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靠!忘了不死川了,嘶……这章加上吧)
他抬脚走进庭院,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人
大多数都是熟悉的人,只是这中间,有一个满脸伤疤的白发面孔,荒川肆却没见过。
【新柱吗?】
他暗自思索着,随后就没管他,转而和其他柱打起了招呼,声音沉稳
“诸位,早上好。”
炼狱槙寿郎看到他后,同样笑着打招呼
“荒川,你来了,”
炼狱槙寿郎的笑声像烧红的铁器撞进铁砧,震得廊下铜铃轻响。
其余人也纷纷向荒川肆点头示意,气氛虽不喧闹,却透着一股沉稳与默契。
富冈义勇站在角落,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蝴蝶香奈惠看到他后,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她微微红了脸,却还是走了上去
“你来啦,肆。”
荒川肆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
“嗯。”
蝴蝶香奈惠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打量他的脸色,然后小心的开口
“肆……今天晚上……”
荒川肆察觉到蝴蝶香奈惠欲言又止的神情,微微歪了歪头,目光平静却带着温和的关切
“香奈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蝴蝶香奈惠咬了咬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她的脸颊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显然心里有些紧张。
过了片刻,她终于抬起头,直视着荒川肆,声音轻柔却认真
“今天晚上……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荒川肆微微一怔,随即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那双总是平静如水的眼眸里,此刻也泛起了一丝柔和的光。
“当然可以。”
他轻声回答,语气平静却笃定,仿佛答应的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蝴蝶香奈惠听到这句话,原本紧绷着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一些,却掩不住眼底的欣喜。
“真、真的吗?小忍不会说什么吧?”
她小声确认,声音如同春日里细碎的花瓣落在水面,带着一丝羞涩的颤意。
荒川肆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嗯,忍估计也会一起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蝴蝶香奈惠眨了眨眼,随然听到蝴蝶忍会一起来她有些不甘心
但她随后轻轻笑了,那笑容如初绽的花朵,带着几分腼腆,又透着难以掩饰的开心。
“嗯……谢谢你,肆。”
她小声说道,语气真挚。
就在这时,一道爽朗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略显温馨的氛围。
“呦,肆,看你们俩这样子,有情况啊。”
锖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不远处,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目光在荒川肆和蝴蝶香奈惠之间来回扫视,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模样。
荒川肆微微侧目,看向锖兔,他干咳了一下,随后缓缓牵起了蝴蝶香奈惠的手,
蝴蝶香奈惠在荒川肆的手牵上来的时候,脸瞬间红了,她微微低头,低声道
“肆……这不好吧”
但她还是没舍得松开,
荒川肆转头冲她露出一个微笑,似是要她放心
然后他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目光坦然地迎上锖兔打趣的眼神
“我和香奈惠在一起了,怎么,不行吗?”
锖兔闻言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显然被荒川肆这突如其来的“官宣”给惊到了。
他愣了两秒,随后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是吧?你来真的!那忍呢?这事她知道吗?”
其余柱闻声,也凑了过来,围拢过来的柱们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惊讶与玩味。
只有那个新来的有些不屑往人群处看了一眼。
荒川肆看着锖兔解释道
“这事忍知道,她也同意了。”
听到荒川肆这番话,在场的柱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或惊讶、或调侃、或意味深长的议论声。
富冈义勇站在人群稍后处,一如既往面无表情,但微微挑起的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诧异。
“真令人惊讶,肆居然……”
他低声喃喃,却藏不住一丝惊讶。
而宇髄天元则大笑着拍了拍荒川肆的肩膀道
“这真的是太华丽了,荒川,你虽然是我们中年纪最小的,但你这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这让身为祭典之神的我都觉得你很华丽啊!”
蝴蝶香奈惠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肆……别说了啦……”
她小声嘟囔,声音几不可闻,但眼中的甜蜜却怎么也藏不住。
锖兔则依旧是一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模样,双手环胸,挑眉看向荒川肆
“行啊,肆,藏得够深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我都没发现?”
荒川肆神色平静,但耳尖也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淡定地回答
“也没多久,昨晚的事,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原来如此。”
锖兔点点头,随即又促狭一笑
“不过既然都官宣了,那以后可别怪我们这些单身汉羡慕嫉妒恨啊,”
悲鸣屿行冥则是双手合十,眼泪不自觉的流下
“南无阿弥陀佛!真是……太好了啊。看到你们能够彼此喜欢,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真是太好了啊。
不过……荒川施主,还是希望你以后可以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虔诚与祝福,仿佛见证了某种神圣而美好的誓言。
周围的气氛因为行冥突如其来的感性发言微微一滞,随即几位柱忍不住轻笑出声
连原本羞得低下头的蝴蝶香奈惠也忍不住抬眸,偷偷瞥了一眼这位总是容易感动的岩柱,唇角悄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而荒川肆听到悲鸣屿行冥的话,尴尬的咳了两下
“咳咳,我会注意的,悲鸣屿”
炼狱槙寿郎看着这一幕,也不禁笑了笑,他凑到荒川肆身边,一个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荒川啊,虽然你很强,但现在年龄还是太小了,要注意点啊!”
