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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姐拖着那条铁链在兵营很快过了半个月,期间在牛大山和谢兰英的安排下,她在送饭的时候看到了射击训练,看到了那电影中一模一样的杀伤力,她开始相信真的有上界;她在跟牛大山领取物资的时候,看到了火车;她在给男兵送奶茶的时候,看到了手榴弹爆炸;某个夜晚,郑小姐坐在宿舍外的石墩上,脚踝上的铁链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如同她心底那点不肯熄灭的执念,在寂静中轻轻回响。她仰着头,目光穿过铁网般的营栅,投向那片浩渺星空,思绪早已飘回江南的庭院——爹爹是否也在看同样的月亮?爹爹应该在路上吧?

忽然,天边裂开一道异样的光痕。

先是橙红,如熔金般灼灼燃烧,划破夜空,像一只巨大的火鸟振翅疾飞,拖出长长的尾焰,炽热得仿佛要将云层点燃。

紧接着,一团更为猛烈的火红烈焰紧随其后,如怒涛奔涌,带着雷霆之势追击而上。那火团边缘跳跃着金黄与靛蓝的火舌,竟在空中频频迸射出细小的赤色火球,“嗖嗖”地撕裂空气,炸裂在前头那团橙光周围,爆开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火莲,轰鸣声闷闷地滚过天际,像远古巨兽的低吼,震得人心口发颤。

郑小姐猛地站起,铁链“哗啦”一响,她手指死死抠住石墩边缘,指尖发白。她瞪大双眼,瞳孔里倒映着天上那场惊世骇俗的追逐与交锋,呼吸几乎停滞。那不是流星,不是天火,更不是人间的兵器——那分明是传说中才有的神魔之战!

“谢班长!谢班长!快看!天上……天上两个大火球在打架!”她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与激动,几乎要破音。

片刻后,谢兰英披着外衣走出来,发髻微乱,脸上却无半分惊色。她仰头望了一眼那仍在激烈缠斗的两团烈焰,嘴角轻轻一撇,仿佛在看一场早已司空见惯的闹剧,淡淡道:“哦,没事,那可能是仙君又调戏宫女被女帝抓包了。哎,他们总是这么打来打去的,吵死了,影响人睡觉。”

郑小姐怔住,如遭雷击。

仙君能飞,她已勉强接受——那是上界仙人,神通广大,理所应当。可女帝……女帝也能御空而行?还能追着仙君打?那不是帝王之尊、后宫之主吗?难道……嫁给仙君,便能得道成仙?还是说,女子修行,真能至如此境界?

她再度抬头,那两团火焰已在高空盘旋交击,橙红与火红交织,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映出她眼中翻涌的惊涛。

风卷起她额前的碎发,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冷铁的光泽,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寒意。她的双手缓缓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尖传来刺痛,却远不及心头那股灼热来得强烈。

她望着那女帝模样的火团,如烈焰凤凰般不屈不退,心中某处仿佛被狠狠撞开。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强大,可以御火而行,可以追着仙人讨个公道,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缓缓闭上眼,又猛地睁开,眸中再无迷茫,只余下一种近乎决绝的清明。她轻声自语,却字字如钉:“若这世道真有仙路……我郑婉柔,也想走一遭。”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薄雾如纱,轻轻笼罩着万兽城的军营上空。我揉着酸软的小腰,脚步略显虚浮地走进食堂,昨夜那场“战斗”委实激烈,虽非刀光剑影,却也耗尽心神。刚在长条木桌旁坐下,木凳还未来得及焐热,谢兰英便像只灵巧的狸猫般凑了过来,发梢微乱,眼眸亮得惊人,压低声音道:“昨晚,她看见你和女帝打架了。”话音未落,她已转身欲走,像一缕捉摸不定的风。

我嘴角微扬,伸手在她挺翘的臀上轻轻一拍,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戏谑与亲昵:“干得不错,继续洗脑她。”

她脚步一顿,猛地回头,脸颊微红,咬牙瞪我:“我要告诉我表姐,让她收拾你!”我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耸肩:“告呗,反正她又打不过我。”话音刚落,两人正斗嘴间,忽听得一阵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由远及近,沉重、刺耳,仿佛锁着某种被驯服的猛兽。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郑小姐一身素白囚衣,发髻微散,脚步踉跄地到我面前。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下,铁链砸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仰起脸,眸中水光浮动,声音颤抖却坚定:“仙君……我能做你的丫鬟吗?暖床……也是可以的。”

