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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小太监拖着天元商会的大小姐踉跄前行,她素白的裙裾沾满尘土,发髻散乱,玉簪断裂,几缕青丝随风飘摇,像一只被折翼的白鸟,无力挣扎。她唇角渗血,眸中却仍燃着不屈的火焰,可那火焰在宫门冷铁与高墙阴影的压迫下,已渐渐微弱。

我立于宫门前的汉白玉阶之上,玄色蟒袍随风轻扬,森然寒意弥漫四周。我抬手一拦,声音不高,却如铁铸般冷硬:“你们还是把她拉到兵营,交给谢兰英,平日就让她在炊事班帮厨即可。”语罢,目光扫过那女子苍白的脸,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怒与不解,却终究被我眸中的深不可测压了下去——她还不懂,自己已成棋盘上一枚关键的子。

刚踏入宫门,一阵幽香随风而至,如烟似雾,似兰非兰,似梅非梅,是如烟独有的气息。她踏着莲步飘然而来,素白轻纱随风轻舞,宛如月下仙子,眉目如画,眸光似水,却藏着千般聪慧、万种柔情。她轻启朱唇:“听闻夫君,抓了一个美人?”声音如清泉滴石,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触到她温软的肩,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檀香,与这宫中肃杀之气格格不入,却让我心头一暖。“确实抓了一个,但称不上什么美女,”我低语,目光投向远处被暮色吞噬的铜山关方向,“只是看看能不能多一颗棋子,骗开铜山关而已。”

如烟神色一震,眸光骤凝,似有寒星闪动。她仰头看我:“夫君这是准备对天元动手了?”

我缓缓点头,指尖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的步枪营训练有成,就和地域城那个小丫头一起,两面夹击,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也难以应付。”话音落下,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被乌云吞没,夜风骤起,卷起宫檐铜铃叮当作响,仿佛战鼓在远方擂动。

我顿了一下,望向北方那片被浓雾永久笼罩的禁地,声音压得更低:“烟儿,你也不清楚那结界之后是什么吗?”

如烟摇了摇头,眸中浮起一抹罕见的敬畏与迷茫。“据传千年之前,爆发大战,两位皇帝在结界的地方同归于尽,天地崩裂,阴阳逆转,便出现了这结界。千年中,无数强者前往探索,可但凡触碰结界者,皆化为白骨,连魂魄都不得存留。百里之内,飞鸟绝迹,近百年来,已无人再敢踏足那片死域。”

我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执念。夜风拂面,带着远处枯叶与尘土的气息,还有隐隐的铁锈味——那是战争的前兆。“要是带艾米莉来,或许可以解开这结界之谜。”

如烟听闻,眉心微蹙,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抓住我的衣袖,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夫君,艾米莉……是你在上界的夫人吗?”

我微微点头,目光穿越层层宫阙,仿佛望见了那片遥远的星空,“是的,她精通古武与结界之术,更有专属的大型机甲,其实克莱尔也有专属机甲,名为‘炎狱’,是火力最强者,只可惜……她们都留在了上界,未能随我带来。”

如烟忽然紧紧抱住我,仿佛怕我下一瞬便会消失在风中。她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声音低哑而温柔:“夫君……你很想她们的吧。”

我又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抚她的发,夜空之上,第一颗寒星悄然亮起,冷光如刀,照在宫墙之上,映出我们相拥的剪影。“说不想那是假的。可是目前我也回不去,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感知到我的讯号,能否穿越星门而来……只能尽力提升这颗星球的科技文明,或许有一天,能造出归去的通道,或至少,能与她们重新建立联系。”

如烟将脑袋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发丝间逸散着一缕淡淡的梅花香,像是雪夜里悄然绽放的寒蕊,清冷又缠绵。“夫君,我会帮你的,我会带领所有人,助你打开星门。”她的声音低而坚定,仿佛从胸腔深处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唇触之处微凉如露,却在我心上燃起一团火。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彼此相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融进命运的星轨中。那一刻,天地寂静,唯有彼此的呼吸在晨雾中交织成雾,缭绕不散。

清晨,天光微亮,淡青色的晨曦如薄纱般铺洒在庭院中,檐角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晃,发出细碎如泪滴般的叮咚声。如烟披上朝服,玉带轻响,步履轻盈地离去,裙裾扫过青石阶,留下一地清寒的影子。我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骑上那头毛茸茸的羊驼——它打着响鼻,耳朵一抖一抖地晃着,蹄子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慢悠悠地朝步枪营行去。