荒川肆听着炼狱槙寿郎那带着几分长辈口吻的叮嘱,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乖乖点头
“嗯,我知道的,炼狱。”
他嘴上应得爽快,耳根却悄悄红得更厉害了些。
毕竟,被这么一群柱中前辈围着,七嘴八舌地讨论自己“感情生活”,哪怕是他,也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他红着脸轻轻咳了一下
“好了好了,会议快开始了,各位散了吧,散了吧。”
众柱闻言,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虽然话题被打断,但每个人眼底都还残留着几分调侃与善意的打趣。
富冈义勇默默退后两步,恢复了往日那副冷峻寡言的模样,只是微微侧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番令人意外的“官宣”。
宇髄天元则大笑着朝荒川肆挤了挤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小子,有两下子嘛,年纪轻轻就左拥右抱,虽然很华丽,不过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心意啊,哈哈!”
荒川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抽动
“宇髄,你小点声。”
“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天元豪爽地摆摆手,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
蝴蝶香奈惠红着脸站在一旁,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听到周围人的调侃,更是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偷偷瞄了眼荒川肆,见他虽然耳根通红,却依旧站得笔直,一副“我来扛”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与依赖。
锖兔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眼底藏着几分揶揄,但大部分还是真心实意的祝福。
他低声对身旁的悲鸣屿行冥说道:
“悲鸣屿,你刚才那一番话,可是把大家都整得一愣一愣的。”
行冥双手合十,眼眶仍微微泛红,语气虔诚又温柔
“南无阿弥陀佛!我只是觉得,能见证这样的缘分,是件值得感恩的事。
尤其是看到荒川,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在感情里,也还是个会害羞的孩子啊。”
锖兔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炼狱槙寿郎则大步走到荒川肆身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荒川踉跄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
“小子,不管怎么说,有担当就好!不过,别仗着自己实力强就为所欲为,该收敛的时候,还是要收敛!”
荒川肆嘴角一抽,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炼狱,我都记住了!”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既轻松又带着几分温馨时,两个熟悉的小孩出现在走廊上
“各位大人,主公驾到。”
众柱随即单膝下跪,整齐划一的声响在走廊中回荡,众人齐齐低头,恭敬而肃穆,除了那个满脸疤痕的人
空气中原本还残留着的几分调侃与温情,瞬间被一股庄重肃穆的气氛所取代。
荒川肆也迅速收敛了脸上的红晕,站直身体,和其他柱一同垂首,神情变得无比郑重。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身着华贵和服的身影,步伐从容优雅,虽不疾不徐,却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那是鬼杀队之主——产屋敷耀哉。
他脸上的诅咒已经消失不见,众柱看到这一幕,都感到十分惊喜
悲鸣屿行冥不禁再次合十行礼,眼眶再度泛起微微的红润,声音低沉而充满敬意
“主公大人,您的面容……比上次见时更加安好,真是太好了,南无阿弥陀佛!”
产屋敷耀哉轻轻笑了笑,他看向荒川肆,语气中带上了感激
“这多亏了肆,是他替我清除了诅咒。”
众柱闻言,都有些惊讶的看向荒川肆,荒川肆则是淡淡的说道
“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而已,能帮到主公,是我的荣幸。”
荒川肆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认真。
他微微垂首,向主公行了一礼,姿态一如既往的谦逊,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
产屋敷耀哉目光温和,唇角含笑,那双仿佛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在扫过众人后,最终又落回荒川肆身上,轻声道
“肆,你的成长,大家都有目共睹。鬼杀队有你们,也是我的荣幸,亦是这世间之幸,我相信凭借我们的努力,一定可以结束这千年人鬼之争”
此言一出,不仅是荒川肆,连周围的柱们也都不由得心头一热。
“切。”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个还在站着的身影。
众人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些许不满
而那个身影看着产屋敷耀哉,没管众人的眼神,只是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嘲讽的说道
“我说产屋敷大人,你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是爽啊!”
“别人都在拼死拼活的战斗,而你就只是一脸微笑就行了,既不用弄脏自己的双手,也不用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只需要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厅堂之上指指点点”
“南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说话注意一下。”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好心提醒道,不过产屋敷耀哉却向着悲鸣屿行冥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
“没事的,行冥,让他说吧,我无所谓的。”
而那个人依旧不死心,他向前走了一步,指着产屋敷耀哉接着说道
“一目了然啊,就凭你这拙劣的浮夸演技可骗不了我,你明明就是把队员当做用完就丢的棋子,你应该连什么剑技都没训练过吧?就凭你也能当上鬼杀队的主公?别开玩笑了!”