我正捧着粗瓷碗喝一口热汤,闻言一口气没咽稳,猛地“噗”地喷了出来,汤水溅在桌面上,像一朵骤然绽开的枯菊。四周瞬间安静,连灶台边煮粥的咕嘟声都清晰可闻。

还未等我开口,一道红影如疾风掠至——小兰从角落冲出,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逼兜”,“啪”地一声清脆入耳,打得郑小姐偏过头去。“就你还暖床,你也配?!”小兰柳眉倒竖,怒目而视,“是想抢我的位置吗?!”她声音尖利,带着不容侵犯的占有欲,话一出口,整个食堂霎时鸦雀无声。

旋即,角落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哄笑。只见七八个穿着旧甲的士兵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掏出铜钱、银角,飞快塞给同伴,输钱的捶胸顿足,赢钱的则满脸堆笑,低声议论:“怎么样?我就说兰女官早暖过床了吧?押十文赢五十,血赚!”“我就知道,仙君身边哪轮得到外人近身?”

小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耳尖瞬间红透,像被火燎了的枫叶,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低啐一声“讨厌”,转身飞也似的坐回原位,头埋得低低的,连耳朵根都泛着粉红。

我轻咳两声,压下嘴角的笑意,正色道:“这个事,等你爹来了再说吧。”目光扫过郑小姐低垂的头颅,语气缓了缓,“有消息称,他已经到了万兽城。要是坐火车的话,再有个三天,应该就能到了。”

说罢,我伸手抓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揣进怀里,起身便走。经过那几名气焰嚣张的赌赢士兵时,刻意瞟了他们一眼,眼神似笑非笑,深不可测。那几人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有人失声惊呼:“不好,要倒霉!”

果然,不过几分钟,宿舍楼上“哗啦啦”接连飞下几床棉被、衣衫、鞋子甚至还有破脸盆,砸在院子里腾起一阵尘土。

几个士兵追出来,一边喊一边捡:“我的秋裤!我的铁盆!我的被子”食堂内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郑小姐缓缓起身坐到餐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然后朝着小兰挺了一下胸脯还哼了一声。小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对着她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抓了2个包子跑出食堂,朝宿舍楼奔去。

三日后,天光未明,东方泛起鱼肚白,薄雾如纱,轻轻笼罩着巍峨的宫阙。

晨风微凉,带着露水与青石板的气息拂过面颊,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铜铃响,是巡夜的更夫收班归去。我骑着那头雪白毛茸茸的小羊驼,蹄声轻叩在青砖御道上,发出“哒哒”的脆响,一路朝着宫门而去。

羊驼温顺地迈着小步,偶尓喷个鼻息,吐出一团白雾,像是在抱怨这清晨的寒意。

刚至宫门口,便见几道人影蜷跪于汉白玉阶下,衣衫虽华贵,却沾满尘土,发髻散乱,显是长途跋涉而来。为首一人约莫五旬,面庞瘦削,双颊凹陷,却强撑着挺直脊背,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冰冷石阶。

身后两人亦是战战兢兢,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宫门校尉快步奔来,铠甲铿锵作响,抱拳禀报:“仙君,这几人天还没亮就到了,跪了足有一个时辰,说是天元商会的,非要见您。”我轻抬手,指尖在羊驼颈间轻轻一抚,示意校尉退下。随即侧首,对身旁的小兰低语几句。她眸光一闪,足尖轻点,如一片落叶般掠上宫墙,转瞬消失在晨霭之中,朝兵营方向疾驰而去。

我驱羊驼缓缓前行,停在那几人面前。晨光斜照,映出他们脸上细密的汗珠与惊惧的神情。

那老者立刻叩首,声音颤抖却竭力稳重:“小人天元商会会长郑富贵,拜见仙君!”语毕,身旁一名随从吃力地将一只紫檀木镶铜边的大箱推至我面前,“哐”地一声闷响,箱体沉重,似装满了金银珠玉。郑富贵哽咽道:“月前小女遭山匪劫掠,流落边关,幸得仙君搭救,才免于惨死。小人感激涕零,此乃一点心意,万望仙君笑纳。”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只轻轻挥手。两名小太监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抬走木箱,箱角金饰在微光中一闪,沉甸甸地压弯了他们的腰。

“原来是郑会长。”我声音清冷,如山涧寒泉,“那便随我来吧。”郑富贵颤巍巍起身,整理衣袍,却因久跪双腿发麻,踉跄了一下,忙被随从扶住。他不敢多言,只低着头,恭敬地落在队伍末尾,脚步虚浮,像踩在云上。

我有意引他们绕行兵营后山。山路崎岖,两旁松林森森,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偶有晨鸟惊飞,扑棱棱地掠过树梢。

