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前,晓组织成员们落座后弥漫着尴尬的气息,由最稳重的小南开启了这次聚会的议题。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有的心不在焉,有的若有所思,气氛沉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小南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诸位,这次开会的主题围绕的是砂隐村的‘联合中忍考试’。砂隐村如今没有影,内部局势动荡,人柱力的情报保密工作也做得极差,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个绝佳机会。”
和上次探查九尾时宇智波鼬去木叶一样,这次最合适做任务的人成了蝎。
被提到的蝎微微抬起头,眼神淡漠。
对于砂隐村,他早已没有了什么留恋之情。
此刻,他没什么出任务的心情,但想到线人传来的那些关键情报,倒也没有当场拒绝。
面对迪达拉的催促,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差事。
佩恩坐在长桌的首位,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本想借着这次聚会,深入讨论下这次砂隐村考试对平民的态度。
可看到这些心不在焉的成员,他顿时没了深入探讨的兴致。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步伐。在这场忍界的棋局中,晓才是那个打破僵局、带来生机的执棋手。”
他会向世人、向“繁星”证明:成为“恶龙”的是那些妄图操控一切的大国,是阴险狡诈的半藏,绝不是晓!
……
回到房间的鬼鲛翻开了《忍别》这本书。
再一次看到里奈去世后悠生的视角,他仍感到阵阵酸涩。
【——没有你,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是一片荒芜,我要让这荒芜之地彻底消失。
我抱着里奈的尸体回到房间。
这里的东西很少,干净得像没有人住过。
坐在窗前,正对着的是紧闭的大门。
那些被遗忘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这个居所曾经困住了我,然后又困住了里奈。
如我所想的那般,这间住了几年的屋子没什么生活的痕迹。
整理遗物的时候,门口就冲进来一堆人。
为首的是村子的影,身后跟着精英忍者还有家族的人。
“悠生,把间谍的尸体交出来!”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狠狠砸落。
“间谍?”
父亲冰冷的语气让我心底的杀意疯涨。
“哼!你让这个女人潜入了村子,悠生,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从见到里奈开始,父亲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里奈。
现在干脆给她安上了“间谍”的称呼。
但与平民的身份相比,父亲的眼里甚至有一丝兴奋。
是出于和村子的隔阂,还是即将立功的喜悦呢?
真讽刺啊!
我整理好里奈的发丝,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迹。
“里奈,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
被围攻的影分身消散时。
我正顺着曾经给里奈策划的逃生路线奔走。
孤单的身影在崎岖的山径间显得如此匆忙而又孤寂。
风,呼啸着掠过,似是在为我的仓皇助力。
里奈以最决绝的方式离我而去。
明明只要坚持下来,她就能获得新生。
忍者就是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理性的判断。
这是从小被灌输的铁则。
逃离不出多年来的思维习惯。
在最初听闻里奈死讯的瞬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灵魂仿佛被抽离。
可路上。
风的嘶吼、树叶的沙沙作响,渐渐唤醒了我身为忍者的本能。
我冷静了下来。
然后冷静地否定了这个没有里奈的忍界。
——没有里奈的忍界,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
……
里奈离世一年后。
我血洗了那些曾对里奈恶语相向的兄弟姐妹。
家族内部陷入恐慌,与村子的裂痕愈发深重。
在这场复仇的终局里。
最后倒在我刀下的族人并非总是高高在上、掌控家族大权的父亲。
而是看似“大度”、实则暗藏心机的母亲。
身为族长夫人,母亲拥有纯净的血脉,实力自然不俗。
“你自己没有名字,还要抹掉里奈的姓名吗?”
我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母亲,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
那声音冷得像冰碴,直直刺向母亲的要害。
这话瞬间刺破了母亲多年来精心伪装的表象。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接着情绪失控,顿时歇斯底里起来。
声嘶力竭地咒骂我“弑亲”,妄图用伦理的枷锁束缚住我。
可当我的声音在这死寂中轻轻响起。
她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咒骂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才是这个家里最讨厌我的人。”
眼中闪过的慌乱,是被洞悉后的不安。
寂静的族地,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是因为我没能成为你反抗的底气吗?”
母亲不光讨厌我,更厌恶里奈。
在她急需巩固自身地位的关键时刻。
我没有如其所愿觉醒血脉力量,成为她手中强有力的棋子。
反而为了另一个女人,义无反顾地与家族对抗,打破了她所有的布局。
所以,当家族给我安排联姻,试图进一步掌控时,母亲才会乐见其成。
冷光挥落,倒映着我冷漠的脸。
“可惜了,我们对于彼此的价值,都不够。”
此时的我,历经无数磨难与厮杀,力量已然变得极为强大。
灭族之后,心中的仇恨似乎稍稍得到了些许慰藉。
这也给了我一些勇气,让自己终于有胆量去直面曾经与里奈共度的回忆。
于是,我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留舍村”。
这也将是我毁灭忍界的最后一站。
……】
无关于爱情,无关于羁绊,鬼鲛只是深深的感到不解。
可里奈和悠生不同,他们彼此相爱,也无惧村子的阻拦,为何最终却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场?
《黎明日报》的连载到此为止,但《忍别》的出版书上,有报纸上没有的后续。
此时,宇智波带土也翻开了出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