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芸被怼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可梦更是早已缩到苏芊芊身后,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苏芊芊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慕容晴“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在所有宾客异样的目光下,再也无颜待下去,一跺脚,拉着两个同样灰头土脸的跟班,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到了人群最边缘。
慕容晴看着她们狼狈不堪的背影,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也配来挑衅?真是浪费她的口水。
经此一役,整个花园再无人敢靠近慕容晴三丈之内,所到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慕容晴乐得清静,自顾自找了个临水通风的凉亭坐下,悠闲地品着自带的(以防下毒)清茶,冷眼旁观这场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赏花宴”。
她知道,刚才的口舌之争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果然,没过多久,各种低级拙劣的算计便接踵而至。
先是某个“不小心”脚滑的丫鬟,将一整杯热茶朝她泼来,被慕容晴一个轻巧的侧身避开,丫鬟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是路过假山时,“恰好”松动的石块滚落,被她提前感知,轻松躲过。
然后是花丛中“意外”坠下的蜂巢(被她用一丝微不可察的电流提前惊散了蜂群)。
还有在她经过时“恰好”伸出来想绊倒她的脚,被她看似无意、实则精准地踩了上去,换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主院里,永昌伯夫人听着心腹嬷嬷一次次低声禀报计划的失败,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官窑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废物!一群废物!那小贱人难道是长了三头六臂?怎么次次都能躲过去!”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狠毒:“继续!我就不信她次次都能这么走运!告诉她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今日必须让她身败名裂!”
慕容晴陪着这群人玩了一会儿“低级宫斗游戏”,渐渐觉得乏味。
是时候让这场闹剧升级,看看幕后之人到底准备了什么“压轴好戏”了。
于是,当又一个面容怯懦、眼神却闪烁不定的丫鬟,端着盛满茶水和精致点心的托盘,“步履蹒跚”地朝她走来时,慕容晴故意装作欣赏池中残荷,放缓了脚步。
果然,那丫鬟“哎呀”一声,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慕容晴撞来,托盘上的茶盏倾倒,温热的茶水和黏腻的糕点瞬间污了慕容晴的衣袖和裙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饶命!”丫鬟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演技浮夸。
慕容晴故作不悦,蹙起眉头,声音冷冽:“怎么做事如此毛手毛脚!这身衣裳还能见人吗?还不快带我去厢房整理一下!”
那丫鬟低垂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喜色,连忙应声道:“是是是!奴婢知错!请小姐随奴婢来,厢房备有干净的衣物可供更换。”
慕容晴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不耐烦的神情,跟着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颇为僻静的厢房。
房间布置得倒是雅致,丫鬟殷勤地取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崭新衣裙,双手奉上:“慕容小姐,您先换这套吧,料子都是上好的。奴婢去给您打盆温水来净手。”
慕容晴接过衣服,指尖触及面料的瞬间,一股极其淡雅、却异于寻常熏香的甜腻气息钻入鼻尖——果然,衣服上被做了手脚,而且是药性极为猛烈的媚药之类的东西。
她眼神骤然一冷,在那丫鬟转身欲退出房间的刹那,身形如鬼魅般一动,右手如铁钳般瞬间扣住了丫鬟的手腕,左手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精准地贴上了丫鬟颈侧跳动的血管上,冰凉的触感让丫鬟瞬间僵直,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说!”慕容晴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冰锥,刺入丫鬟的耳膜,“谁指使的?这衣服上的东西,是什么?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敢有半句虚言,我立刻让你尝尝颈血喷涌是什么滋味
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脖颈间的冰冷触感和慕容晴身上散发的凛冽杀气,让她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抖得如同筛糠,结结巴巴地将永昌伯夫人的毒计和盘托出,包括那个被安排用来毁掉慕容晴清白的男人,此刻就藏在隔壁房间。
“永昌伯夫人现在何处?”慕容晴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在、在……在后院正房的偏厅里……等、等消息……”丫鬟牙齿打颤,几乎要晕厥过去。
慕容晴又逼问清楚了后院正房的具体位置和路径。
得到所有信息后,她眼神一厉,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劈在丫鬟后颈,将其劈晕,随手塞进了床底。
接下来,便是狩猎时刻。
她如同暗夜中的魅影,按照丫鬟提供的路线,悄无声息地潜入守卫相对松懈的后院,精准地找到了正房偏厅。
透过窗棂的缝隙,只见永昌伯夫人正悠闲地坐在软榻上品茶,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冷笑,显然在等待着“好消息”。
厅内除了她的嫡次女江清悠,只有一个心腹婆子伺候。
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永昌伯夫人对那婆子吩咐道:“你再去看看怎么回事!我就不信,慕容晴那个小贱人还能翻了天去!”
婆子躬身应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探听。”
待婆子离开后,江清悠凑近母亲,语气带着刻骨的恨意:“母亲,今日定要让慕容晴这贱人身败名裂,方能稍解哥哥流放与失踪之恨!”
永昌伯夫人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哼,这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敢动我的鹏程,我要让她往后余生,都活在炼狱里!”
窗外的慕容晴闻言,眼中寒芒暴涨,杀意凛然。
她指尖微动,一丝细若游丝、肉眼难辨的电流隔空疾射,精准地没入永昌伯夫人体内。
永昌伯夫人只觉得浑身猛地一麻,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软地瘫倒在榻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