空气中渐渐弥漫出一股硝烟味,混着焦土与铁锈的气息——那是火药燃烧后的余烬。越往前走,枪声越密,“砰!砰!砰!”如雷贯耳,震得山石微颤。忽然,一片开阔地出现在眼前:射击场上黄沙铺地,靶位整齐排列,百米外一排木桩前站着身穿灰黑色囚衣的死囚,个个蓬头垢面,眼神空洞。

一队士兵列阵而立,枪口齐平,寒光闪烁。军官一声令下,手臂猛然挥落:“行刑!”刹那间,火光迸发,枪声炸响,硝烟腾起如雾。百米外,囚犯胸口炸开血花,纷纷倒地。唯有一人,中弹后竟挣扎着站起,脖颈青筋暴起,嘶声狂呼:“天元皇帝万岁——!”声音凄厉,穿透硝烟,在山谷间回荡。

军官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身旁一名士兵踹翻在地:“废物!这么近都打不中?还不上去补枪!”那士兵爬起,脸色惨白,端枪冲上前,在死囚脑后扣动扳机。“砰!”一声闷响,头颅如碎瓜般炸裂,红白之物溅上黄沙,脑浆顺着沙粒缓缓渗入地底。

郑富贵目睹此景,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喉头翻涌,终于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胆汁都快吐尽,身子抖如筛糠。一名小太监上前轻扶,语气却带着几分怜悯与警告:“郑会长,你有所不知……你家小姐当初可是被边军当作奸细押解入狱,若非仙君恰巧路过城门,一眼识破冤情,亲自出手救下,如今这靶场上的,可就有她一个了。”

郑富贵浑身一僵,冷汗如雨下,浸透内衫,贴在背上冰凉刺骨。他连连叩首,声音嘶哑:“多谢仙君!多谢仙君救命大恩!小人……小人万死难报!”风掠过山岗,吹动他花白的鬓发,那颤抖的嗓音在枪声余韵中显得格外渺小。我端坐羊驼之上,不动声色,目光越过硝烟弥漫的靶场。

离开射击场,从兵营后门悄然而入,铁门吱呀一声轻响,仿佛惊醒了沉睡的寂静。空气中夹杂着远处炊烟袅袅的米香,像是一根细线,将杀伐与人间温柔悄然缝合。

我径直走向食堂,羊驼轻哼一声,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手,我翻下它的背,低声道:“都先吃饭吧。”声音不高,却在空旷的院落里激起一丝回响,仿佛惊动了藏在屋檐下的风。

食堂门口,明亮的电灯映出小兰清瘦的身影。她倚门而立,发丝被晚风撩起,一缕贴在颊边。她抬眼望我,眸光如水,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那动作轻巧却坚定,像暗夜里一道无声的承诺。我微微颔首,推门而入。

食堂内,木桌木凳整齐排列,桌面被岁月磨出深浅不一的纹路,泛着油光。灶台边热气腾腾,白雾氤氲,如轻纱般缭绕升腾,将整个空间染得朦胧而温暖。我刚落座,便喊了一声:“牛大山上菜!”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牛大山从厨房掀帘而出,赤红的脸膛上沁着汗珠,手中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精米粥,米粒饱满,粥面泛着油润的光泽,香气扑鼻。几碟小菜紧随其后:腌渍的雪里蕻碧绿爽脆,酱萝卜金黄透亮,还有一盘煎得焦香的豆腐干,油光点点,惹人食欲。

就在这时,一道纤影从侧门缓步而出——是郑小姐。她手中托着一盘热腾腾的包子,白雾缭绕中,她的面容清晰起来。囚服与脚链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素雅宫装,月白色绸缎上绣着淡青色的兰草纹,衣袂轻扬,如月下初绽的幽兰。她洗漱已毕,青丝挽成简单的髻,发间只簪一支玉兰簪,素净却不失贵气。眼下的疲惫已被洗净,眸中泛着清亮的光,像是劫后重生的晨露。

她缓步走到父亲身边,轻轻落座,拿起一个包子,递向郑富贵:“父亲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先吃个包子吧,这个是我亲手包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珠落玉盘,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与欣喜。

郑富贵接过那热腾腾的包子,指尖微颤。他抬眼凝视女儿,见她毫发无伤,精神饱满,衣饰整洁,仿佛从深渊中被温柔地打捞而出。他喉头一哽,老泪纵横,声音沙哑:“女儿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话未尽,已泣不成声。那包子的热气模糊了他的双眼,也模糊了这个铁血商贾最后的防线。

我拿起两个包子,咬了一口,面皮松软,馅料鲜香,是家的味道。我沉声道:“郑会长且先与郑小姐在兵营待上一日,我去为郑小姐办理通关文牒,明日你们便可离开。”语气平静,却如定海神针,稳住了这对父女漂泊的心。

