眼挥手看着她们起飞,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坐在副驾的徐念兴瞥了夏阳一眼又一眼。
夏阳余光掀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干嘛?”
徐念兴侧身双手攀上夏阳的椅背,一脸狗腿嘿嘿笑得献媚:“老大~,呐个呐个让我开一次呗。”
食指在椅背上扣着,一脸期待。
“不行!”
“不行!”
夏阳刚想张嘴就被身后齐齐的两声大吼给吵得精神了不是一点点。
好吵!丧的脑瓜子都被震的嗡嗡响。闭紧嘴巴。
徐念兴转头委屈巴巴的看向后边无情否决他提议的俩人。
“念兴哥哥,为什么不行你心里没点儿数吗?”安安操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心。
念兴哥哥真的是太胡闹了,还胆子大的不行。愁死人了,念兴哥哥什么时候能成熟些。他还没有长大,不省心的哥哥、姐姐让他好心累。
他生怕说慢一秒,夏姐姐就点头同意了。
“念兴小子,别胡闹哈,咱在天上呢,出点事儿跑都没地跑。你饶了奶的心脏吧,奶年纪大了,受不了惊。”明秋菊也一脸反对。
徐念兴不死心,今天不能上手摸一摸,之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没听老大都被他那不要老脸的爹,给说服了吗?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就一次!
想到伤心处,眼泪说来就来。徐念兴哭的梨花带雨的。这段时间,脸蛋儿在徐念兴有意的保养下更加白净精致。这一哭,还真叫人有点儿美人落泪的不忍。
安安一看徐念兴被自己说哭了,绷紧了小脸,闭嘴了。
“嗐,你别哭啊!奶也没有凶你的意思。哎哎……”这咋还越哭越大声了。明秋菊麻爪了。
夏阳被耳边儿放飞自我尽情嚎啕的熊孩子吵得耳膜疼。
“闭嘴!”夏阳一声令下,熊孩子立马收了声。只是刚才哭的太忘我,一时有些收不住,憋的直打嗝。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夏.心软.阳一时又有些不忍。她还是喜欢熊孩子笑得跟花一样,好看。
委屈巴巴梨花带雨的,颜狗夏阳看不得。
思考了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以及自己有足够的应对能力。她完全有能力护他们安稳。
“你能行?”夏阳问。
徐念兴一听有戏,抬袖一抹脸上的泪水:“行……行的吧?!”
他觉得他都看会了,也没有很难。
殊不知有句话叫眼睛看会了,手没会。
夏阳还是很负责任的仔仔细细的教了一遍才让他上手。
她就是自己摸索着学会的,开始磕磕绊绊却也没出什么事。
她是压根没想起来她就不是人。不能以她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记住了?”
“记住了!”
“那接下交给你了。”
“好!”
徐念兴回答道轻快又脆生生。自信心爆棚。
明秋菊搂紧怀里的卓渊,嘞的小卓渊抬头看她好几眼。
看着沈奶奶还是紧张的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握住扶手稳定身形。
卓渊也伸出小手紧紧的回抱住她。
安安咽了口唾沫将自己钉死在座椅里。两手紧紧的抓在座椅上。
不出所料,本来平稳的飞行逐渐颠簸。伴随着夏阳现场教学的声音,他们被颠的时高时低,忽左忽右,隐隐有些犯恶心。
很棒棒,他们都被晃的晕机了。
夏阳都没忍住yue了yue。
同时间,山连山的一处洼地中。
老头子跟同样被抓的两人推着推车踉踉跄跄的走着。
车子很重,上面满满当当的堆叠着残肢断臂,面目狰狞的尸体。蚊蝇环绕,臭烘烘的让人想要闭气。
稍稍慢一些,后边看管他们的人就会端着枪催促。
三人咬牙在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憋红着脸使劲,没忍住一个深呼吸,腐败的气味充满胸腔。惹得人呛咳出声,卸了力车子停顿了一下,引得身后的人一阵呵斥。
三人被枪尾狠狠的搐了一记。忍痛咬牙再次使力,车轮缓缓滚动。
老头子心里哭唧唧。他什么命哦?!
末世的一场沙尘暴刮的人五迷三道。被掀飞砸晕醒来后,他以为只是被哪个基地的幸存者给抓了。
经过几天的适应、观察,心里的疑点越来越重。
他好像又换地方了。
这里有他熟悉的丧尸,但等级都很低。似是被这里的人类圈养着。食物也没有之前那么紧缺。环境也不似之前恶劣。
他掉落到此处。醒来时就被他们用枪抵着脑袋。
被强行关押在山腹的洞穴中。
这处似有不少的人。最为熟悉的就是今日与他一起处理腐尸的两个老头。
他们被关在同一处,日常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尸体运输出去,埋葬在山里的某处。
出于谨慎,他这几天一次都没开口说过话。他们顺理成章的认为他是个哑巴。
但两人也极少交谈,为数不多的话语让他并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看押他们的这些人好像级别也很低。他们中竟是连一个异能者都没有。或是没有被他发现!?他从未看到过他们使用异能。
三人处理完车上的尸体。他们又被押回了山洞。
就在守卫要锁门时,被人叫住。
“冬子等一下。”新面孔对看守他们的人道。
“怎么了,刘哥?”冬子停下手中挂锁链的动作问道。
“我那边送饭的又被咬了一个。这不来你这里提一个补上。”刘哥一脸晦气的道。
冬子一听又被咬一个,瑟缩了下。这月都第几次了。心里感慨,好歹自己的活不用跟那些东西打交道。
交到他们手里的都是死的透透的。虽然有些边缘化,但胜在安全。不用担心突然被扑上来咬一口,变成个怪物。
“刘哥你看你相中哪个?随你挑。”冬子大方道。
分给他们组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看着就不咋健康的。后勤部门就是这个待遇,好的哪里轮得到他们组。
“嗐,都一样。这玩意儿得看命。运气好了,多活几天。运气不好啧……”。
“也是……那你看他行不行?是个哑巴,省心。”冬子侧身指着窝在角落正竖着耳朵偷听两人对话的老头子道。
“哑巴啊?这……不会也听不见吩咐吧?”他可没耐心手把手的教。别领回去一天就挂了,他还得再找人。
“能听见,就是不会说话。”冬子说着话又把挂上的链子绕开,对着老头子道:“喂,老头儿,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