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剑派山门前的青石阶梯,在初春的暖阳下泛着温润的光。自苏妄行协助朝廷捣毁幽冥阁总坛、擒获前朝余孽夜无常后,不过半月光景,山门前的访客便络绎不绝 —— 武当派的紫袍道长、嵩山派的铁塔长老、丐帮的九袋舵主,甚至连久居东海的蓬莱岛主,都亲自带着珍稀海产登门拜访,只为一睹 “刀枪不入、通兽语、唤草木” 的绝世奇人风采。
这日清晨,苏妄行刚在演武场指导完几名年轻弟子的剑法,就见柳长风带着铁剑门的几位长老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锦袍、手持玉扇的中年男子。“苏兄,这位是江南‘万剑庄’的庄主沈惊鸿,听闻你平定幽冥阁的壮举,特意千里迢迢赶来,想与你切磋剑法,结为好友。”
沈惊鸿上前一步,拱手笑道:“苏先生之名,如今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徒手接铁剑、唤草木挡毒雾、借雨水破邪功,每一件都堪称传奇!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长剑,“此剑名‘流霜’,乃西域玄铁所铸,锋利无比,今日特赠予先生,聊表敬意。”
苏妄行接过长剑,指尖拂过剑刃 —— 剑身上泛着淡淡的寒光,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好剑。“沈庄主客气了,切磋剑法可以,礼物却不能收。” 他将长剑递回,“我习武并非为了收藏兵器,只求能守护江湖安宁,若沈庄主真想交流,不如咱们在演武场论剑,互相学习,岂不比送剑更有意义?”
沈惊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收回长剑:“苏先生果然淡泊名利,沈某佩服!那咱们就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两人移步演武场,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弟子。沈惊鸿拔剑出鞘,剑刃如流霜般划过空气,直刺苏妄行的胸口 —— 这是万剑庄的绝技 “流星赶月”,速度快得惊人。苏妄行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运转内力,掌心泛起淡绿色光芒,演武场边缘的几株柳树突然抽出新枝,轻轻缠住了沈惊鸿的剑刃。
“这…… 这是‘唤木术’?” 沈惊鸿瞪大了眼睛,想要抽回长剑,却发现柳枝韧性极强,根本挣脱不开。苏妄行微微一笑,松开内力,柳枝缓缓收回:“沈庄主的剑法很快,只是太过注重速度,忽略了周身防御,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恐怕会被抓住破绽。”
沈惊鸿收起长剑,对着苏妄行深深一揖:“苏先生不仅武功高强,还深谙武学至理,沈某受教了!从今往后,万剑庄愿与苏先生结为盟友,若有任何差遣,只需传信一声,万剑庄弟子必当全力以赴!”
这样的场景,在寒月剑派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丐帮送来能解百毒的 “九转回魂丹”,武当派献上珍藏多年的《太极心法》抄本,蓬莱岛主则邀请苏妄行日后前往东海,共探海底秘境。就连之前与铁剑门有过小摩擦的 “青石派”,也派掌门亲自登门,送上道歉的厚礼,希望能与苏妄行冰释前嫌,共护江湖和平。
这日午后,清玄道长拿着一封烫金请柬,找到正在药圃与凌玥研究草药的苏妄行:“苏小友,这是‘武林盟’发来的请柬,邀请你下月初一前往洛阳参加‘武林大会’,届时各大门派的掌门都会到场,想推举你为‘武林盟主’,统领江湖门派,共同维护武林秩序。”
苏妄行接过请柬,只见上面写着 “恭请绝世奇人苏妄行先生莅临洛阳武林大会,共商江湖大计”,落款处盖着二十多个门派的印章,红得刺眼。“武林盟主?” 他摇了摇头,将请柬递回,“我闲散惯了,不适合统领门派。而且江湖和平,靠的是各门派齐心协力,而非一人之威,这个盟主之位,我不能当。”
凌玥放下手中的草药,笑着说:“苏大哥,其实各大门派推举你,不仅是因为你的武功,更是因为你的侠义之心。你看,之前幽冥阁作乱时,多少门派只顾自保,唯有你挺身而出,既救江湖同道,又护百姓安危,大家都信服你。”
苏妄行却依旧坚持:“信服不代表要统领。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各大门派能放下门户之见,互相扶持,就像这次平定幽冥阁一样,齐心协力,才能让江湖长治久安。至于武林大会,我可以去,但盟主之位,必须另选贤能。”
