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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跑?

往哪跑?只要这血脉链接还在,他跑到天涯海角,都只是一个移动的靶子。

硬拼?

别开玩笑了。他现在这状态,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都能轻松拿捏他,更别说那个深不可测的面具男。

郑闲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绝境。

又是绝境。

但越是这样的绝境,他的大脑就越是兴奋。

他忽然笑了。

既然无法摆脱追踪,那就……不摆脱了。

他甚至要让对方追得更“清晰”一点。

……

青羊观,地下丹室。

原本整洁的石室,此刻一片狼藉。丹炉翻倒在地,架子上的各种珍稀材料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和狂怒的气息。

带着狰狞鬼面的男人,正死死盯着中央石台上的一个罗盘。

罗盘上,一滴悬浮的鲜血正散发着妖异的红光,鲜血上方,一个微弱的光点正在缓缓移动。

“杂种……一个卑贱的药人……竟敢……竟敢窃取我的心血!”

面具下的声音,沙哑而扭曲,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摩擦。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他随手抓来,用来测试药性的“药渣”,不仅没死在丹炉里,还逃了出去,并且带走了他最重要的“灵物”。

那个灵物,是他花费了数十年心血,耗尽了无数资源,才勉强维持住生机的至宝。他甚至不惜背叛师门,占据这青羊观,就是为了利用此地的地脉灵气,来温养它。

他一直以为,它的“病”是能量核心受损。

所以他用尽各种方法,想要修复它,控制它。

结果,全都失败了。

现在,一个药人,一个他眼中的蝼蚁,居然带着它跑了?

“观主。”

两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行动间,带着一种僵硬的诡异感。

“他跑不远。”面具男的声音恢复了冷酷,“我早就在灵物核心中留下了血脉印记,后来者想要染指,必须以自身精血为引。他用了,就等于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

“他现在很虚弱,而且……嘿。”

面具男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他以为他成功了?真是天真。灵物的力量何其浩瀚,岂是他一个凡人可以承受的?他那点微末的精血,此刻恐怕已经被灵物的力量反噬,搅得神魂欲裂,生不如死了。”

“去。”

他指着罗盘上的光点。

“找到他,把他像条死狗一样拖回来。记住,我要活的。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将他的神魂一寸寸剥离,炼成丹药的!”

“是。”

两个僵尸般的道童躬身领命,转身化作两道青烟,消失在原地。

面具男看着罗盘上那个移动的光点,鬼面下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个不知死活的药人,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等待着他的审判。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罗盘上那滴悬浮的鲜血,在光点移动时,颜色似乎比刚才……黯淡了那么一丝。

……

郑闲在山林间快速穿行。

他没有选择逃离青羊观的范围,反而,他在绕圈。

他一边跑,一边分出一缕心神,仔细感受着那股来自背后的锁定感。

果然,那感觉越来越清晰,但也越来越……“虚浮”。就像一个信号,强度在增加,但承载它的载体却在变薄。

郑闲嘴角上扬。

赌对了!

面具男追踪他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留在金羽体内的“精血”。

这滴精血,就像一个信号发射器。而面具男,就是接收器。

可面具男算错了一点。

他以为郑闲会被星图的力量反噬。但他不知道,郑闲的“控心丹”,本质是安抚与共鸣。金羽接纳了郑闲,那片浩瀚的星图,非但没有反噬他,反而与他的精血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平衡。

在这种平衡下,郑闲甚至可以……微调这滴精血的状态!

他正在做的,就是不断消耗这滴精血中,属于他自己的“烙印”。

每消耗一丝,他与金羽的链接就更深一分,而面具男的追踪信号,也就更弱一分!

这就像一场拔河。

面具男在另一头,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殊不知,郑闲正在悄悄地剪断绳子!

“再快点,再快点……”

郑闲逼迫着自己,压榨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潜力。他要在绳子彻底断掉之前,找到一个能让他藏身的地方。

一个……连面具男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

他的目光,投向了青羊观的后山。

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藏经阁。

从他被抓进青羊观开始,他就注意到,面具男和他那些诡异的道童,从未靠近过那个地方,仿佛那里有什么禁忌。

越是禁忌的地方,就越安全。

他调整方向,朝那座藏经阁冲去。

就在他即将冲出密林,踏入藏经阁范围的瞬间,两道青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那两个道童!

他们来得好快!

郑闲心中一沉,脚下急刹,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面无表情的“人”,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们的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

是傀儡?还是……尸体?

“束手就擒。”左边的道童开口,声音平板,不带一丝感情,“观主有令,留你活口。”

郑闲的大脑飞速运转。

硬拼是死路一条。

这两个道童身上的能量波动,远胜于他。

怎么办?

他的手,悄悄伸向怀里。

见血封喉?不行,距离太远,而且一旦用了,他就没了最后的底牌。

蚀骨销魂?或许可以,但看他们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神魂攻击有没有用,还是两说。

那么……

郑闲的指尖,触碰到了第三个玉瓶。

“三日醉”。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瞬间成型。

“两位道长。”郑闲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亲人,“总算找到你们了!观主呢?快带我去见观主!我有天大的好消息要禀报!”

