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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荒川肆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安静的小屋里,身上盖着柔软的布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蝶屋吗?说起来,自从入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受伤进来呢。”

荒川肆喃喃着,

接着,他缓缓坐了起来,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比想象中还要强烈。

但还不至于不能动

“嘶——还好,只是轻伤,就是有点痛……”

他低声自语,眉头微皱,但神色间却没有太多懊恼,反而透着一丝沉思。

他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病服。

病服下是已经绑满了绷带的伤口,每一处都裹得严严实实,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处理。

他轻轻掀开一角,露出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痕与淤青,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细小的裂痕

他叹了口气

“不过……还是没杀掉他啊……”

荒川肆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边缘。

随后,他环顾四周,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蝴蝶忍

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显然是照顾他到自己疲惫不堪,才会在他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依旧穿着那件熟悉的蝶屋队服,袖口微微卷起,她的手指还轻轻搭在他手背上,仿佛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愿完全松开对他的照看。

荒川肆怔了怔,目光不由得柔软了一瞬。

他本想悄悄动一下,看看能不能不惊动她,却没想到仅仅是肩膀微微一抬,蝴蝶忍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在看到荒川肆已经醒来时,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眼中闪过惊喜,眼眶中隐约泛起泪光。

随后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你终于醒了!”

荒川肆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僵硬地回抱住她,感受到怀中那熟悉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他心里微微一软。

“我没事。”

他低声说道,声音温和而平静

“别担心。”

蝴蝶忍却没有立刻松开他,只是将脸埋在他肩膀处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还说没事?你都昏迷这么久了!我们以为……以为你这次真的……”

她声音哽咽,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完。

荒川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见过蝴蝶忍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他轻轻抬手,用指尖擦去她眼角隐约的泪光,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我答应过的事,不会轻易食言。我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你们。”

蝴蝶忍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里此刻映着他的脸庞,微微泛红。

荒川肆看着蝴蝶忍微微泛红的眼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轻轻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动作温柔而克制,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别哭。”

他低声说,嗓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夜色中安抚人心的风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醒来了吗?”

蝴蝶忍仰起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咬了咬唇,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因为情绪尚未平复而显得有些颤抖。

“可是……你伤得那么重,”

她声音微哑,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

荒川肆见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荒川肆闻言微微侧过头,视线越过蝴蝶忍的肩膀,看向门口的方向。

站在那里的是炼狱槙寿郎

他依旧穿着那身鲜艳的炎柱羽织,金红色的发丝在室内柔和的光线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眉宇间依旧带着他一贯的爽朗与坚定,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倚在门框边,手上拿着些水果,没有贸然走进来,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但那笑意并未达眼底。

“炼狱,你来了。”

荒川肆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却透着些微沙哑。

蝴蝶忍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抱着荒川肆,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

她连忙松开手,有些慌乱地站直身子,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炼狱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与紧张。

炼狱槙寿郎没有立刻回答蝴蝶忍的问题,而是目光柔和地看向床榻上刚刚苏醒的荒川肆,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将水果放在床头,目光在荒川肆身上扫过,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既有对旧友归来的欣慰,也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你这家伙,可真是让人担心啊。”

炼狱槙寿郎语气依旧爽朗,却比平时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沉稳与关切。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荒川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隐忧。

“听说你被那鬼伤得不轻,我们都以为……唉,不提也罢。”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荒川肆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迎上炼狱槙寿郎的视线,唇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让你担心了,槙寿郎。”

接着,荒川肆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向炼狱槙寿郎

“时透兄弟呢?”

炼狱槙寿郎的目光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温和。

“放心,他们两个好着呢,而且比你早醒,现在正在调养呢,毕竟他们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还是受到了惊吓。”

荒川肆点了点头

“那就好……对了,其他人呢?”

