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幕如墨,沉沉地笼罩着大地。相府之中,萧敛正惬意地坐在厅内,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此时,一个小厮快步走进厅内,单膝跪地,恭敬禀报道:“老爷,礼部尚书王林求见!”萧敛微微皱眉,轻抬手指,示意道:“让他进来。”
王林匆匆入厅,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之色。他赶忙行礼,说道:“相爷,礼部如今正全力筹备新年诸事。但南郡暴乱不止,天灾频发,致使银钱入库极少,户部实在捉襟见肘。所以,小的斗胆,想与相爷商量……”萧敛目光一寒,冷冷盯着王林,冷哼道:“想减我相府的份额?哼,王林,你这官位可是我提携的。要减,也该先减其他官员的,我相府该置办的,一样都不能少!”
王林面露难色,嗫嚅道:“相爷,小的已尽力削减其他官员的份例,可依旧远远不够啊!”萧敛眉头紧皱,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那就把宫里那位的份例也减了!反正她也没几天好日子了。待来年开春,这天下还不知是谁的呢!”王林见萧敛态度强硬,毫无商量余地,只得无奈告退。
与此同时,雪宁宫中,夏凝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忧虑。东京的商仁以山高路远、大雪封山为由,拒绝入京勤王;北郡的陈正帅则称身体抱恙,推脱责任。如今大夏可谓孤立无援,西京和南郡已落入周玥苛之手,夏凌霄远在昆仑学艺音信全无,夏清言深入南郡生死未卜。她只觉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满心的忧虑不知该向谁倾诉,更不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局。
想着想着,夏凝雪突然感觉体内一阵寒意袭来,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经脉中肆意乱窜。她痛苦地呻吟起来,连床榻上都不知不觉结了一层厚厚的霜。一个贴身丫头听到声响,急忙赶来,见状大惊失色,焦急地问道:“雪儿姐姐,您怎么了?需要奴婢去请太医吗?”夏凝雪强忍着疼痛,虚弱地说道:“为我准备热水沐浴。”
趁着丫头去准备热水的功夫,夏凝雪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往外走去。她望着漆黑一片、不见星月的夜空,心中的悲凉如潮水般翻涌。“凌霄哥哥,你还好吗?雪儿快撑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带着无尽的期盼与哀怨。
丫头很快备好热水归来,一进门便看到夏凝雪躺在地上,周围结着一层白霜,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寒冷吞噬。她惊呼一声,急忙冲上前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夏凝雪扶起,两人踉踉跄跄地朝着浴房走去。
温热的水缓缓没过夏凝雪的身体,在热水的作用下,她缓缓睁开双眼。丫头眼中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雪儿姐姐,你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夏凝雪虚弱地看着丫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说道:“此事不可外传!明白吗?”丫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事关您的身体啊,我父亲是宫中的郑太医,我去请他给你看看吧!姐姐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多时,郑记豪匆匆赶到。他仔细为夏凝雪检查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道:“陛下乃极寒之体,身俱霜雪之力,每当您极度悲伤时,体内寒毒便会发作。臣可开几剂驱寒的药,或可缓解症状。不过,最好的方式还是修习相应术法,从而掌握这股力量。”夏凝雪微微一怔,问道:“郑太医也是修仙者吗?”郑记豪恭敬地回答:“老臣早年去过巫山,学过些许。若陛下信得过我,老臣定尽力助陛下掌握此法!”夏凝雪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说道:“我记得我之前曾意外冻结过士兵,若能真正掌握此寒霜傲意,或许京城可守!如此,要劳烦郑太医了!”
此刻的夏凝雪,就像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深知,这股未知的霜雪之力或许将成为改变大夏命运的关键,尽管前路艰难,但她心中燃起了一丝抵御外敌、守护京城的希望……而这希望的微光,能否照亮大夏如今黑暗的局势,一切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