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岳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我每门都精准踩线,不正说明我有能力控分嘛?再说了,沈彧辰才上大学,小屁孩儿一个,也就是我不嫌弃,才帮你管管他。”
楚昕岳的这一番歪理,听上去似乎也不是全无道理。
沈冰辰不由得乐了,“小岳,你说实话,是真想当这个副经理吗?”
楚昕岳脸色一正,“哥,我这人没那么远大的抱负,也懒得管闲事儿。副经理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就是想帮你看着点沈彧辰,省得他背后抽冷子给你使绊子什么的。”
沈冰辰咧嘴一笑,只是那笑里隐隐藏着一丝冰冷,“我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那小子打小就懦弱,这几年也是光长个子,除了学习还成,那个脑子还没你一半好使呢。”
接着,沈冰辰端起杯子,吹了吹茶汤,喝了一小口。“你要真想当副经理,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的出发点不能是压制谁。北五环那个项目,我听说,你把原本沈彧辰负责的那些也都拢到自己手里了?”
“哼!”楚昕岳从鼻孔里轻哼出声,“沈彧辰是找你告状了吧。他从小就好告状,屁大点儿事儿弄的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他了。”楚昕岳一脸的不忿。
看着这熟悉的神态,沈冰辰好气又好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岳,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答应过我妈,要保护好你!”楚昕岳说得理直气壮,“就因为沈彧辰脑子好使,我才不能让他管事儿。”楚昕岳的脸上写满了执拗。
沈冰辰有些愕然,这算什么理由?
他沉默半晌,视线在楚昕岳那张与自己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上逡巡。叹了口气,沈冰辰缓缓说道:“小岳,用你的实力来拿这个位置吧,让你的顶头上司看到你的能力。江燃虽然年纪小,但行事沉稳,为人也比较客观,如果你有能力,他会向人事提交人员职务变动申请的。”
“行,我知道了。”楚昕岳本来对职务什么的也不是很上心,“我妈让我问问你,这周能不能回家吃顿饭。”
“看情况吧,你也知道,我这阵子事儿挺多的。”沈冰辰眨了眨眼睛,“大姨是有事儿吗?”
楚昕岳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周末是你生日!我妈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想给你过个生日嘛。”
沈冰辰一愣,划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随后笑道,“那我把周日行程调出来。”
听沈冰辰这样说,楚昕岳的脸色一下子明亮起来,连眼里都闪着光,“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哥。”
沈冰辰宠溺点头。
“走了!”丢下这两个字,楚昕岳起身离开。
看着楚昕岳雀跃的背影,沈冰辰的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小子白长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心眼子。
茶汤已经凉了,沈冰辰随手倒掉,正准备重新注入热水时,办公室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张清秀的脸探了进来,“哥!我下礼拜不上来了,得搞毕业答辩。”说完,也不等沈冰辰有所反应,便缩回了那颗大脑袋。
“小岳!”沈冰辰下意识喊了一声,但隔着门板楚昕岳显然并没有听到。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楚昕岳忙着毕业答辩,沈冰辰为了推进榕城项目尽快进入施工阶段,接连跑了几趟,直到本地媒体突然发难,发表了一篇关于项目《破坏本土生态》的负面报道。
彼时,坐在酒店大堂里正准备退房的沈冰辰,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报道。
沈冰辰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随即恢复如常。食指轻划,拨通了郑森的电话:“老郑,通知公关部启动一级舆情预案,让法务准备律师函和诉讼材料。另外,让江燃把之前做的《生态优化升级方案》发我邮箱。”
郑森挂断电话后,按沈冰辰的指令,有条不紊地安排了下去。
另一边,江燃在接到郑森索要资料的信息时,正在正在阶梯教室后排听着宏观经济学的课。
低头快速浏览信息后,随即从云盘调出文件,附上关键数据解读一并回复。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随后,他抬头继续听课,笔尖已记下教授刚讲的核心论点。
拿到江燃的方案后,沈冰辰迅速联络了两位国内生态学泰斗和主管单位。三天后,权威官媒刊登了专家联合署名的澄清文章,以严谨数据论证了项目生态措施的先进性。负面报道的媒体主动撤稿并致歉,舆情瞬间逆转。
沈冰辰也借此机会,将项目的环保标准提升到了行业新高度。
而公关部,在得到郑森通知后,并未直接辩解,而是放出另一篇深度调查——《谁在炒作“生态破坏”?揭秘某竞争对手的不正当竞争》,并附上关键资金往来证据。舆论焦点迅速转移,最先发难的媒体陷入信任危机。青帆集团兵不血刃,化解了危机。
法务部得到指令后,24小时内完成证据公证并发出律师函,并向发难媒体方主要广告客户发出风险提示,在证据确凿与诉讼压力等多方施压下,危机迅速解除。
通过此次事件,青帆集团向所有潜在对手展示了其“法律+公关+业务”三位一体的铁腕反击能力。这不仅是化解危机,更是树立了强硬的行业威慑,让外界清晰认识到,挑战青帆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
同时,由于权威专家的联合背书与官媒的定调,使得青帆集团的公信力不降反升。集团借势将环保标准提升为行业新标杆,将负面攻击,迅速转化为彰显企业实力与社会责任的绝佳广告,赢得了公众与监管层的双重信任。
当沈冰辰再次从榕城返回的时候,楚昕岳已经完成了毕业答辩,江燃和沈彧辰则进入了期末备考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