营区静得出奇,只有两名哨兵笔直地立在岗哨上,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铁的光泽。其余人影皆无,唯有远处靶场传来断续的枪声,噼啪作响,像是春雷在云层中翻滚,夹杂着教官粗犷的呵斥声,隐隐约约,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我并未前往靶场,而是习惯性地拐向食堂。远远地,便见一个女子蹲在大木盆前,双手浸在冰冷的水中,水面上漂浮着油花与残菜,木盆边缘结着薄薄一层昨夜未干的霜。她穿着粗布囚衣,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肩头微微颤抖。

炊事班的士兵端着菜筐进出,路过时总要啐一口:“看什么看,死奸细!还不快洗?洗不干净,今天别想吃饭!”那声音粗粝如砂石磨铁,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女子低着头,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也不辩解,只是默默搓洗着油腻的碗碟,一滴泪无声滑落,砸进水盆,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她昨日那副骄矜傲慢的神气,如今已被磨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身狼狈与疲惫。

我站在食堂门口,木门吱呀作响,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爆燃,空气中弥漫着麦麸蒸熟的香气与炭火的焦味。我并未立刻上前,只是静静看了片刻,才抬步走进伙房。炉火映红了士兵们的脸,见我进来,纷纷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铠甲碰撞声清脆如铃。我挥了挥手:“大家不必多礼,该干嘛干嘛。”声音不高,却自有威压,如风过林,众人立刻各归其位。

牛大山从灶后小跑出来,脸上沾着灰,手里还抓着一把青菜。“仙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问:“门口那女的,可问出什么来了?”他挠了挠头,戳了戳手指:“谢班长昨儿把她扔猪圈去了,说是天元商会的奸细,让我先看管着,饿几顿再说。”我点点头,嘴角微扬——这确实是谢兰英的做派,狠辣干脆,不留情面。我掀开蒸笼,热气“轰”地腾起,白雾如云般裹住脸庞,我随手拿出两个馒头,啃了一口,面皮略硬,内里却松软。

“牛大山,今天碱水放多了啊。”我皱眉道。

他嘿嘿一笑,挠头:“早上走神,不小心倒了两回……您凑合一口,中午我给您烧条河鲤,加野山椒,保准下饭!”

我没再多言,转身踱到那女子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她抬起脸,眼眶红肿,唇色发白,却仍透着几分世家小姐的骨相清丽。我将手中的馒头递到她面前,热气袅袅,像是一点微弱的希望。

“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个馒头就是你的。”

她饿得眼窝深陷,目光落在馒头上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见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我叫……郑心玉。”声音微弱,却清晰。

我将馒头放进她颤抖的手中。

“原来是郑大小姐。”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讥诮,“不过,在你身份未明之前,这盘子,你还得继续洗。”

她捧着馒头,像捧着命,狼吞虎咽起来,嘴角沾着碎屑,泪水混着口水滑落,却顾不上擦。她哽咽道:“你们……可以派人去商会查啊,我父亲是郑元通,天元商会的会长……我怎会是奸细?”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目光投向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峦,语气淡漠:“凭什么我去查?我很忙的。你就等着你爹来救你吧。”

她闻言,浑身一颤,仿佛被抽去筋骨,颓然跌坐回去,肩膀塌下,像一朵被暴雨打落的花。

“那……那岂不是,我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她喃喃,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临走前,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终于缓了一丝:

“好好干活,我会叫他们,不再骂你,也不再饿你。”

靶场铁栅栏外,几株枯瘦的胡杨歪斜地立着,枝干皲裂,像老兵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风掠过,扬起一层细密的尘土,落在女兵们墨绿色军装的肩头,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

谢兰英站在靶道中央,一袭贴身的卡其布军装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肩章上的铜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扎着高马尾,发丝被汗水黏在颈侧,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她端着手枪,手臂稳如铁铸,枪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砰!砰!砰!”,子弹如蜂群般扑向25米外的半身靶,靶心周围密密麻麻布满弹孔。她身后的女兵们也纷纷射击,枪声连成一片,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节奏整齐,杀气腾腾。硝烟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火药与尘土的呛人气息,鼻腔里满是铁锈般的腥味。

我缓步走来,军靴踏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谢兰英察觉到我的靠近,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来,带着一丝警惕与敬意。

我伸手拿起一把54手枪,金属的凉意从掌心蔓延开来,枪身还带着前一轮射击的余温。我站定在她身旁,目光扫过那些女兵:“兰英,以后让女兵们按我的方法练。”声音不高,却像鞭子抽在空气里,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话音未落,我已抬枪——没有瞄准,没有迟疑。三声枪响,短促而精准,如钟声敲在人心上。前两发直击靶心躯干,木屑飞溅;第三发,正中眉心,靶头猛地一震,向后倒去。枪口还冒着青烟,我缓缓放下手枪,枪管微微颤动,像一头刚完成猎杀的猛兽在喘息。

“实战中,没有时间给你们去瞄准。”我声音低沉,目光如铁,“那就先打目标大的躯干,让他失去反击的能力,然后补上致命的一枪。看明白了吗?”

