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肆怔住了。
那一瞬间的触碰,轻如羽毛,却又重若千钧。
他的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激起一阵剧烈而甜蜜的颤栗。
他缓缓抬起眼,望进她那双微微泛红却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她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退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又仿佛只是想让这一刻,再久一点。
荒川肆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太过苍白,所有的情绪都拥挤在胸口,几乎要溢出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
指尖微微颤抖,却带着无尽的珍重与温柔。
他低头,轻轻地、虔诚地,回应了那个吻。
这个吻不同于她的轻如蝶翼,却同样小心翼翼,仿佛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梦境。
他吻得极轻,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深情与坚定。
风依旧轻轻吹着,桔梗的香气萦绕在两人周围,像是为这一刻献上最温柔的祝福。
当他们终于缓缓分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微微凌乱,眼眶依旧泛着淡淡的红,却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蝴蝶忍微微垂下眼睫,嘴角的笑意柔软得不像话。
她小声说道
“……你的心跳,好吵。”
荒川肆耳根一热,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宠溺与柔软
“因为……是你啊。”
她抬眸看他,那双总是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映着他的身影,也映着夏日最后的一抹暖阳。
而荒川肆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了。
无论是风雨,还是晴空,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像她曾经守护别人那样,这一次,换他来守护她。
桔梗依旧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未来,轻轻祝福……
“咳咳,师傅,注意影响。”
伊黑小芭内的声音传来,他正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目光扫过眼前这对刚刚分开、脸上还残留着薄红与悸动的两人,语气平静
荒川肆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陆陆续续围过来了不少队员,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大声起哄
“冰柱大人!再亲一个啊!”
还有的干脆捂住了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往这边瞧。
荒川肆耳根瞬间红得发烫,下意识地松开了捧着蝴蝶忍脸颊的手,却仍忍不住偷偷瞥了她一眼。
而蝴蝶忍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柔和垂下的眼睫微微颤动,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像是被晚霞浸染过一般。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维持一贯的冷静与端庄,但微微泛红的耳尖和那双闪烁着羞赧与温柔的眸子,却彻底出卖了她。
荒川肆轻咳了一下,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惯常的冷静姿态掩饰内心的波澜,但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彻底出卖了他。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那微妙的触感像电流般从指尖一路窜上心尖,让他忍不住又悄悄瞥了她一眼。
蝴蝶忍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脸颊上的红晕未褪,却悄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藏在睫毛的阴影里,温柔又克制,却比任何直白的表达都要动人。
他看着她那藏于睫毛阴影下的浅笑,心尖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又软了几分。
荒川肆喉结微动,原本想说些什么,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那些平日里信手拈来的冷硬言辞,到了这一刻,竟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他微微偏过头,避开周围那些或调侃、或祝福的视线,却掩不住耳根那抹尚未褪去的红意。
“好了,各位,”
荒川肆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却仍能听出几分不自然的紧绷
“这不是看戏的地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他侧过身,微微挡住蝴蝶忍的身影,像是一道屏障,将她和那些喧闹的起哄声隔开。
尽管他的语气依旧淡漠,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那声音里藏着藏不住的柔软与维护。
众人见状状,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但笑声中已少了方才的轻佻与打趣,多了几分善意的理解和温暖的祝福。
“好嘞,冰柱大人!”
有人高声应道,语气里满是调侃,却不再放肆。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另一个队员挠着头,笑着朝门外退去,还不忘回头朝两人眨眨眼
“冰柱大人,忍小姐,祝你们幸福啊!”
“就是就是,我们绝对不会打扰的!”
有人附和着,三三两两地朝训练场外散去,但不少人走时仍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那站在门边、肩并肩而立的一对身影,
一个沉默内敛,一个温柔浅笑,仿佛连风都为之温柔了几分。
见众人离去,荒川肆微微松了口气,他侧过头,看向身旁依旧微微低着头的蝴蝶忍
她耳尖的红意虽已淡了些,却仍如初春枝头未褪的樱花瓣,透着点羞涩的绯色。
“忍……”
他低声唤她,嗓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却依旧克制,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蝴蝶忍微微抬眸,视线与他相接的刹那,眼中似有星辰轻轻一闪,又迅速隐入那如水般的温柔之中。
她的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浅浅的笑意,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坦然与坚定。
“怎么了?肆。”
荒川肆望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情绪翻涌如潮,却又被他竭力压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我们现在……算是正式交往了吧。”
蝴蝶忍一愣,随后捂嘴轻笑,但脸上的红晕又红了些
“你啊……怎么这么迟钝?当然算了,都亲上了,怎么?难道我们的冰柱大人不想负责吗?”
荒川肆着蝴蝶忍半开玩笑的话语,喉结又是一动,眼神微微闪烁,像是被她的话烫到似的。
他抿了抿唇,向来冷静自持的面容此刻竟透出一丝罕见的窘迫。
“我……”
他低声开口,嗓音比平时更低哑了些,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翻涌的情绪。
他抬眸看向她,那双一贯沉静如深潭的眼眸里,此刻映着她的影子,温柔得不像话。
“不是不想负责。”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缓缓浮上来
“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蝴蝶忍怔了怔,随即轻轻笑了出来,那笑意比之前更柔软,也更明亮,像春日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轻轻柔柔地洒在他有些无措的脸上。
“谁说感情一定要慢慢来?”
