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丫从周大生办公室出来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兜里的照片底片硌得她心口发慌。可骨子里那点不甘与侥幸,还是让她没忍住,在文工团的后院角落里,拉着两个最要好的姐妹——李娟和张敏,把憋了几天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添油加醋地说周大生如何仗势欺人,如何把她关禁闭,又如何用龌龊手段胁迫她,末了还红着眼圈骂道:“那家伙办公室里藏着两个狐狸精,林晚秋和宋晓棠,我亲眼看见的!他就是个伪君子!”
李娟和张敏听得目瞪口呆,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义愤填膺地骂了半晌,却没料到这番话,早已通过周大生安插在文工团的眼线,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耳朵里。
周大生捏着眼线递来的纸条,指尖微微用力,纸条瞬间被揉成一团。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本想留王小丫一条活路,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拉着旁人一起作死。
次日一早,周大生就把王小丫叫到了办公室。他把玩着桌上的AZ318m相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去把你那两个好姐妹,李娟和张敏,约到我这儿来。就说我请你们吃饭,算是给你赔罪。”
王小丫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煞白地摇头:“周厂长,别……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周大生抬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她,“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不再无辜了。你要么去约,要么,我现在就把你的照片贴满整个煤厂。你选。”
王小丫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在文工团找到了正忙着排练的李娟和张敏,强装笑脸道:“娟子,敏敏,周厂长说之前误会我了,特意请咱们吃饭赔罪,就在他办公室,走呗?”
李娟和张敏本还有些犹豫,可架不住王小丫软磨硬泡,再加上心里也想趁机替姐妹讨个说法,便跟着她去了保卫处办公楼。
一进周大生的办公室,满桌的好酒好菜就晃花了三人的眼。酱牛肉、红烧肉、油炸花生米,还有一瓶崭新的高粱酒,香气扑鼻。周大生满脸“和善”的笑容,亲自给三人倒酒:“之前委屈了小丫,也连累了两位同志,这杯我敬你们。”
李娟和张敏本还有些拘谨,可经不住周大生的轮番劝酒,再加上王小丫在一旁打圆场,几杯酒下肚,三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她们哪里知道,那酒杯里的酒,早就被周大生加了料。
没过多久,酒劲就上头了。三人只觉得浑身燥热,脑袋昏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李娟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却一头栽进了沙发里,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这酒……怎么这么烈……”
周大生看着瘫软在沙发和椅子上的三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他走到隔间门口,轻轻敲了敲。
林晚秋拿着相机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依言举起了相机。周大生扯松自己的衬衫,又故意扯开三人的衣领,摆出一个个暧昧不堪的姿势。
“咔嚓、咔嚓”——快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每一声都像一道枷锁,牢牢锁住了三个女人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渐渐褪去,李娟和张敏率先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自己,还有同样狼狈的王小丫,以及坐在对面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照片的周大生。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李娟又惊又怒,声音都在发抖。
张敏更是吓得浑身冰凉,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周厂长,你这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
周大生轻笑一声,把一沓照片扔在三人面前。照片上的画面不堪入目,看得三人面无血色,浑身发抖。
“告我?”周大生挑眉,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你们去告啊。看看是厂领导信我这个分管文工和保卫的副厂长,还是信你们三个不知廉耻、主动爬上我床的文工团舞蹈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三人,声音陡然转冷:“王小丫,你倒是说说,她们俩该不该告我?”
王小丫看着照片上自己的丑态,又想起周大生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拉住还想叫嚷的李娟和张敏,哭着哀求:“别……别告了……我们斗不过他的……”
周大生满意地点点头,俯身捡起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收进抽屉锁好:“从今天起,你们三个,就是我周大生的人。让你们往东,你们不能往西;让你们闭嘴,你们连半个字都不能多说。”
他走到三人面前,拍了拍王小丫的脸,又捏了捏李娟和张敏的下巴,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文工团里的风吹草动,都要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听话,有你们的好处;不听话,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煤厂的每一个角落。”
三人看着周大生冰冷的眼神,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她们瘫在沙发上,泪流满面,却只能绝望地点头:“我……我们听话……”
周大生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文工团这潭水,从今往后,就由他周大生说了算。而这三个女人,就是他攥在掌心里的棋子,再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