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大域的一统,刺激到了其他四部大域的至尊势力,中部深空皇朝,帝纵横高坐在龙椅之上,紫宸殿内的金砖地面泛着冷光,倒映出龙椅上帝纵横狰狞的面容。
他指间的玉扳指被捏得咯咯作响,鎏金龙纹在烛火下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要将阶下众臣生吞活剥。
“废物!一群废物!”帝纵横猛地拍向扶手,镶嵌着星辰钻石的龙首扶手应声崩裂,碎渣溅在为首的丞相冕旒上,惊得老臣浑身一颤,花白的胡须抖落几片霜尘。
“南部蛮荒之地都能拧成一股绳,我深空皇朝坐拥中部最富饶的星域,却连隔壁的玄极道宗都啃不下来!”
户部尚书额头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浸透了紫袍前襟。
他偷瞥了眼左侧的镇北侯,对方铠甲上的玄铁鳞片正随着呼吸轻颤, 三天前刚从边疆败阵而回,此刻颈间的头颅仿佛悬在刀刃上。
“陛下息怒!”兵部侍郎膝行半步,金镶玉的朝笏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南部一统不过是昙花一现!那新晋至尊人祖无名麾下各部族貌合神离,臣愿领兵十万,趁其根基未稳……”
“领兵?”帝纵横冷笑一声,龙袍袖口扫落案上的星图,无数标注着皇朝疆域的玉牌摔得粉碎,“你可知南部那两位人祖已踏入“独孤境”,手下五位太上,九大龙神皆是“八境”强者,更有三百尊人族化龙境,你的十万兵,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
殿内死寂如坟,唯有殿外传来的编钟报时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众臣心上。
忽然,一直沉默的军机阁老拄着龙头拐杖起身,苍老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陛下,不如效仿南部之法,先灭玄极道宗,再挟道宗秘宝号令中小势力。老臣愿举荐一人,可当此重任。”
帝纵横眯起眼,龙椅阴影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说。”
“镇南王郡主,帝惊鸿。”老臣字字清晰,“三月前他单枪匹马闯过迷雾星海,带回的星核图谱,正好能破解玄极道宗的护山大阵。”
龙椅上的身影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寒意。帝纵横缓缓起身,龙袍拖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传朕旨意,让那丫头立刻滚回来。
告诉她,要么提着玄极道宗宗主的脑袋来见朕,要么,就永远别回这深空皇朝。”
阶下众臣齐齐叩首,额头撞击金砖的声音整齐划一,却掩盖不住各自眼底的惊涛骇浪。谁都知道,镇南王郡主帝惊鸿虽为女儿身,却有着比恒星爆发更烈的性子。
帝骨王座上的玄黑色骨刺泛着幽冷寒光,每一寸骨纹都镌刻着上古魔纹,在殿顶暗星晶石的映照下流淌着血腥般的暗红。
魔祖玄睺的指节重重叩击着扶手,指缝间溢出的魔气将白玉般的指骨腐蚀出缕缕黑烟,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里裹着淬毒般的笑意,却没半分暖意。
“南部大域人祖之光都要照耀到我东部星域边界了。” 他缓缓起身时,王座周围的空间骤然扭曲,跪着的大魔们身下的黑曜石地砖瞬间龟裂,“本尊座下的十二狱魔将,三十六大魔帅,竟连东部三百星域都拧不成一股绳?”
最前排的血狱魔将额头抵着地面,战盔上的尖角因颤抖而刮擦出刺耳声响:“属下等…… 正全力清剿星域裂隙中的叛魔余孽……”
“清剿?” 玄睺突然狂笑出声,笑声撞在殿壁的骷髅浮雕上反弹回来,化作万千尖啸刺向众魔,“南部的两位人祖用三个月踏平南部七十二部,你们用三年时间让断魂谷的杂碎占了三座魔星!现在还要本尊给你们找借口?”
他随手一扬,一道暗紫色魔光擦着右首大魔的耳畔飞过,将其后的青铜巨柱轰出碗口大的窟窿。
碎渣溅落在众魔背上,竟无一人敢抬头,唯有甲胄碰撞的轻响在死寂的大殿里此起彼伏,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清算倒数。
在琉璃佛国那巍峨庄严的大雄宝殿之中,七彩琉璃光芒交织弥漫,将整个殿堂映照得如梦似幻。
一尊尊高大的佛像矗立四周,慈悲的目光仿若俯瞰着世间万物。
而在殿堂的最上方,燃空古佛盘坐在金莲之上,其周身散发着柔和且神圣的光芒,似能将世间一切黑暗驱散。
燃空古佛缓缓睁开双眸,目光仿若穿透层层虚空,看向下方整齐排列的佛陀们,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地说道:“诸位,如今南部大域已然一统。
我西部佛国虽向来超然世外,可在这风云变幻之际,亦不能再置身事外。不知诸位对此可有良策?”
话语落下,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唯有那琉璃光芒轻轻摇曳,仿若也在思索这棘手的难题。
片刻后,一位身形略显清瘦的佛陀双手合十,恭敬地迈出一步,说道:“古佛,我以为我佛慈悲,应以度化众生为首要。
当下世间纷争不断,众多生灵深陷苦难。
我等可派遣众多高僧大德前往各地,广开讲坛,弘扬我佛慈悲教义,以佛法之善念化解世间戾气,或许能令局势得以缓和。”
燃空古佛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说道:“此计可行。然如今局势复杂,仅靠讲经说法,恐难在短时间内见效。”
这时,一位周身散发着祥和气息的胖佛陀紧接着说道:“古佛,我倒觉得可先与其他势力展开交流,互通有无,建立友好关系。
如此一来,既能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还能在交流中宣扬我佛理念,让更多人了解我佛之慈悲。”
燃空古佛陷入沉思,未立刻回应。此时,又有一位佛陀上前说道:“古佛,依我看,我们可趁此机会,整顿我佛内部。
加强对弟子们的修行教导,提升我佛整体实力。只有自身强大了,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更好地守护佛法,庇护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