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盯着水面半天没见云为衫浮上来,心里烦躁得不行:这人怎么就死盯着自己不放?
她都没真伤他们,凭什么云为衫能仗着公子羽的信任自由活动,自己却要被宫尚角死死怀疑?
看见宫尚角走来,她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 宫尚角在身后冷声喝止
“她是羽宫的人,你不该私自对她动手。”
两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管水里的云为衫。
“她又死不了,你紧张什么?”
陆蓉蓉嗤笑回头,怨气直冒,
“连你也想护着这个无锋刺客?同样是新娘,公子羽对她深信不疑,我都给你递过证据了,你还对我疑神疑鬼,你烦不烦啊!”
越想越憋屈,她转身就要走——
得回去好好练功,练到天下无敌,先灭了无锋。完成第一个任务再说!
可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
陆蓉蓉飞快侧身躲闪,回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瞪着宫尚角:“你有病吧?想干什么?”
宫尚角脸色黑沉如墨,伸手就去扣她的肩膀:“你到底要做什么?和云为衫说了什么?”
“没完了是吧!”
陆蓉蓉抬手挡住他的攻击,顺势一个侧踢扫了过去。
这男人疑神疑鬼的毛病,今天非得给她治治!
她来这儿练功时日不长,但功法比这个世界的高深太多,招式又快又利。
宫尚角一时竟有些接不住,连连后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功法诡异凌厉,江湖上从未见过,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水里的云为衫都快泡得发胀了,眼睁睁看着岸上两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心里只剩无语:
就没人记得水里还泡着个活物吗?
没人来救自己上去?
真想跳上岸捏着他俩的脖子怒吼——老娘还在水里泡着呢!
宫尚角和陆蓉蓉越打越上火,招式都带了几分真火气。
宫尚角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伸手揽住陆蓉蓉的腰,死死将人锁在怀里。
陆蓉蓉挣了两下没挣开,怒火瞬间涌上头顶,抬脚就往宫尚角的脚背上狠狠踩去——
想起牢房里被他打得半死的账,新仇旧恨一起算!
脚上直接用了十二分力气,恨不得给他踩断脚趾。
“老娘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自己在找个去吧你……”
宫尚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放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
陆蓉蓉察觉到腰上的剧痛,不仅没松脚,反倒踩得更狠了,嘴里还嘟囔着:
“来呀!互相伤害!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咱俩一起疼!”
宫尚角正想发作,眼角余光瞥见远处有侍卫往这边来,脸色一变——
再这么闹下去,被下属看见自己和女人在河边扭打,脸都要丢尽了!
他当机立断,不顾陆蓉蓉的挣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快步朝着角宫走去。
这女人实在太能折腾,必须赶紧带离现场!
水里的云为衫眼睁睁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冷笑一声,咬牙吐出三个字:“一对狗男女!”
她只能自己挣扎着往岸边游,心里把这两人骂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