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管了,我要把节奏搞快一点了。)
自拜师以后,荒川肆和荒川璃就一直跟着鳞泷左近次学习(刀自然是被鳞泷左近次我收了),并在此期间与锖兔三人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不过,这三人中,荒川肆和荒川璃对富冈义勇的了解最少,只知道因为他曾目睹自己的亲姐姐被鬼杀了,因此变得沉默寡言,
对于这一点,锖兔和真菰也表示很无奈,锖兔也说过自己和他的关系很好,但也无法让他从失去姐姐的悲痛中走出来。
不过,富冈义勇对于荒川兄妹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反感什么的,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并不开口说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依旧每天清晨便起身,默默地擦拭着刀刃,然后前往瀑布下进行修行。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太多无人知晓的情绪,像是深海中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却翻涌不息。
荒川肆起初对义勇的冷淡态度颇有些不满,看着他空洞的眼睛,以为他是目中无人,但时间一长,他渐渐发现,义勇并非冷漠,而是不擅表达。
他会因为吃到鲑鱼萝卜而露出淡淡的笑,会在他们训练时默默递上一瓶水,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行动却比任何语言都来得实在。
荒川璃则更细心一些,她注意到义勇每次提到“姐姐”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地黯淡下来。
有一天,她鼓起勇气问
“义勇师兄,你真的很想念你姐姐吗?”
义勇愣了一下,手中的刀差点没拿稳。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荒川璃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准备放弃的时候,义勇低声说道
“……嗯。”
就只有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都沉重,他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有些落寞的说
“那天还不如我代替姐姐死掉,这样她就能活下来了……”
在不远处练刀的锖兔闻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默默的扔下手中的木刀,走到他面前,扬起手
“啪”的一声,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在富冈义勇的脸上,富冈义勇被这一巴掌扇的偏过去头,呆呆的愣在原地,周围人也被这一巴掌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锖兔的手还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他盯着义勇偏过去的脸,声音低沉而压抑
“……义勇,你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傻事?”
富冈义勇缓缓转回头,脸颊上那道红痕清晰可见,但他依旧沉默,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加黯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锖兔深吸一口气,拳头攥得发白,声音却放轻了些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改变什么吗?你姐姐她……她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荒川璃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荒川肆则下意识的把她抱在怀里,她从未见过锖兔这样生气,更没见过义勇被如此直接地戳中痛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瀑布的水声依旧轰鸣,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过了许久,锖兔才缓缓放下手,语气低沉却坚定
“听着,义勇。你姐姐肯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每天活在悔恨里。你要是真为她好……就给我振作起来。”
义勇的眼睫颤了颤,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可是,我连保护她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你现在才要变强啊!”
锖兔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
“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不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你要是真在乎她……就别再用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糟蹋她的期望!”
富冈义勇被锖兔拽得踉跄了一步,却没能挣脱。
他盯着锖兔的眼睛,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某种近乎愤怒的情绪。
那一刻,他仿佛从锖兔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从未正视过的东西——活着的责任。
锖兔松开手,缓缓退后一步,目光却依然紧盯着义勇,像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他的心里。
“义勇,你听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姐姐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当时已经尽力了,没有人能做到更多。她拼了命把你藏了起来,不是为了让你回来后悔,而是希望你能活下去,替她继续看这个世界。”
义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痛苦、悔恨、迷茫,还有某种被锖兔强行撕开的、近乎麻木的自我厌弃。
锖兔深吸一口气,拳头仍攥得发白,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我也经历过。
但你不能一直困在里面。你姐姐的愿望……绝对不是看你这样折磨自己。你身上背负着不只有你一个人的未来,还有你姐姐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勇敢的活下去,将这份未来延续下去,听懂了吗?”
富冈义勇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
“……嗯。”
这一次,他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像是终于从漫长的寒冬里挣出一线生机。
他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又慢慢松开。
锖兔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句低沉的
“……笨蛋。”
荒川璃悄悄抹了抹眼角,而荒川肆则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
瀑布的水声依旧轰鸣,但此刻却像某种无声的应和,冲刷着所有压抑的情绪。
义勇站在原地,望着锖兔远去的背影,然后他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像是透过云层,在看着某个人,目光依旧无神,但似乎已经有了温度,他向着天空伸出手掌喃喃道
“我会变强的……也会好好活着,姐姐……你好好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