听到这番话,荒川肆手已经搭在了日轮刀上,他的周身散发出寒气,冷声道
“注意你的言行,若你执意捣乱,我不建议采取非常手段。”
产屋敷耀哉旧保持着那抹温和的笑容,仿佛方才那番尖锐的指责并未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他挥了挥手,示意荒川肆不必激动,荒川肆冷哼一声,将手从刀柄上拿下。
产屋敷耀哉然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那个出言不逊的人,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沉如海的包容与怜悯。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嗓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缓缓开口道
“你心中有怨,我听得出来。你认为我坐享其成,将鬼杀队众人的性命当作棋子,自己却置身事外,对吗?”
那人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难道不是吗?你从未亲临战场,也从未挥剑斩鬼,只是躲在这安全的宅邸之中,用你那副看似悲悯的面孔,操控着一切。你有什么资格被称为‘主公’?”
周围的柱们听罢,皆是神色一凛,有人面露怒色,有人眉头紧皱,就连一向沉稳的悲鸣屿行冥,也微微蹙眉,似乎对这人的无礼感到不齿。
然而,产屋敷耀哉却没有立刻反驳。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那温柔却坚定的笑容,仿佛能包容世间一切苦难与误解。
过了片刻,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传来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曾亲自持刀上阵,也从未与鬼正面交锋。
我自出生起便被病痛缠绕,连行走都需人搀扶,更遑论提刀斩鬼
曾经的我也试着挥刀保护他人,但是到头来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每次挥不到十下就会呼吸混乱得一塌糊涂,因此我才只能将危险任务交给队员们去做
就连你现在所见到的这副健康的样子,也不过是前几日被肆治愈后才形成的,”
那人看着产屋敷耀哉的眼神,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产屋敷耀哉看着他,接着温柔的说道
“我也并非什么高贵之人,你完全可以拿我当普通人相处,毕竟你是第一次参加会议,难免会有些误会,不过与其纠结这种事,还请实弥作为柱好好的守护他人,我的愿望仅此而已。”
听到这番话,那人(不死川实弥)身体骤然一震。
他原本紧绷着的肩膀微微松动,那双始终充满敌意与怀疑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怒意与不屑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张了张嘴,似要反驳,却又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而产屋敷耀哉接着说道
“匡近刚刚牺牲,就叫你赶来参加会议,真是抱歉,你们情同手足,你一定很难过吧。”
而听到“匡近”二字时,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
“名字……”
产屋敷耀哉轻轻的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自从继位以后,因为无法上战场,就只能默默的把所有队员的名字以及生平爱好牢记在心里。”
不死川实弥被这句话深深震撼到了,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毕竟他连曾经一起浴血奋战过的队员的名字都记不住,而产屋敷耀哉却能全部记住,这让他不免为刚才的话感到有一丝羞愧。
接着,产屋敷耀哉将一张纸递给了不死川实弥,同时说道
“其实鬼杀队的每一个队员都提前写好了遗书,匡近也不例外,他早已经把你当做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弟弟,所以他托我将这份遗书交给你。”
不死川实弥接过遗书,手指微微颤抖,那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过去一同挥刀斩鬼的岁月里穿越而来。
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落在那一行行饱含深情的文字上,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信中,匡近以一如既往的温暖口吻诉说着对实弥的牵挂与信任。
他提及两人并肩作战时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刀光剑影中相互扶持、生死与共的瞬间,仿佛就在眼前。
他看着书信,泪水不自觉滑落,他哽咽着、颤抖着,几乎看不清信纸上接下来的字句。
那个总是与他并肩作战、互相打气,甚至愿意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伙伴——匡近——就这样离开了。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他看着不死川实弥逐渐泛红的眼眶和终于低下的头颅,眼中涌动着复杂而深沉的情绪哀伤、理解,还有……无声的包容。
“对不起……”
不死川实弥的声音有些沙哑,低头盯着信纸,仿佛在自言自语,他此时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误解了产屋敷耀哉。
产屋敷耀哉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唇角挂着柔和而克制的微笑。
他没有说教,也没有要求什么,只是用那双仿佛能包容一切苦难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不死川实弥。
“不必道歉。”
他轻声说道,声音如春风拂过,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你只是……太难过了。而这样的情绪,本就无需隐藏。”
不死川实弥抬起头,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嘴唇微颤,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产屋敷耀哉见状,轻轻向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坚定
“鬼杀队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今天,靠的从来不是某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每一个愿意挺身而出的人——包括你,实弥。你的愤怒、你的执念、你的强大,都是保护他人所不可或缺的力量。”
不死川实弥紧握着那封遗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从未想过,这位从未踏足战场的当主,竟然对每一位队员都如此了解。
他看着产屋敷耀哉,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了,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笑了笑,看向众柱温和的说道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新任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希望各位以后可以一起活跃在斩杀恶鬼的路上。”
产屋敷耀哉温和而郑重地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余柱们,最后定格在不死川实弥身上,带着鼓励与期许。
“接下来……会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