炼狱槙寿郎的目光轻轻扫过屋内,像是在斟酌着言辞,随后缓缓开口,嗓音低沉而平稳

“其他人……都还好。”

他顿了顿,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荒川肆的脸上

那目光里藏着太多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感——担忧、敬佩,还有些许未能言明的愧疚与复杂。

荒川肆静静地听着,眼睫微微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情绪波动。

“我睡了……很久吗?”

他轻声问,嗓音依旧有些沙哑,却比先前稳定了许多。

炼狱槙寿郎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仍带着一丝疲惫

“不算太久,但也足够让我们担心得够呛了。尤其是蝴蝶……”

他侧目看了眼依旧站在一旁、低垂着眼帘的蝴蝶忍,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连饭都没好好吃过。”

蝴蝶忍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微微一僵,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她咬了咬唇,小声辩解道

“我……我只是担心他伤势反复……”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了屋内每个人耳中。

炼狱槙寿郎笑了笑,看着荒川肆接着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队里还有我们,你不用担心。”

“嗯……”

说完这些,他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迈出第一步时微微停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向床榻上的荒川肆,目光沉静而温和。

“荒川,”

他低声唤道,嗓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认真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或者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不管是关于鬼,还是……其他什么。”

荒川肆怔了怔,望着炼狱槙寿郎那双熟悉又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的,是无需言语的信任与支持。

他轻轻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嗯,我知道,槙寿郎。”

炼狱槙寿郎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刚才轻松了几分,也真实了几分。

他冲荒川肆微微颔首,随后转过身,朝蝴蝶忍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温和的催促

“走吧,蝴蝶,让他好好休息。你也该放心了,去吃点东西吧,别让香奈惠担心了。”

蝴蝶忍抿了抿唇,低头应了一声

“是……炼狱先生。”

她最后看了一眼荒川肆,那目光里藏着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随后,她跟着炼狱槙寿郎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门扉轻轻合拢,将室内的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屋内,一时只剩下荒川肆一人,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神微微放空,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思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安静。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被褥上的手

那只曾经握刀的手,如今虽已不再流血,却仍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我睡了多久啊……”

他低声喃喃,嗓音沙哑,却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平静。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住纷纷前来探望,率先而来的是锖兔和富冈义勇

锖兔坐在了他床边,富冈义勇则在一旁站着

锖兔看着他,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面容终于柔和下来。

他坐在床沿,目光温柔而关切。

“肆,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这次遇到上弦之壹,我们都以为……”

锖兔的声音微微发颤,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衣角。

富冈义勇也开口道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荒川肆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兄兼挚友露出如此担忧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却又夹杂着些许歉疚。

他微微动了动唇角,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锖兔紧绷的神情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吓死我们了,肆。”

他低声说,语调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

“上弦之壹……那可是上弦之壹啊!收到这个消息时,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可能回不来了。”

锖兔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

可此刻,那动作里更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后怕与庆幸。

富冈义勇站在一旁,他没有像锖兔那样用言语表达情绪,只是静静地站着。

只是目光中的担忧却藏不住

过了片刻,富冈义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

“你好好养伤,这事我们不会和璃说的,”

荒川肆的指尖微微一顿。

璃……

这个名字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激起细微的颤栗。

他望着天花板裂缝里漏下的细碎光斑,喉结轻轻滚动。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消毒水的味道里

别告诉她。

“对了,这个给你,在你身边捡到到,想着可能是你的,就带回来了。”

说着,锖兔把一截断成两半的木笛递给他,荒川肆目光一顿,伸手接过。

锖兔有些好奇的问

“这是什么?”

