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员工们统统放了假,发了厚厚的红包,看着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归心似箭地回家过年去了,偌大的红尘客栈顿时就冷清了下来,就剩下了我和白玉堂两个“闲人”大眼瞪小眼。
诶?是不是有人要问了?去年石头娘仨不是还在后院住着一起过年的吗?怎么今年没提了呢?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石头和他妹妹都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挤在店里后院讨生活的小可怜了。更何况,小石头现在是我正儿八经磕头拜师的徒弟!在这年头,讲究的是“师徒如父子”,那关系可比一般的东家伙计亲近多了!对自己“儿子”(虽然是徒弟),还能小气不成?
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就在离客栈不远、隔着两条街的一个清净巷子里,给他家买下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子。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七八间房,还有一个挺宽敞的院子。就算将来小石头娶媳妇、妹妹出嫁回娘家,也绝对够住了!石头娘当时激动得直抹眼泪,一个劲儿地说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所以啊,今年他们一家子早就在自己的新家里张罗着过年了,自然不用再挤在店里。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街上过年的气氛已经浓得化不开了。估计开封府那边也该放假了。想想看,那府里头这会儿估计也就剩下包大人、公孙策、展昭,还有可能无家可归(或者懒得回家)的李叔李婶儿老两口。
我们俩在这边闲着也是闲着,挺孤单没意思的。那几位在府里,估计也是冷冷清清,对着公文案卷大眼瞪小眼,年夜饭能不能凑齐四个菜都难说。
“哎,白五哥,”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正在无聊嗑瓜子的白玉堂,“你说……咱们俩也挺没劲的,开封府那几位估计更冷清,不如……咱们凑一块儿过个年得了?反正我这儿吃的喝的啥也不缺,鸡鸭鱼肉、点心干货,堆得跟小山似的!”
白玉堂眼睛一亮,立刻把瓜子一扔,举双手赞成:“这主意好!我正愁今年过年没地方蹭饭呢!包大人他们估计也没准备什么年货!”
说干就干!我们俩锁了店门,溜溜达达就往开封府去了。
果然,开封府大门紧闭,门口连个站岗的人都没有,显得格外安静。我们从侧门进去,一路走到后院,就看见包大人书房里还亮着灯,公孙策大概在算年底的账目,展昭则在院子里……练剑?大过年的也不闲着!
李婶儿正在厨房里忙活,但看样子也就是煮点简单的饭菜。
一看我们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起过年”的提案来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包大人捋着胡子,那张黑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点类似于“欣慰”的表情(我猜的):“如此……也好。倒是麻烦林姑娘了。”
公孙策放下账本,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甚好甚好,省得老夫再去琢磨年夜饭吃什么了。”
展昭收了剑,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透着赞同。
李叔李婶儿更是高兴,直说:“这下可热闹了!过年就得人多才喜庆!”
看着他们这样,我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这开封府啊,什么都好,就是缺个能张罗、能体贴人的女主人啊!要是有个包夫人、公孙夫人什么的,何至于让这几位大佬过年过得这么凄凉?
算了算了,今年就让我这个“编外人员”暂时充当一下“年夜饭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