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开始林枝和林棉每天早上忙完,就去山上,天黑回家。
姐妹两个越摘越快,越摘越顺手,八天就把所有的木耳都摘完。
摘完回家挑出坏的,再洗干净,又买了几匹薄纱布,让林柏多搭了几个架子,把木耳铺开晒干。
晒了五天,晒到那木耳拿抓起一把捏着脆响,就是已经晒好了。
林棉把所有干木耳称重,一共有一千两百斤,加上之前的一共一千三百多斤。
林棉想到那个要买木耳的南北跑货的,如果要卖给他那得多少银钱一斤。
这干木耳一斤就能泡发出十四、五斤的量,不能卖的太便宜了。
她打算自己留下四百斤,要是银钱合适,剩下的都卖了。
林棉按着那人写的,去镇上找了在集市不远,名字就是南北铺子的店铺。
进了铺子林棉说明来意,南北铺子的小二说那人姓曾,走时有交待,在年底之前他都在连海县,自己找人捎信儿去就行,不过要等上几天。
林棉给了小二二十文钱,谢了小二。
这一晃的林棉已经快一个月没来酒楼。
看到林棉来了,张重把酒楼的事,事无巨细的说给林棉听。
叶生拿来账本给她看。
如意楼开张已经有两个月,这两个月纯盈利三千四百两,再有一个月这酒楼的所有本钱就都回来了,剩下的就是净赚。
林棉见两人配合的不错也放心。
回家姐俩继续忙,把牛栓带人收回来的白菜都收拾出来放到空间里。
再把空间里的一百二十缸装好的酸菜都放到大院。
林枝说今年自家留两缸腌好的放在空间里,想吃的时候就能吃着,不像去年刚开春就都吃没了。
林棉说行,今年怎么也得留上够吃一年的。
过了能有四天,张重雇了辆马车来了后田前一趟,说那姓曾的来了,在酒楼等着她。
林棉就直接和他一起去了酒楼。
那姓曾的说他叫曾祥,家在凌洲,从南到北来要走上一个多月,一年他也就能跑上两趟,所有他都会尽量的多带些货来,或多带些货回去。
他说自己常年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的走,水路陆路都走过,但从没见过这木耳,不仅吃着好吃,还有别的好处,他如厕都顺畅不少。
曾祥说他这趟来,没有碰到什么很得意的东西,那连海县从西洋来的东西虽说稀奇,但价格已经贵到根本没有利润。
他要是能把这木耳带回去,有把握一定能卖的好。
林棉说她这木耳也不便宜,要三两银子一斤。
那曾祥听了直皱眉头,林棉和他说,这一斤木耳泡发出来就是十四、五斤的量。
曾祥惊的张大了嘴,张重说后厨刚泡了今天要用的。
林棉让张重把那盆端到大厅里来,端到大厅的时候,木耳已经泡开一半,占了大半盆。
曾祥在与林棉讨价还价的时,就眼见着那盆里的木耳越来越多,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变了,就是看着那木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林棉拿了一个木耳给他看。
“这木耳三两银子是一文都不能少,要是按泡发后算,那就是三两银子买了十几斤,这还算贵吗?”
这曾祥和她讨价还价她也能理解,来回跑货就是在中间赚个捣手的银钱,想多赚些也无可厚非。
曾祥见林棉丝毫不让,又看这木耳果然是一斤变成这么多,也不再多说。
“那这样我身上的银子只够先买一百斤,等我回去卖着看,不行我再跑上一趟。”
林棉说行,明天让他来酒楼等,到时一手交银钱,一手交货。
又告诉曾祥这木耳怎么存放,怎么泡发,需要注意什么。
想想还是不放心,直接去了大厅里间让叶生把她说的都写下来,给曾祥留着。
隔天林棉带了一百斤的木耳给了曾祥,曾祥给了林棉三百两的银票。
曾祥说身上银子都花没了,也不用年底前回家了,他明天就启程,若是这木耳卖的好,不到明年开春又能见面。
他朝着林棉拱了拱手,就走了。
一百斤木耳三百两的银子,这些日子忙乎的辛苦钱有了。
这头木耳刚忙完,林棉就开始回家忙红薯。
去年一亩地收了两千斤,今年这十亩地是两万斤。
今年的红薯她打算还是留出十亩地的种,剩下的再留些够吃的,就都卖给周管事。
过了没几天皮毛铺子小二就找上门来了,说周管事来信儿问今年有多少斤红薯,让他都买下来。
林棉说有一万八千斤,皮毛铺子小二听了,又问多少银钱一斤,林棉说还和去年一样,一百文一斤。
他说明天找了马车来拉。
临走他还说了个周管事听到的消息,说好像有人从西洋带了红薯回来,估计着也快要卖到大秋国了。
周管事让他和林棉说一声,好心里有个数。
送走皮毛铺子小二,林棉就想着这个红薯的事,要是大秋国都种了红薯,哪还能卖上一百文一斤,看来这红薯以后是赚不着钱了。
不过再想想这刚传到大秋国,估计多数人也不敢买来种,但这红薯又好吃又饱腹,过几年肯定是要种的越来越多。
不过不管了,能赚几年银钱,就赚几年,实在不行就研究别的,把红薯做成粉条那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第二天皮毛铺子小二带着几辆马车来拉走了红薯,给了林棉一千八百两的银票。
林棉高兴的收起来,赏了皮毛铺子小二半两碎银子。
林枝看着那一车车用布盖着的红薯拉走,说这一年年的也算不白忙乎。
下午村长来了一趟,送来四亩地一半的口粮。
林棉下午躺在厢房里突然想到张重来时还要雇了马车来,想想去找了牛柱。
让牛柱往镇上跑一趟和张重一起去马市买辆马车放在酒楼用,另外再单买匹马给林昌明那牛车也换成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