女兵们齐刷刷立正,军靴踏地,发出整齐的“啪”一声,如同刀出鞘。她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敬佩,转为震撼,再化作坚定。随即,靶场上响起了新的节奏——三声一组,有条不紊的“砰!砰!砰!”——不再是盲目的突突突,而是带着战术节奏的猎杀之音。

我将谢兰英轻轻拉到靶场边的遮阳棚下,棚顶是褪色的帆布,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只疲惫的翅膀。她站在我面前,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尘埃,呼吸微微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个郑大小姐,”我压低声音,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点,“是我打算骗开铜山关的棋子。你大约有20天的时间,做她的思想工作。”

她嘴角一扬,拍了拍自己挺拔的胸脯,军装纽扣轻响:“放心吧,忽悠这种世家大小姐,小意思。”她笑得狡黠,像只偷了鸡的狐狸,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那就看你的了,小兰英。”我低笑一声,抬手,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一拍。那一下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像战场上的暗号,只有彼此懂得。

她浑身一颤,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晚霞烧透了天边。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军装下摆,耳垂红得几乎透明。我转身离去,军靴踏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印。

她望着我的背影,那身影在烈日下挺拔如松,渐渐融入远处的热浪与尘烟。风拂过她的发丝,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

“真是讨厌,摸我屁股……我是不是该叫他负责呢?”

皇城天元商会,郑大小姐的婢女,已经找到了大掌柜。

厅堂内,烛火在雕花窗棂间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映得大掌柜那张素来沉稳的脸忽明忽暗。婢女跌跪在青石板上,发髻散乱,素白的裙裾沾满尘土,双手死死攥住大掌柜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掌柜,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她的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带着哭腔,“她被城门口一个公子抓走,说是要抓进宫给他当宫女……那人一挥手,守城的士兵便如木偶般让开道路……”

大掌柜闻言,“啪”地一声拍案而起,紫檀木的桌角震得茶盏跳动,茶水泼洒如泪痕。他双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不好!城头公子,还抓进宫……那是仙君啊!”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如惊雷滚过厅堂,“那仙君性情不定,杀人不眨眼,能将不听话的人变成傀儡,也能将凡人点化为千夫长那等武力滔天的强者……大小姐那般任性,若在仙君面前逞口舌之快,惹怒了他,怕是连魂魄都要被炼成行尸走肉!这可如何是好?”

婢女听闻,如遭雷击,整个人软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微微颤抖,连哭都哭不出来。厅外忽而掠过一道黑影,似有无形之风拂过,烛火“噗”地一暗,几乎熄灭。

大掌柜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焦灼:“看来,仙君这是在逼我们天元商会站队了……他不直接灭门,却抓走小姐,分明是要大老爷亲自去求他,低头俯首。”他从袖中掏出一枚赤金飞鸽符,指尖凝力,符纸燃起幽蓝火焰,化作一道流光破窗而去,直指城南郑府。“我这就给大老爷飞鸽传书。”

随即,他转身打开暗格,取出一袋金币,沉甸甸的,每一枚都刻着天元商会的徽记,在烛光下泛着冷而锐的光。他将钱袋塞进婢女颤抖的手中:“你拿着这些钱,去城门找那些小太监打探消息。记住,千万不可激怒他们,仙君耳目遍布,哪怕一句错话,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婢女含泪点头,指尖冰凉,攥紧钱袋,踉跄着退出厅堂。门扉合拢的刹那,风卷起一片枯叶,拍在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宛如命运的叹息。

大掌柜没有停歇,快步走入库房。库房内幽深如洞穴,四壁镶嵌着夜明珠,幽光流转,映得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泛着冷冽的光。他目光扫过,最终选了七件宝物一一装入紫檀沉香木箱,箱体雕着九龙朝天图,隐隐有龙吟之气缭绕。他亲自锁上金锁,带着两名低眉顺眼的小厮,抬着箱子,踏着青石长街,直奔皇宫。

