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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座,米其林三星餐厅「月下鹤」。水晶吊灯折射着暧昧的暖光,刀叉碰撞的脆响与压低的笑语混成精致的背景音。靠窗的位置,龟田穿着半旧的西装,与周遭的锦衣格格不入。他已经坐了二十分钟,面前的冰水化了一半。

玻璃门旋转,高桥翔平走进来。

龟田几乎认不出他——剪裁完美的藏青色西装,手腕上露出一截百达翡丽的铂金表盘,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他手里提着三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纸袋,步伐有种刻意训练过的从容。

但走路的节奏,龟田注意到,有一点不自然的僵硬。

“龟田先生。”高桥在对面坐下,将纸袋放在空椅上,“上次你送的那套西装,我穿了。很合身。”

他的声音平静,太平静了,像隔着一层玻璃说话。

“这些,”高桥推过纸袋,“算是回礼。爱马仕的领带,菲拉格慕的皮带...都是好东西。”

龟田没有看袋子。他的视线锁定在高桥脸上——那副迪奥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在室内灯光下显得突兀而刻意。

“把墨镜摘了。”龟田低声说。

高桥像是没听见,从西装内袋掏出银质烟盒,弹出一支烟,点燃。打火机的火焰在他墨镜上映出两个跳跃的小点。

“我说,把墨镜摘了。”龟田的声音沉下去。

高桥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在灯光下缓慢上升、扭曲,像某种挣扎的形态。他的手很稳,但龟田看见他夹烟的指尖在微微颤抖,频率极快,几乎看不见。

“室内抽烟,不太礼貌吧?”邻桌有客人侧目。

龟田突然伸手,动作快得高桥来不及反应。墨镜被摘下的瞬间,时间仿佛慢了一帧——

镜头特写: 墨镜离开鼻梁,露出右眼上方的乌青,从眉骨延伸到太阳穴,颜色已经转为暗黄和深紫的混杂。眼角一道新鲜的裂口,用医疗胶带勉强粘合,边缘还渗出细微的血丝。

高桥的瞳孔在灯光刺激下收缩,那里面有某种东西一闪而过:惊恐?羞耻?还是更深的、已经麻木的东西?

“还给我。”高桥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他伸手去抢。

龟田将墨镜握在手里,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切开高桥精心维持的表象。他的视线向下移动。

高桥脖颈处,西装领口与衬衫之间,露出一小片皮肤。那里有一圈不自然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勒过。

高桥试图躲开龟田手术刀般的扫视。他局促地端起水杯时,袖口上滑,露出手腕内侧。那里有几个细小的圆形疤痕,排列整齐,像是烟头烫的,但颜色已经浅了。

“佐藤健一郎那个老变态,”龟田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又打你了?”

高桥重新戴上墨镜,动作有些仓促。他深吸一口烟,烟雾从鼻腔喷出:“我服务得不好。老爷子...让几个手下教我怎么好好服务男人而已。”

“教?”龟田的拳头在桌下握紧。

高桥翔平的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又从沥青般地记忆深处探出头

黑暗的房间,只开一盏落地灯,灯罩是红色的。地板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但边缘有深色的污渍。皮质沙发扶手上,搭着几条不同颜色的丝绸领带。烟灰缸里,堆满烟蒂,其中一个还在冒烟。玻璃茶几上,放着冰桶和一瓶打开的山崎威士忌,旁边是几个空杯。

墙壁上的影子:一个跪着匍匐的影子,被几个鬼魅一样的暗影缠绕,影子的动作扭曲而仪式化。一只戴满戒指的手,拍在某人的脸颊上,动作不重,但充满羞辱的意味。

“呼吸...对,就这样...”“哭什么,这是赏你的...”“要感恩,懂吗?感恩...”

噩梦如鬼魅如影随影。

高桥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他的嘴唇紧抿,嘴角向下撇,形成一个近乎痉挛的弧度。

“他们...”龟田的声音哽住,“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高桥突然笑了,那笑声短促而空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教了点...社交礼仪。老爷子说我出身不好,不懂规矩,得有人带着学。”

他弹了弹烟灰:“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住高级公寓,穿名牌,出门有车。龟田先生,你知道我以前在暴走族混的时候,做梦都梦不到这种日子。”

他的话语流畅得像背书,但每句话的尾音都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

龟田盯着他看了很久。餐厅里,小提琴手开始演奏,旋律优雅而哀伤。邻桌的情侣在低声说笑,女人手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

一个完美的、精致的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里,一个年轻人坐在他对面,戴着墨镜掩盖伤口,用名牌包裹伤痕,用平静的语气描述着“社交礼仪课”。

龟田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那个标注为“林”的号码。他按下拨打键。

电话接通。

龟田没等对方说话,突然站起身,对着手机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撕裂而出:

“你他妈还是人吗?!”

餐厅里瞬间安静。小提琴声戛然而止。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你知道他们在对他做什么吗?!你知道那个老变态把他当什么了吗?!”龟田的脸涨红,青筋在太阳穴跳动,“你说救他?!这他妈叫救他?!这他妈是把他从油锅推进火坑!!”

电话那头沉默着。

“我不管你在谋划什么狗屁大局,我不管你要跟什么神什么魔做交易,”龟田的声音嘶哑,“这孩子才二十二岁!二十二岁!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看啊!!”

他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整个餐厅的人都僵在原地,侍应生不知所措。

几秒后,龟田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拉起高桥的手腕:“走。”

“去哪里?”高桥被动地站起来,纸袋掉在地上。

“别废话,跟我走。”龟田弯腰捡起袋子,另一只手死死抓着高桥,“我老大要见你。”

高桥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顺从地跟上。他的步伐还是有些僵硬,尤其是左腿,迈步时有一个极细微的停顿。

走出餐厅,夜风扑面而来。霓虹灯将街道染成不真实的光海。

龟田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高桥塞进后座,自己坐在旁边。他对司机报出一个地址,那是港区一栋不起眼的商务楼。

车子启动,窗外的流光开始倒退。

高桥摘下墨镜,用指尖轻轻触碰眼角的伤口,嘶了一声。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在车窗光影的明暗交替中,龟田看见他的侧脸——那些伪装褪去后,只剩下疲惫,深深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疲惫。

“龟田先生,”高桥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什么,“你说...人会变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吗?”

龟田没有回答。

高桥也不需要回答。他睁开眼睛,看向窗外飞逝的东京夜景,那片由权力、金钱和欲望构筑的钢铁丛林。

他知道答案。

在这座城市里,人吃人的过程从来不需要鲜血淋漓。

只需要一个黑暗的房间,几条丝绸领带,一瓶好酒,和足够多的、沉默的旁观者。

而他,正在被吞噬,一点一点,从皮肤到骨骼,从记忆到灵魂。

出租车驶入夜色深处,朝着某个未知的会面驶去。龟田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信息:

“带他到老地方。我在等。”

发件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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