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选拔后,三人都领取到了自己的鎹鸦。
荒川肆的名为“雪”,是一只性情高冷的乌鸦,但对它的主人荒川肆却格外忠诚,对于他的命令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它极少说话,只有在传递任务时或荒川肆发出指令时,才会发出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仿佛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
锖兔的名为“御太”,是一只性格炽烈而充满斗志的乌鸦。
它的性格与锖兔如出一辙——勇敢、直率,甚至有些急躁。
它不喜欢拖沓,传递任务时总是干脆利落,声音清亮而充满力量感,仿佛能点燃听者的热血。
尽管它平日里活泼好动,甚至偶尔会因为过于兴奋而叽喳个不停。
但在战斗或执行任务时,它会变得异常专注,紧紧跟随锖兔的指令,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绝不退缩。
富冈义勇的名为“宽三郎”,是一只年长的雄性乌鸦
它因年事已高,常出现指令传达错误的情况,但其忠诚度极高,始终陪伴在义勇身边。?
尽管偶尔因听力问题误传命令,它仍在战斗中坚持履行职责,甚至因此让义勇感到担忧。
……
三人回到狭雾山,傍晚的霞光将山峦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山风拂过林间,带来草木的清香。
刚到山脚下,他们就看见有三个熟悉的身影——鳞泷左近次、荒川璃和真菰在山顶等候着,似乎等了很长时间。
在看见三人时,鳞泷左近次重重的松了口气,面具下的脸庞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荒川璃在看见自家哥哥的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立刻挥舞着手臂朝他奔去,嘴里还喊着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欣喜与牵挂,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全都倾泻出来。
荒川肆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快步迎向妹妹。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平静却带着宠溺
“我回来了,别担心。”
真菰看着兄妹重逢的温馨场景,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然后她紧随其后,步走到了锖兔和富冈义勇面前。
然后趁两人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掐了掐两人的脸,锖兔被真菰突然掐住脸颊,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他微微低头,任由真菰“欺负”
富冈义勇则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当真菰的手也伸向他时,他下意识地微微侧头,却没有躲开,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座沉稳的山。
真菰掐完锖兔的脸,又转向义勇,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促狭
“你们两个,总算平安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锖兔轻轻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嘴角含笑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富冈义勇则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平静
“我们没事。”
“行了,真菰”
鳞泷左近次这时走上前,拍了拍真菰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闹了,你师兄师弟刚通过选拔回来,肯定累了。先让他们歇一歇,有什么话,等吃过晚饭再说。”
真菰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站到一边。
然后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确认三人都没有大碍,面具下的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但他在看到锖兔手上的绷带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三人此番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参加选拔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对此,荒川肆表示:“真的吗?”)
一会儿让真菰帮他换个药,处理一下就好了。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狭雾山的石阶上,为归来的三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锖兔走在最前面,义勇紧随其后,荒川肆则稍稍落后半步,目光始终追随着妹妹的身影。
几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向上,山风拂过,吹散了一路的疲惫与沉重。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悠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段旅程的艰辛与归来后的安宁。
荒川璃紧紧跟在哥哥身边,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一般。
她时不时抬头看看荒川肆,眼中仍带着未散的欣喜与依赖,却又不敢多问什么,生怕打扰到他难得的平静。
锖兔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但手上的伤痕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偶尔侧头看向身后的义勇,见他依旧沉默寡言,却始终保持着稳定的步伐,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富冈义勇走在锖兔身后,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石阶。
他的表情依旧寡淡,但耳尖却微微泛红
——刚才被真菰掐脸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让他有些不自在。
似乎上一次被掐脸……还是他犯错时姐姐掐的。
想到此,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上了队伍。
鳞泷左近次走在最后,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确认他们状态尚可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的弟子们都活着回来了,一个不少,这是他最大的安慰。
真菰虽然被鳞泷左近次“赶”到一边,但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蹦蹦跳跳地跟在队伍旁边。
时不时回头看看大家,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容。
夕阳渐渐沉入山峦之后,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了深紫色,夜风开始悄然拂过山林。
几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狭雾山的石阶尽头,山间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是为归来的他们点亮了温暖的港湾。
回到山顶的道场后,真菰立刻拉着锖兔和义勇去处理伤口,鳞泷左近次则去准备晚饭,荒川璃上去帮忙。
荒川肆站在一旁,也想上前帮忙,却被荒川璃和鳞泷左近次拦住
说他已经够辛苦的了,让他去一旁休息。
他无奈,只好坐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夜色渐深,道场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暖黄的烛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真菰手脚麻利地取出药箱,锖兔坐在矮凳上,任由她熟练地拆开手掌上的绷带。
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边缘仍泛着微红,显然是新伤。
“疼吗?”
真菰低声问,指尖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锖兔摇了摇头
“不碍事。”
义勇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们,耳尖却仍有些发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还残留着些许药膏的气味——刚才真菰也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擦伤。
“义勇,你也过来。”
真菰招招手,递给他一小盒药膏
“手擦伤了就别逞强,不涂药会留疤的。”
义勇微微一愣,随即点头,乖乖坐到锖兔旁边。
真菰手法利落地给他上药,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荒川肆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嘴角微微上扬。
荒川璃端着茶水走过来,轻轻放在他手边,低声道
“哥,喝点茶暖暖身子。”
他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碰了碰她的手背,荒川璃立刻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装镇定地退开两步,耳根却悄悄红了。
鳞泷左近次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端着一盘桂鱼炖萝卜。
“饭快好了,你们几个别光顾着聊天,把伤口处理好。”
真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师傅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鳞泷左近次哼了一声,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到厨房。
夜风从窗缝间吹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气息。烛火微微摇曳,映照着几人安静平和的侧脸。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与伤痛,似乎都被这温暖的灯火与夜色轻轻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