她微微歪头,语调轻缓,却带着一丝笃定与亲昵
“有时候,它来得猝不及防,却偏偏就是最对的那个人。”
荒川肆听着她的话,眼睫微微颤了颤,像是被那轻柔的语调击中了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
他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柔软。
“忍。”
他再次唤她,这一次,声音里少了几分克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深情,却多了几分认真
蝴蝶忍望着他,没有移开视线,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映着他的模样,也映着彼此之间悄然滋长的情愫。
“嗯。”
“我……”
他挠了挠头,像是突然被什么难住的小兽
一向从容不迫的他,此刻竟罕见地显出一丝笨拙与犹豫。
他指尖轻轻蹭过后颈,目光游移了一瞬,又重新落在她身上,口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为了一句
“没什么。”
他抬头眺望远方,他知道,有些话并不是非要现在说不可,
毕竟……人生这条漫漫长路,他们的旅途才刚刚开始,不必急于一时,时间还多呢……
荒川肆与蝴蝶忍在一起的事很快就传遍了鬼杀队,因为荒川肆本身就因为一日成柱的传闻备受瞩目。
加上此次加上此次他与蝴蝶忍的亲密关系被众人看在眼里、传在耳中
一时间,鬼杀队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位一向冷静自持、被誉为绝对天才的“冰柱”
竟然与蝶屋那位老花柱的弟子——蝴蝶忍走到了一起。
消息传开后,队内的反应可谓五花八门。
炼狱槙寿郎听闻后,拍着胸脯大笑道
“哈哈哈,我说荒川那小子怎么问我那个问题,原来如此啊!哈哈哈,不过还是祝福他们了。”
悲鸣屿行冥则是双手合十,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至于蝴蝶忍本人,面对这些或打趣、或祝福的言语,只是淡然一笑,眉眼间却藏不住那一抹藏不住的柔软与幸福。
而荒川肆——
他依旧保持着平日里的冷静与克制,执行任务时一如既往地果断凌厉,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可只有与他并肩作战的队友们才知道,这位“冰柱”,在面对蝴蝶忍时,那常年如寒潭般沉静的眼眸,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那总是紧绷的下颌线,也会在她面前稍稍放松。
有时任务归来,他会在走廊上不经意地多等她片刻
甚至偶尔在夜深人静的庭院中,有人曾远远瞧见,他站在樱花树下,望着她房间窗前的灯光,一站便是许久。
他不说太多甜言蜜语,也不擅长表达那些炽烈的情感,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春风细雨般,悄然滋润着两人之间那片正在悄然生长的感情土壤。
蝴蝶忍看在眼里,也渐渐明白——这个看似冷峻寡言的男人,其实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去爱。
不是轰轰烈烈,不是海誓山盟,而是细水长流,是在每一次并肩作战后的回眸,是在每一次疲惫归来的等待,是在每一次她抬眸时,他恰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只是荒川肆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也一直有双眼睛默默的看着他
……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年的光阴悄然流逝
(这一年间,鬼杀队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无非就是又增加了几名柱级队员
分别是
音柱——宇髓天元
花柱——蝴蝶香奈惠
水柱——富冈义勇、锖兔
水柱这一职位,也是自鬼杀队成立以来首次同时出现了两位水柱。
富冈义勇和锖兔,一个沉默内敛,一个温和坚定,虽然性格迥异
却都因对水之呼吸的极致掌握和对保护他人坚定不移的信念,被前任主公亲自认可,共同担任“水柱”之位。
富冈义勇更是凭借日复一日的练习,在水之呼吸原有的十个剑技的基础上又自创出了十一之型——凪
伊黑小芭内虽然并未习得荒川肆的冰之呼吸,但也凭借自己的天赋自创出了属于自己的呼吸法——蛇之呼吸)
蝴蝶忍和荒川肆的感情也也在这几年的时光里,如同春日里静静生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却又坚韧无比地缠绕在彼此心间。
他们没有大张旗鼓地宣告彼此的关系,也没有刻意去迎合旁人的目光。
但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在每一次共同出任务时的默契配合里,在每一次生死关头毫不犹豫的守护中,他们的心早已紧紧相依。
荒川肆依旧寡言,却学会了在蝴蝶忍疲惫时默默递上一杯热茶
在任务归来,若她稍显倦意,他便主动接过她那一份文书工作,只让她能早些休息。
他依旧冷静自持,可在蝴蝶忍面前,那层冰壳早已悄然裂开缝隙,透出点点温热的光。
而蝴蝶忍,那个总是温柔内敛、仿佛永远将痛苦藏在笑容背后的女子,也在荒川肆面前逐渐卸下心防。
她不再总是独自咽下所有悲伤与压力,而是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有时是任务后的疲惫,有时是对逝去同伴的怀念,有时只是单纯地想靠在他身边,什么也不说。
他们的感情,没有太多跌宕起伏的情节,也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却如涓涓细流,日复一日地滋养着彼此的生命。
在血与火交织的鬼杀队中,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坚实的依靠,也是彼此最柔软的港湾。
比如炼狱槙寿郎,他看着两人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时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偶尔还会故意打趣荒川肆
“荒川,不错嘛,这几年,你不仅柱位坐得稳,连‘冰山’都快融化成春水了!”
悲鸣屿行冥依旧双手合十,但每次看到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他那双平静的眼眸中也会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甚至,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富冈义勇,在某次任务后偶然撞见荒川肆为蝴蝶忍披上外衣的场景,也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很好,肆”
锖兔更不用多说了,对于二人的恋情他是100%磕的。
时光流转,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又到了选拔前夕,主公产屋敷耀哉对此特意召开了柱合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