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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的名片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却让刘致远的心头沉甸甸的。这位突然出现又透着几分神秘的老者,是雪中送炭,还是另有所图?刘致远在底层摸爬滚打这大半年,早已不是那个轻易相信他人的职场新人。但眼下“黑皮”这伙人如同跗骨之蛆,不解决,他的小店永无宁日。去见周伯通,是眼下唯一看似可行的路子。

第二天晚上,刘致远提前关了店门,跟阿芳交代了几句,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周伯通住的地方离他的店不算太远,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单位家属院,环境清幽,与外面喧嚣的工业区仿佛两个世界。

敲开门,周伯通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屋子不大,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透着一股书卷气。

“刘老板,快请坐。”周伯通泡上两杯热茶,茶香袅袅。

“周伯,您叫我小刘就行。”刘致远客气道,在藤椅上坐下。

“好,小刘。”周伯通也不推辞,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昨天店里的事,没吓着吧?”

“还好,就是觉得憋屈。”刘致远实话实说,“老老实实做生意,却要被这种人敲诈。”

“唉,世道如此。”周伯通叹了口气,抿了口茶,“深圳发展快,机会多,但牛鬼蛇神也多。像‘黑皮’这种地头蛇,盘踞在基层,关系盘根错节,专门欺负你们这些没背景的外来户。报警?他们小事不断,大罪不犯,关几天又放出来,反而更变本加厉。”

刘致远默默点头,周伯通说的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那周伯,您昨天说,有办法?”刘致远切入正题。

周伯通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办法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对付这种人,硬碰硬不行,完全服软更不行。你得让他们知道,你虽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但也不想惹麻烦,愿意在‘规矩’内,大家相安无事。”

“规矩?”刘致远皱眉。

“对,规矩。”周伯通意味深长地说道,“每个地方,明面下有法律,暗地里也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则。‘黑皮’这种人,就是这套暗规则里的豺狼。你想在这里立足,要么比他更狠,把他打怕;要么,就得找到能压住他的人,或者……融入这套规则,缴纳‘保护费’,换取平安。”

缴纳保护费?刘致远的心沉了下去。这和他被红姐收取“管理费”有何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名头而已。他拼命挣脱了一个旋涡,难道又要跳进另一个?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致远不甘心地问。

周伯通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力。”

“借力?”

“对。‘黑皮’也不是一手遮天。他上面还有人,也有跟他不对付的人。你可以想办法,借别人的力,来压他。”周伯通缓缓说道,“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到你。”

“谁?”

“这片街道,新调来的党工委副书记,姓郑,叫郑光明。”周伯通说道,“这位郑书记是部队转业干部,为人正派,雷厉风行,最近正在狠抓辖区的治安和营商环境,对‘黑皮’这种害群之马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黑皮’狡猾,一直没抓到他把柄。”

刘致远心中一动。如果能搭上这位郑书记的线,或许真能解决问题。

“可是周伯,我一个小店主,怎么见得着郑书记?又凭什么让人家相信我?”刘致远提出现实问题。

周伯通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好的信纸,推到刘致远面前:“这是我写的一封信,你找个机会,交给郑书记。他以前在部队时,和我有点交情。看到我的信,他会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刘致远接过信,感觉手里沉甸甸的。他看着周伯通,忍不住问道:“周伯,您为什么要帮我?”

周伯通呵呵一笑,摆了摆手:“我老了,退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看你小伙子是正经做生意的人,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再说了,‘黑皮’那伙人无法无天,也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刘致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位周伯通,绝不仅仅是一个热心的退休老人。但他此刻别无选择,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谢谢周伯。”刘致远站起身,郑重地向周伯通道谢。

“去吧,小心行事。”周伯通将他送到门口,叮嘱道,“找机会把信交给郑书记,陈明利害。记住,要实事求是,不要添油加醋。”

离开周伯通家,刘致远走在回店的路上,夜风微凉,吹散了他心头的些许烦躁。虽然前路依然未知,但至少看到了一丝亮光。

接下来的几天,刘致远一边正常经营店铺,一边留意着街道办那边的动静。他打听到,每周三上午,是郑书记的公开接待日。

周三一早,刘致远安排好店里的事情,便带着周伯通的信,来到了街道办事大厅。接待日果然很多人,大多是反映各种问题的居民。刘致远排了很久的队,才终于轮到他。

接待室里,坐着一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坐姿笔挺的中年男子,正是郑光明书记。

“郑书记,您好。”刘致远有些紧张地走上前。

“你好,请坐。有什么问题?”郑光明语气平和,但眼神锐利,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气质。

刘致远没有立刻拿出信,而是先将自己开店以来,如何被黄毛讹诈,如何被“市场管理办公室”无理罚款的事情,原原本本、客观冷静地叙述了一遍。

郑光明认真地听着,不时在本子上记录几句。

“……郑书记,我知道口说无凭。”刘致远说完情况,才从口袋里拿出周伯通的信,双手递上,“这是一位长辈,让我转交给您的。”

郑光明看到信封上“周伯通”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接过信,迅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放下信,目光重新落在刘致远身上,多了几分审视:“刘致远是吧?信我看了。周老是我的老首长,他很少为人说情。你能找到他,说明你确实遇到了难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反映的这个问题,不是个例。我们最近也接到不少关于‘黑皮’那伙人欺行霸市的举报。但是,处理这类问题需要证据,需要时机。”

刘致远的心提了起来。

“这样,”郑光明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先回去,正常经营。关于罚款的事情,我会让人去核实。至于‘黑皮’那边,你暂时不要再跟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收集证据,留意他们的动向,有情况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他递给刘致远一张写着内部电话的纸条。

“谢谢郑书记。”刘致远接过纸条,心中涌起一股希望。虽然郑书记没有立刻承诺什么,但态度是明确的,这就足够了。

离开街道办,刘致远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然而,他低估了“黑皮”那伙人的贪婪和嚣张。

就在他见过郑书记的第二天晚上,店里快要打烊的时候,那个黄毛又带着两个人来了。这次,他们不再是讹诈,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拿起柜台上的烟和饮料就吃就拿,如同进自己家一样。

阿芳吓得躲在刘致远身后。

“几位,这是什么意思?”刘致远强压着怒火,挡在柜台前。

黄毛叼着烟,斜眼看着刘致远,皮笑肉不笑:“老板,听说你去街道反映了?可以啊,学会找靠山了?”

