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是第二天睡醒才得知时玥自杀的事情的。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这次闹这么大又想干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宋知华的电话再一次光临。
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强势,充满了疲惫:“你姐姐很严重,你来趟医院吧。”
时泱声线温和:“姐姐受伤还是好好休养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用过早餐,她去了公司。
刚进公司,就见小言神神秘秘的给她使眼色:“姐,有一件事你绝对想不到。”
时泱很配合的问:“什么事?”
“你猜……”
“不猜。”时泱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
“泱泱,又见面了。”
一个年轻男人从不远处朝她走来,穿着简约的白衬衣,清朗的五官,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得清爽又干净。
“学长?”
简祈年的突然出现出乎了时泱的意料,小言乐呵呵的说:“姐,简学长来我们公司了,我就说你绝对想不到吧。”
小言迫不及待的开口介绍:“姐,简学长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设计师,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工作了。”
简祈年望着她:“怎么?呆住了?”
时泱微微一愣,随即眼睛里露出了恍然之色:“怪不得学长上次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原来是这个意思。”
简祈年抿唇微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容城的的时候我有急事回了老家,事情解决完第一时间就过来给你赔罪了。顺便给你个惊喜。”
“学长这个的确是个大惊喜。”
“好了别叙旧了,得开会了。”
小言带着简祈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会上第一件事,苏沅向大家介绍了简祈年:“各位,这位简设计师以后就要和我们一起工作了,大家掌声欢迎。另外,简设计师能力出众,是公司费了不少力挖过来的,你们以后跟着简设计师好好学习。”
公司里的年轻小姑娘看见新来的设计师这么帅,能力又强,眼神频频的往他身上落。
眼里都要冒星星了。
简祈年谦和的说:“苏经理抬举我了,以后大家多多指教。”
接下来,时泱对咖啡店的项目做了总结汇报。
苏沅听后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和简设计师一起做的。你们俩的能力我都放心。”
她又和大家说:“另外季氏度假村项目我们已经跟了一段时间 ,总体来说很顺利,足以证明我们公司的能力。”
会议解散后,简祈年和时泱并肩走着。
有不少女员工拦住简祈年要微信。
“简设计师,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了,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
简祈年也不好拒绝,拿出手机挨个扫过去。
时泱双臂环抱调侃:“学长一如既往的招小姑娘喜欢。”
简祈年白净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红:“别胡说了。”
“对了,下班后有时间吗?今天是我第一天进公司,请你吃个饭。”
时泱说:“哪能叫学长请客呢, 今天就当你的欢迎宴,应该是我请。”
“简设计师。”齐雪从后面追过来,语气很热衷:“简设计师,晚上公司为你举办了迎新宴,记得准时来啊。”
简祈年看向时泱。
时泱耸耸肩:“看来公司是要给我省钱了。”
简祈年无奈一笑:“本来想宰你一顿,可惜了。”
……
下半年的时候一般都是季氏最忙的时候。
加上季总超额在下半年完成了度假村项目以及t.R集团融资成功的两件大事。
整个季氏的工作人员都忙成了陀螺,不停地转。
在下午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上,财务部作为全公司最重要的部门,负责人却请假了。
不过大家也不会觉得会有什么事。
谁让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和季总是亲兄弟呢。
廖楠在季裴珩耳边小声说:“季总,时家出了点事,大公子……”
最后是季瑾钰身边的秘书帮忙做了汇报。
季裴珩无视了手边一直在嗡嗡作响的手机,又下发了一连串的工作任务才结束了会议。
那边足足打了十几通电话。
出了会议室,他才接了电话。
“季裴珩,你怎么才接电话。”季承安不满。
“刚在开会,什么事?”
“你回来一趟吧,关于你哥的事。”
季裴珩扣住领结扯得松了些:“廖楠,备车,回趟老宅。”
又吩咐:“下午实地考察的事叫个靠谱的人去。”
一个小时后。
季裴珩回了老宅,刚进门,就听见了客厅的呵斥声。
顿了顿,他继续往里走。
客厅里。
季承安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胸脯一上一下,显然是动了极大的怒火。
覃兰坐在一边抹眼泪。
季瑾钰则跪在地上沉默着。
季承安不加掩饰的痛斥:“一个靠自杀逼得要你娶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
季瑾钰垂着头:“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我去死。”
季裴珩一回来,覃兰像看见了主心骨:“你快劝劝你哥,他执意要娶那个女人。”
季瑾钰抬起头看了眼季裴珩,唇角动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季裴珩问:“大哥,你想好了吗?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季瑾钰心里一片混乱,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一想到时玥躺在医院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是说道:“我想好了。”
“父亲,既然大哥已经想好了,再劝也没什么用了。尊重大哥的选择吧。”
季承安何尝知道劝不动了,他一想到日后那个女人进家门,他两眼都黑的厉害。
短短几年和前夫离婚,并且获得了前夫全部财产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咬牙:“你当真决定了?”
“是!”
“行,那我就应了你!”
说完,季承安怒气冲冲的回了书房。
季瑾钰说话的声音变得沉重:“多谢父亲成全。”
起身颓然的出门了。
覃兰不依了:“季裴珩,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我让你回来阻止的,不是让你促成的。”
家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季裴珩云淡风轻的坐在沙发上享用着醇香的茶水:“有些事情只有答应了他才知道自己陷入的是什么样的泥潭。”
覃兰思衬了半天说:“季裴珩,我为什么从你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
季裴珩懒懒的:“这都让你听出来了……”
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