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的血色尚未褪去,江南大地上已卷起一场席卷各州府的新政风暴。韩通以扬州为据点,将御林军扩充为五路精锐,分别开赴苏州、杭州、江宁、常州、镇江等地。每一支队伍都带着扬州的“成功经验”,车马所至,先索族谱、再查家产、最后严惩顽抗,对当地士绅展开无差别清剿,一时间,江南各地风声鹤唳,曾经不可一世的特权阶层迎来了末日。
苏州城外,韩通的帅旗刚一竖起,御林军便直奔当地最大的士绅沈家府邸。沈家曾垄断苏州丝绸贸易,霸占良田万亩,历代出过多名进士官员,在江南根基深厚。面对御林军索要族谱的要求,沈家族老仗着家族势力,不仅闭门不纳,还召集上千名家丁护院,手持刀枪棍棒阻拦,甚至扬言“韩通擅杀士绅,朝廷定会治罪”。
韩通闻言冷笑,亲自擂鼓助威,下令“破门强攻,反抗者格杀勿论”。御林军如猛虎下山,撞开沈家大门,与家丁展开激烈厮杀。这些精锐士兵久经沙场,对付乌合之众的家丁如同砍瓜切菜,片刻间便攻破内院,斩杀带头反抗的族老与家丁头目。沈家族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求饶,却被韩通下令“凡族中成年男丁,一律斩首;妇孺流放北疆”。随后,御林军按族谱索骥,将沈家隐藏的金银、粮食、田契全部查抄,一把火焚烧了沈家祠堂,以儆效尤。
类似的场景在江南各州府不断上演。杭州的钱家、江宁的陈家、常州的林家……这些传承数百年的大族,在韩通的雷霆手段下,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查抄所得的金银珠宝、粮食、绸缎,韩通按“三成上缴国库、三成留作军需、四成分赈百姓”的比例严格分配。每日清晨,江南各州府的官道上,满载白银、粮食的马车络绎不绝,首尾相连,烟尘滚滚,直奔京城。
京城国库日渐充盈,原本空虚的粮仓被堆得满满当当。林缚站在国库的白银堆前,看着源源不断送来的粮草账目,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嘉奖韩通:“江南督查使韩通,推行新政有功,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御林军将士各赏白银十两,再接再厉,彻底肃清江南士绅顽疾!”
与清剿士绅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韩通对百姓的和颜悦色与慷慨大方。在清剿士绅的同时,他立刻推行“按人头分田”政策,将没收的所有士绅良田、侵占的公田、荒田全部登记造册,以村为单位,按家中人口数量平均分配,无论男女老幼,人人有份。
苏州城郊的张家庄,百姓们聚集在打谷场上,看着官府吏员宣读分田名单,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老农张老汉一家五口,分到了二十亩肥沃的良田,拿到官府颁发的田契时,他颤抖着双手,跪地叩谢:“韩大人是再生父母啊!我们终于有自己的田了!”不少百姓自发带着锣鼓,在分田现场敲锣打鼓,欢呼雀跃,甚至有人为韩通立起长生牌位,早晚祭拜。
韩通常常亲自到分田现场查看,穿着朴素的布衣,与百姓席地而坐,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看到年迈的老人看不清田契上的字,他便亲自念给老人听;得知有些农户缺少耕牛农具,他便下令从查抄的士绅家产中调拨,免费发放给百姓。百姓们都说:“韩大人就像我们的亲人,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可这份温和,在士绅面前却变成了彻骨的冰冷。韩通对士绅如同对待杀父仇人,但凡有一丝反抗、藏匿财产、试图勾结官员者,逮着便杀,绝不姑息。杭州有位士绅主动捐出全部家产,只求保住性命,跪在韩通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韩通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当初你强占百姓田地、逼得人家卖儿卖女时,怎没想过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话音刚落,便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江南士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丧家之犬。不少大族举族逃亡,却被驻守各要道的御林军与官府拦截,当场诛杀;有的士绅试图伪装成百姓逃匿,却被熟悉他们的乡邻主动举报——百姓们早已恨透了这些盘剥自己的吸血鬼,如今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还有些士绅不甘心失败,联合起来组建民团反抗,却被韩通的大军轻松碾压,全族被屠,连孩童都未能幸免。
一时间,江南大地上,士绅的哀嚎声与百姓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韩通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纷纷献上茶水、粮食,主动充当向导,指认士绅隐藏的财产与地窖;而士绅们则闻风丧胆,闭门不出,有的甚至吓得当场昏厥。曾经不可一世的特权阶层,在新政风暴的冲击下,濒临覆灭。
在百姓的全力支持下,“士绅纳粮”新政在江南各州府顺利落地。没收的大量田产分给百姓后,江南的农业生产迅速恢复,百姓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田间地头一派繁忙景象。同时,士绅被清剿后,朝廷的赋税大幅增长,而百姓的负担却大大减轻,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太平景象,在江南重现。
消息传到京城,朝堂上的文官集团彻底噤声。他们原本还想借机发难,指责韩通“残暴嗜杀”,却没想到韩通的雷霆手段竟赢得了百姓的如此支持。看着源源不断运往京城的粮草与白银,看着江南日益稳定的局势,文官们明白大势已去,再也无人敢公开反对新政。
林缚趁机提拔了一批在新政中表现突出的寒门官员,填补江南各州府的空缺,进一步巩固了皇权。这些寒门官员深知百姓疾苦,全力推行新政,与韩通相互配合,让新政的根基在江南大地彻底扎稳。
远在江南的韩通,站在苏州的城楼上,望着脚下繁荣的景象与百姓安居乐业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背负的“残暴”骂名或许永远无法洗刷,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能为大夏的盛世江山奠定基础,这一切都值得。
他握紧了手中的尚方宝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江南的清剿行动还未结束,接下来,他要将新政的风暴推向更广阔的天地,让“士绅纳粮”“按人分田”的政策惠及天下百姓,让林缚的皇恩洒满大夏的每一寸土地。一场更大的变革,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