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菱很喜欢，但是，“只能留到明年天热了再穿。”
不过在家里还好，正对着镜子臭美着，门响了，她过去开门，严振江站在外面。
“你今儿不是去萧同志家了？怎么回来这么早？”
武菱都打算不做他的饭了。
见严振江不说话，她挥了挥手：“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那什么，我想想啊……”
严振江一时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想半天才记起来：“对了，我是来找楚牧让他教我打结婚报告。”
武菱眉头轻轻上扬，“挺快呀，这就要申请结婚了？恭喜恭喜。”
不愧是主角，效率就是高。
哪知严振江脸上看不出欣喜，迷茫还多一些，反问道：“你也觉得有些太快了是不是？我……”
“你俩站门口说什么呢？赶紧进来，有风别冻着。”
楚牧给武菱披了件外套，武菱拢了拢，是有点冷，“我先去换衣服。”
严振江进门，眼中的困惑仍未散去，“伙计，你当初要跟弟妹结婚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会不会犹豫不决，心里反反复复？”
“我自己做的决定，为什么还要犹豫反复？”
“不会吗？你肯定是不记得了。”
他每次跟萧晚晴见面，心里都是汹涌澎湃到让他热血沸腾的情绪，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牵动他的心绪，脑子里只想跟她一直在一起。
可是等分开之后，这些情绪又会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做的事他甚至会脚趾抠地。
他脑子是不是哪里坏掉了？
“我今天跟萧晚晴去见了她家里的人。”
从屋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武菱乖巧入座，她要听故事，“然后呢？”
“她家可真大，还是小洋楼，里面尽是资产阶级的东西……”
然而当时与萧晚晴挽着手的严振江，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萧家人热情地接待了他，非常热情，将他奉为上宾，一切都很顺利，直接就问了他们俩什么时候办事。
萧晚晴含羞带怯，粉面桃腮地低着头，说这事儿不着急，得看严振江的意思。
他一个没把持住，说马上他就回来打结婚报告。
武菱：“……，这就是你没在那儿吃饭的原因？”
严振江表情呆滞地点头，然后问：“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他平常真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一遇上萧晚晴的事就……
武菱支着脑袋，“我们懂，情不自禁嘛。”
可严振江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他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只得将异样先按下去，跟楚牧请教起经验来。
不出意料的，申请被驳回。
孙校长没给他留余地，“随便哪个，我都为你高兴，但这个不行，她家里什么成分你没点数？你就非要往火坑里跳？”
严振江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回来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想去跟萧晚晴明说，见了她一趟，又说这事儿肯定还有余地，他怎么样也得再试试。
于是又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想要放弃，去见一面萧晚晴，再次燃起斗志……
武菱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这位萧同志的魅力真大，能把人搞得这么反复无常，我还真挺想见见她的。”
楚牧不感兴趣：“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有什么稀奇？”
“你不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不好奇。”
骗人。
武菱白他一眼，指不定心里多期待呢。
可尽管严振江反复尝试，这件事，难度真的很大。
武菱记得书里最后能成，是因为被另外一件事给压了过去，组织对此也就放了一马。
她问楚牧：“你们马上是不是要有考核？什么时候？”
“最近吧，第一次实践考核，成绩记入考评，会有前线的指挥官直接参与，听说难度不小。”
以前楚牧很少跟她说自己学习上的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逮着机会就说，都不用武菱发问。
“那你好好准备，争取考个好成绩，到时候好好给你庆祝。”
楚牧转过头，“如果考核中出现意外情况，可能会拉长时间，你不用担心。”
“好。”
很快，跟小说里出现了同样的发展，考核真的出现了波折，楚牧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
书里翠花简直要急死，到处找人打听到处问，她在这里只有楚牧一个亲近的人，那种恐慌感，不是谁都能轻易体会得到。
这事儿似乎对楚牧造成不小的影响，但书里也没细说，只后来吵架时提了一嘴。
这次田玲也一样来跟她打了招呼，让她不要着急，楚牧是遇上很重要的事。
武菱表示她知道了，然后该干嘛干嘛，她每天也忙得很，只要楚牧没犯事，她也没太多功夫着急。
如此过了快一周，她才见到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像被吸干了精气的楚牧。
“我洗了澡才回来的，不脏。”
武菱：“……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去睡会儿，吃饭了叫你。”
楚牧头重脚轻地进屋，一头栽到床上睡死过去。
武菱把他衣服都脱了，趁着他深度昏迷，手指轻动调了水温又给他清理一遍，把换下的衣服全部拿去除污。
这一觉，楚牧睡了一整天，武菱喊他吃饭都喊不醒，只能让他继续睡。
第二天他睁开眼，武菱已经去学校上班了。
他晃晃悠悠起来，桌上给他留了饭，外面晾衣绳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桌上玻璃水壶灌满了清冽的水，家里干净得仿佛四处都亮晶晶……
楚牧先倒了杯水喝，沁凉甘爽的滋味让他长长舒出一口气，还是家里好！
跟上辈子一样，考核的时候他在监测“敌方”通信时，截获一段信号微弱、格式陌生、加密方式完全不同于考核脚本的短促信号。
当时他就尝试破译，然而其复杂程度远超他那时候的水平，很有可能是一段真实的境外间谍信号。
他立刻中断考核将事情上报，学院和保卫部门介入调查，他作为第一发现者，按理说是能够参与调查，可是因为翠花太过不安的的情绪，他被劝离，以至于之后的事不被允许知情，连考核成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