清玄道长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劝说:“也好,那咱们就先去洛阳,届时再与各大门派商议。不过以你如今的名声,就算不当盟主,江湖上的人也会以你马首是瞻。”
消息传到江湖上,各大门派虽为苏妄行拒绝盟主之位感到惋惜,却更敬佩他的淡泊名利。不少门派开始效仿苏妄行,主动帮助周边百姓解决困难,有的派弟子护送商队、打击匪寇,有的开设医馆、免费为百姓治病,江湖风气为之一新。
转眼到了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苏妄行与清玄道长、柳长风、萧烈一同前往洛阳,刚抵达武林盟所在的 “聚义楼”,就被各大门派的掌门围了起来。“苏先生,您可来了!我们已经商议好了,盟主之位非您莫属,您就不要再推辞了!” 少林派的玄空大师双手合十,语气诚恳。
“是啊苏先生,您若不当盟主,谁还有资格统领江湖门派?” 丐帮舵主鲁达拍着胸脯,“只要您点头,丐帮弟子任凭您调遣!”
苏妄行看着众人热切的眼神,沉吟片刻:“各位掌门的心意,我心领了。但盟主之位责任重大,我能力有限,实在难以胜任。不过,我倒有个提议 —— 咱们不如成立一个‘江湖互助盟’,各门派地位平等,遇到大事共同商议,遇到危难互相支援,无需盟主,只需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负责联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玄空大师眼前一亮:“这提议好!既避免了门派间的等级之争,又能团结一心,守护江湖和平,老衲同意!”
“我也同意!” 柳长风立刻附和,“苏先生这个提议,既公平又实用,咱们就按这个办!”
各大门派掌门纷纷表示赞同,最终推举少林派的玄空大师为互助盟的联络人,负责协调各门派的事务。武林大会不仅没有因为盟主之位产生分歧,反而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江湖各派从此真正团结在一起,成为守护百姓安宁的重要力量。
大会结束后,苏妄行并没有立刻返回寒月剑派,而是受各大门派的邀请,前往各地游历 —— 在武当山,他与道长们探讨 “清心诀” 与 “太极功” 的异同,共同改进心法;在嵩山,他指导弟子们破解 “铁剑阵” 的破绽,让嵩山派的剑法更上一层楼;在丐帮,他用 “通兽语” 帮助丐帮驯服了山中的野狗,组建了一支 “猎犬队”,大大提高了丐帮探查消息的能力。
所到之处,苏妄行都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武学心得与奇术,却从不接受任何门派的馈赠。有人不解,问他为何如此,他总是笑着说:“我所学的本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江湖与百姓。能让各门派的武功更强、能让江湖更太平,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这日,苏妄行游历到江南,正好遇到之前被他解救的药王谷弟子林墨。林墨告诉苏妄行,如今药王谷的药材不仅供应江湖门派,还在江南开设了多家药铺,免费为百姓治病,而这一切,都是受苏妄行的影响。“苏先生,您知道吗?现在江南的百姓都把您当成活菩萨,家里都供奉着您的画像呢!”
苏妄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是活菩萨,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江湖能太平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夕阳西下,苏妄行站在江南的水乡石桥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名声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去,但江湖的和平、百姓的安宁,却会永远延续下去 ——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扬名”。
远处传来萧烈的呼喊声,他带着寒月剑派的弟子,正赶来与苏妄行汇合,准备一同返回门派。苏妄行转身,朝着萧烈挥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仿佛为这位绝世奇人,镀上了一层温暖而耀眼的光芒。江湖路远,侠义长存,属于苏妄行的传奇,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