此时,宫门巍峨如巨兽之口,朱红大门高耸入云,门钉如铁齿森然排列。门前禁军披甲执戈,铠甲泛着冷铁寒光,目光如鹰隼扫视来往之人。风中飘来宫墙内焚香的气息——那是龙涎香混着檀烟,浓郁而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掌柜上前,双手奉上一封烫金信笺,又悄悄将一叠银票塞进禁军校尉的手中。那银票厚实,边缘泛黄,显然是成色极好的“天宝通票”。

“军爷,劳烦将这箱子和信件交到仙君手中,”大掌柜声音谦卑,额角渗出细汗,“这是我们天元商会的一点点孝敬,只求仙君开恩,放我家小姐一马。”

禁军校尉冷眼打量箱子,挥手命人打开。箱盖掀开,宝光四溢,夜明珠的幽光与宝物灵气交织,竟在箱口凝成一道淡淡的虹晕,引得周围禁军悄然侧目。校尉微微颔首,示意无异,便挥退大掌柜。两名青衣太监悄然出现,面无表情,脚步轻得如鬼魅,抬着箱子无声地没入宫门深处。

大掌柜立在宫门前石阶上,望着那沉重的宫门缓缓合拢,如同巨兽吞下祭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气息在冷风中化作一缕白雾,转瞬即散。天边,一缕残阳如血,染红了宫阙飞檐上的金兽,也映在他苍老的面容上。他低声喃喃:“大小姐,为奴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你可千万别发大小姐脾气作死啊……仙君面前,任性,可是要命的。”

婢女一袭素色布衣,立在街角暗影里,双手紧攥着衣角,指尖早已冻得发白,却仍一动不动地守望着。她的眼眸在昏黄的天光下亮得惊人,像两颗不肯熄灭的星子,死死盯着每一道进出城门的身影。

终于,一个身着灰蓝太监服、头戴乌纱小帽的身影匆匆走来,脚踩厚底官靴,发出沉闷的踏步声。婢女心头一紧,立刻迎上前去,袖中滑出一叠金币,悄无声息地塞进对方掌心。那金子在昏光下泛着暖黄的光,与这冷寂的街景形成刺眼的对比。

“公公,”她压低声音,嗓音微颤,带着几分焦灼与哀求,“您可知道,仙君昨夜带回去的那位小姐……如今如何了?”

小太监微微一怔,眼角快速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将金币迅速揣入袖中。他眉头轻蹙,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才俯身靠近,气息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说昨日那个‘奸细’?仙君嫌她嘴硬不老实,当场便下令发配步枪营了——听说,如今在后厨刷锅洗碗呢。”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地方,可不是小姐身子能受的。”

婢女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仿佛那句“洗盘子”比冬风更刺骨。她咬了咬唇,强忍眼中酸涩,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币,手微微发抖地递过去:“多谢公公指点。若再有我家小姐的消息,还望能往天元商会传个信……必有重谢。”

小太监接过钱,指尖在她手心轻轻一按,随即点头,转身隐入渐浓的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靴声,敲在青石板上,像敲在人心上。

婢女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风掀起她额前碎发,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冷风灌入肺腑,刺得生疼。她猛地转身,裙角翻飞,如一只惊鸟般朝着天元商会奔去,脚步急促而凌乱,踏碎了一地残阳余晖。

商会内,烛火通明,铜灯在梁下摇曳,映得雕花木窗上的影子忽长忽短。大掌柜正坐在紫檀木案后翻阅账本,眉目沉静,指尖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忽闻急促脚步声,抬头便见婢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眼中却满是泪光。

“大掌柜!大小姐……大小姐被押进兵营,如今在后厨洗盘子啊!”她声音哽咽,几乎跪倒,“她自幼锦衣玉食,金枝玉叶,何曾沾过油污冷水?这等苦楚……这等屈辱……”

大掌柜闻言,手中紫毫笔一顿,墨点坠在纸上,晕开如一朵暗花。他缓缓放下笔,指尖轻抚胡须,目光沉静如深潭。窗外,一弯冷月悄然升起,清辉洒在案头,映得他眼中精光微闪。

“知道人在哪儿,就好办。”他低声道,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步枪营虽是禁地,救不得人,但……让一位‘小姐’少受些罪,还不算太难。”

他招来身边小斯,附耳低语数句,声音轻得如同夜风拂过竹叶,却字字如针,精准入微:“去寻送菜的管事,带两坛‘雪中春’,再捎上五十两银票。就说……有个远亲在营中服役,手脚勤快,只求莫要苛待。另外,暗中托人送件厚棉袄进去,夹层里缝块暖玉。”

小斯领命而去,脚步轻捷如猫。大掌柜这才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远处兵营方向隐约闪烁的灯火,轻叹一声:“小姐啊,这世道,金枝玉叶也得低头。但只要活着,就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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