两个道童明显愣了一下。

他们的“程序”里,似乎没有预设这种情况。

猎物,不应该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吗?

怎么还主动投怀送抱了?

右边的道童警惕地看着他:“你耍什么花样?”

“花样?我哪敢啊!”郑闲一脸“真诚”,甚至带着一丝谄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那灵物给‘治’好了!你看!”

说着,他将肩膀上的金羽往前送了送。

金羽非常配合地抖了抖羽毛,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身上金光流转,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病态?

两个道童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arct的波动。

他们当然认得这只鸟。他们比谁都清楚,观主为了这只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现在,它真的好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郑闲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用的是我们家传的独门秘法,以血为引,与灵物共鸣,才侥幸成功。我正要回去向观主报喜,讨个赏赐呢!”

他说着,还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喘了几口粗气。

“只是……这秘法消耗太大,我现在全身无力,还请两位道长……扶我一把。”

他一边说,一边踉跄着,朝两个道童走去。

左边的道童依旧面无表情,但右边的道童,眼神中的警惕已经消散了大半。

在他看来,郑闲已经是瓮中之鳖。观主的追踪术法锁着他,他插翅难飞。而治好灵物,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如果由他们两个带回去,观主一高兴,说不定会有赏赐。

他伸出手,准备去搀扶郑闲。

就是现在!

郑闲眼中精光一闪。

在他靠近那道童的瞬间,他怀中的“三日醉”玉瓶,瓶塞已经悄然打开。

他没有将液体洒出去。

而是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催动了一缕微不可查的真气。

嗡!

瓶中的酒液,瞬间被雾化,化作一股无色无味的醇厚酒香,以郑闲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那伸手的道童,首当其冲,吸入了最大的一口。

他的动作,猛地一僵。

空洞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迷茫。

紧接着,是一种极致的……陶醉。

“好……好酒……”

他喃喃自语,伸出的手,不再是去抓郑闲,而是在空中毫无章法地乱舞,仿佛在捕捉不存在的蝴蝶。

“噗通”一声,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上,还带着一种如痴如醉的幸福笑容。

另一个道童大惊,立刻后退,屏住了呼吸。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那酒香无孔不入,早已钻进了他的鼻腔。

他的反应比同伴稍好,只是身体晃了晃,眼神开始涣散,脸上同样露出了傻笑。

“嘿嘿……师兄……你看……天上有好多星星在飞……”

郑闲看也不看倒下的两人。

他转身,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了那座近在咫尺的藏经阁。

在他踏入藏经阁院门的瞬间,他感觉后心那股如影随形的锁定感,“啪”的一声,彻底断了。

他安全了。

郑闲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肩膀上的金羽,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仿佛在安慰他。

郑闲笑了。

“三日醉”……

谁说毒药,就一定要杀人呢?

让敌人,在最美的幻梦中,醉上三天三夜,岂不是更有趣?

他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量着这座破败的院落。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座三层高的木质小楼,孤零零地立在中央,楼身上布满了青苔和岁月的痕迹。

一个须发皆白,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的老者,正拿着一把扫帚,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他仿佛没有看到郑闲这个不速之客,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专注地,扫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郑闲的心,提了起来。

这个人,给他一种比面具男更危险的感觉。

不是力量上的,而是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整个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郑闲整理了一下衣衫,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晚辈郑闲,误入此地,还请前辈见谅。”

那老者扫地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一双眼睛,浑浊得像是两颗蒙尘的珠子。

他没有看郑闲,而是看向了郑闲肩膀上的金羽。

“它……醒了?”

老者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仿佛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

郑闲心中一动。

他听得出来,这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

“回前辈,侥幸而已。”郑闲不敢托大。

老者浑浊的眼睛,终于转向了郑闲。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了郑闲空空如也的丹田上。

“一个连气感都没有的凡人……”

老者喃喃自语,随即摇了摇头,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自嘲和释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都错了……我们都想‘控’它,‘用’它,却忘了,它需要的是‘等’,是‘引’……”

“丹奴……那个蠢货,更是错得离谱。”

丹奴?

是在说面具男吗?

郑闲的脑子飞速转动,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前辈认识……外面那个人?”

“认识?”老者嗤笑一声,“他不过是窃据此地的窃贼,一个被丹道迷了心窍的可怜虫罢了。”

老者将扫帚靠在墙边,走到石阶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吧,小家伙。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郑-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你不用紧张。”老者看着远方,悠悠道,“我若想对你不利,你踏入这院子的第一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是怎么暂时屏蔽掉丹奴的血脉追踪的?”

老者忽然问道。

郑闲心中一凛,还是如实回答:“晚辈消耗了精血中的自身烙印。”

“聪明。”老者赞许地点了点头,“釜底抽薪,好手段。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那滴精血,已经和星晷之灵的本源纠缠在了一起,只要它还在,丹奴迟早能重新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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