郑富贵连连拱手,老泪未干,声音颤抖:“多谢仙君!多谢仙君大恩大德!”那一声声“仙君”,不再是敬畏,而是发自肺腑的感激,如晚风拂过古琴,余音绕梁。

我简单吃了几口,便起身,拍了拍衣袖,带着小兰离开。临出门时,回望一眼——食堂内灯火通明,油灯与窗外渐起的星子交相辉映,暖光洒在父女相拥的剪影上,像一幅被时光珍藏的画卷。

刚踏出门口,远处号角声起,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鼓点敲在大地的心脏上。一队士兵列队而来,步伐铿锵,踏得地面微颤。他们高唱军歌,歌声雄浑嘹亮,在天穹下回荡,如铁流奔涌,势不可挡。他们依次进入食堂,动作利落,坐姿笔直,无声中透着纪律与力量。

郑富贵坐在角落,望着这一幕,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拉住女儿的手:“这是何等精兵啊……纪律如铁,气势如虹,竟不似凡人之师。”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撼,仿佛看到了一个新兴王朝的脊梁。

郑小姐轻轻反握住父亲的手,指尖微凉,语气却坚定如刃:“父亲,我们投敌吧。”她目光望向门外金国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天元国撑不了多久,金国必定一统天下。我们今日投诚,是盟友;若待金国灭了天元,我们便只是俘虏。”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与其跪着求生,不如站着归顺。父亲,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郑富贵仍沉默不语,低头咬一口热腾腾的肉包,油汁顺着指缝渗出,烫得他微微缩手,却仍狼吞虎咽。他捧着粗瓷碗,啜饮着米粥,热流滑入胃中,驱散了清晨的微寒。粥是白米熬得绵软,泛着乳白的光泽,碗沿还沾着几粒米粒,在晨光下闪着微光。

饭罢,郑小姐轻步上前,挽住父亲的手臂:“爹,我带您四处看看。”兵营静谧而肃然,青石板路被晨扫得一尘不染,两侧松柏挺立,枝叶如剪,仿佛刀裁。他们步入营房,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新晒棉被的阳光气息。宿舍内,床铺如尺量般对齐,被子叠得方正如砖,棱角分明,真如一块块豆腐静卧在床中央。牙缸排在洗漱架上,牙刷倾斜角度一致,刷毛朝向统一,连毛巾的折叠边线都分毫不差。

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光柱中浮尘轻舞,映得这整齐的秩序宛如神工雕琢。郑富贵站在门口,瞳孔微缩,呼吸都轻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严苛到近乎神性的纪律——这不是凡人之治,而是铁律如山。

行至训练场,鼓点般的口号声骤然炸响:“一!二!三!四!”如雷贯耳,震得他耳膜发麻。数百士兵列队奔跑,步伐整齐如一人,脚掌落地之声如战鼓擂动,大地微微震颤。

尘土在队列后扬起,如黄龙腾空,却丝毫不乱阵型。

远处,投弹训练正酣,士兵抡臂挥掷,手榴弹划出弧线,“轰”地一声炸开,火光冲天,黑烟翻滚,碎石如雨飞溅,炸点周围草木尽折,焦土弥漫出刺鼻的硝烟味。那爆炸之声如天雷劈落,震得郑富贵胸口发闷,耳中嗡鸣。

他瞪大双眼,手不自觉地攥紧女儿的衣袖——这等威力,岂是血肉之躯可挡?弓弩在它面前,不过儿戏。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哪里是军队?分明是天兵下凡,执掌雷火之罚。

夜幕低垂,星子如钉,缀在墨蓝的天幕上。兵营一角亮起白布银幕,放映机“咔嗒咔嗒”作响,光影流转,映出山河壮丽、仙人腾云、神舰破空的奇景。

郑富贵枯坐在木凳上,眼瞳被银幕的光映得发亮,脸上明暗交错。他看见仙人一指断江,一掌覆城,凡人跪拜如蚁。他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忽然身子一软,几乎从凳子上滑落。他猛地抓住女儿的手,掌心冰凉又湿黏:“女儿……你说的是对的……原来传说都是真的,真的有仙人,有上界……”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敬畏与恍然,仿佛一生信念在今夜崩塌又重建。

他仰头望天,银河如练,星光如雨。风拂过营地,带来远处篝火的松香与焦木气息。他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仿佛攥住了通往新世界的钥匙。良久,他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如铁,低声道:“明日,我们离开兵营,就召开家族大会,商议投诚之事。”

夜风拂过,银幕上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仿佛命运的轮盘,已悄然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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