刘致远心中一惊,对方消息这么灵通?

“我们就是来做做售后回访。”黄毛拍了拍手里的烟,“这烟,味道不对啊,还有这饮料,好像也过期了。你看,这都影响我们兄弟身心健康了,是不是得赔偿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又是这套,而且变本加厉。

刘致远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也是在示威。如果他再次服软,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东西你们可以拿去检验。”刘致远冷冷地说道,“如果是我们店的问题,我十倍赔偿。如果不是,请你们立刻离开,并且赔偿我们的商品损失。”

“哟呵,还挺硬气。”黄毛脸色一沉,将手里的饮料瓶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和褐色的液体四溅。“妈的!给脸不要脸,兄弟们,这店卖假货还态度恶劣。给我砸。”

另外两个混混闻言,立刻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动手。

“你们敢。”刘致远厉声喝道,同时一把将阿芳推进后面的小杂物间,“锁好门。”

他顺手抄起柜台下的一个实木镇纸,横在身前。他不能退,一退,这店就真的完了。而且,他必须拖延时间,给可能存在的、郑书记安排的暗中观察人员留下证据。

“妈的,找死。”黄毛见刘致远竟敢反抗,怒从心头起,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刀,“唰”地弹出明晃晃的刀片,朝着刘致远就刺了过来。

另外两个混混也挥舞着凳子砸向货架。

店里瞬间一片狼藉。

刘致远侧身躲过黄毛的匕首,手中的镇纸狠狠砸在黄毛的手腕上。

“啊。”黄毛惨叫一声,匕首脱手飞出。

但另外两个混混已经砸烂了好几个货架,商品散落一地。

刘致远目眦欲裂,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挥舞着镇纸冲向那两个混混。

一时间,店里乒乓作响,叫骂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刘致远虽然身手不如这些常年打架的混混,但他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加上镇纸沉重,一时间竟和三个混混打得难分难解。

阿芳在杂物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按照刘致远之前的叮嘱,偷偷从门缝里用那个老旧的傻瓜相机对着外面混乱的场面按下了快门。

就在刘致远体力渐渐不支,身上挨了好几下,眼看就要被对方制住的危急关头!

“住手。”

“警察,都不许动。”

几声威严的厉喝从店外传来,紧接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冲了进来,瞬间就将那三个还在行凶的混混按倒在地。

带队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眼神锐利的警官,他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店铺和身上挂彩的刘致远,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刘致远喘着粗气,指着被按住的黄毛三人:“他们来我店里敲诈不成,就动手打砸。”

那警官目光扫过地上的匕首,破碎的商品,以及刘致远手臂上的伤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示意手下将三个混混铐起来。

“警官,冤枉啊。是他先动手的。”黄毛还在狡辩。

“闭嘴。有什么话回所里说。”警官厉声打断他,然后对刘致远说道,“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

“好。”刘致远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躲在杂物间门口,脸色苍白的阿芳,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刘致远悄悄将那个傻瓜相机塞给了同车的一位看起来面善的年轻民警,低声说了句:“里面有他们打砸的证据。”

年轻民警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将相机收了起来。

在派出所里,刘致远将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并提到了之前被无理罚款的事情。黄毛三人起初还想抵赖,但当民警拿出相机里冲洗出来的照片,以及之前那份漏洞百出的罚款单复印件时,他们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再加上街道郑书记那边似乎也打了招呼,派出所对此案非常重视。最终,黄毛三人因寻衅滋事、故意毁坏财物被处以治安拘留。

消息很快传开。“黑皮”手下最能闹事的黄毛被拘留,让附近不少被欺压的小店主都拍手称快。而“致远百货”的老板刘致远,也因为敢于反抗,并且似乎“上面有人”,在这片区域渐渐有了点小小的名气。

“黑皮”那边暂时没了动静,不知道是在酝酿更大的报复,还是暂时收敛了。

经过这次风波,刘致远的小店反而因祸得福。许多同情他,或者同样受过欺负的街坊邻居,都更愿意来他这里买东西,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阿芳对刘致远更是充满了崇拜和感激,干活越发卖力。

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轨,甚至比之前更好。

但刘致远心里清楚,“黑皮”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挫折,只会让对方更加记恨。而且,那位神秘的周伯通,以及看似正直的郑书记,他们在这场风波中扮演的角色,也让他无法完全安心。

他站在重新整理好的店铺里,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

他知道,在这片繁华与机遇之下,暗巷里的规则依然存在。想要真正站稳脚跟,他不能只依赖别人的帮助,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无论是财力,还是其他方面。

他摸了摸怀里那张存有一百万的存折,第一次,认真地开始考虑,如何利用这笔“干净”又烫手的钱,来为自己,铺设一条更稳固的未来。

而这条路上,注定不会平坦。

新的挑战,或许就在下一个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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