荒川肆看着木笛淡淡的说

“我祖先的遗物……应该吧……”

锖兔一时语塞,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荒川肆将木笛收了起来,为了缓解气氛,荒川肆轻轻笑了笑,说道

“你们也别瞎担心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再说了,就算我……真出了事,不还有你们吗,我相信你们。”

锖兔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他用力眨了眨眼,像是想要把那些翻涌的情绪压回去。

他低下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那笑意未达眼底,他轻轻打了荒川肆一下,笑骂道

“你这家伙,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嘛,我跟你说,你要真出事了,我们……我们可不会管璃的啊,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去。”

荒川肆听着锖兔略带责备又满是关切的话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锖兔,声音轻缓却认真

“我明白的,锖兔师兄……我知道你们都会照顾好璃。”

锖兔听到荒川肆这番话,原本强压下去的情绪似乎又被触动了一下

他怔了怔,随即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软肋,别过脸去,声音低了几分,带着点不自然的倔强

“谁、谁要照顾那个小丫头啊……她那么能闹,又爱缠着你,谁受得了……”

他说着,眼眶却悄悄染上了一层薄红,连话语也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哽咽的尾音。

荒川肆笑了笑,没再说话,锖兔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富冈义勇,有些无奈的说道

“义勇,我说了吧,他会醒来的,你快把羽织还给人家。”

富冈义勇撇撇嘴,从怀中掏出荒川肆的羽织,递给了他。

荒川肆接过羽织,有些疑惑的看向锖兔

“这是怎么回事?”

锖兔又无奈又好笑解释

“义勇这家伙,看你昏迷了这么久,就把你的羽织拿走了,说什么如果你出事了,他会带着你的意志接着走下去。”

荒川肆沉默了片刻,还是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继承意志我能理解,但那要羽织干嘛?”

“他说如果你真那啥了,就把你羽织剪一半缝他羽织上。”

“……这……这对吗?”

荒川肆嘴角抽了抽,看向富冈义勇,富冈义勇尴尬的搓了搓鼻子,头侧向一边

“这不还没缝嘛。”

荒川肆有些无语的说

“你还真打算这么干啊?你也不嫌晦气。”

富冈义勇听见这话却认真的回道

“不觉得晦气。”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坚定,声音低沉却清晰

“如果你不在了……我穿着它,就像你还在一样。”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消毒水味道中隐约混杂着的一点药草气息。

荒川肆怔住了,他望着富冈义勇那张总是紧绷着、却此刻透着某种令人心颤的认真的脸,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锖兔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喂喂,你们两个……”

他试图打圆场,声音却有些发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荒川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荒川肆看着他们两个,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久违的温度。

“对了,这一届的选拔开始了吗?”

荒川肆突然问向锖兔

锖兔点了点头

“嗯,因为你这档事,提前了一点。”

荒川肆有些疑惑

“为什么?”

锖兔叹了口气

“因为当时,所有的柱都去了,上弦的强大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更何况还是最强的那位上弦之壹。

主公也知道这一点,他害怕所有的柱一夜团灭,鬼杀队高层实力就会严重短缺。”

锖兔顿了顿,语气低沉下来,像是在回忆某个沉重的时刻。

“因此主公决定,如果这一战……我们没能回来,鬼杀队就必须立刻有新的柱顶上。选拔提前,就是为了未雨绸缪。”

荒川肆听着,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拿回的羽织边缘。

“也就是说,如果那场战斗我们全灭……鬼杀队就真的要面临断层了?”

锖兔点了点头,

“是啊。”

锖兔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仿佛压着千钧重担

“如果那晚我们没能回来,不仅是柱会全灭,鬼杀队的实力几乎也会一夜之间垮掉。主公大人承受的压力,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荒川肆,笑着说

“不过我们是真没想到啊,你小子,居然1v1打退了上弦之壹还没死,你是不知道主公当时知道这消息时是有多惊喜,”

荒川肆闻言却低下头

“……侥幸而已,我目前不是他对手。”

锖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你还是做到了,不是吗?行了,活下来就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至于选拔的事……相信璃他们吧。”

“嗯……”

随后,“御太”和“宽三郎”飞了过来,告诉锖兔和富冈义勇有新的任务,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锖兔收回目光,望向荒川肆,语气认真而温和

“你先好好休养,别急着操心选拔的事。你现在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主公和大家都盼着你彻底恢复。”

富冈义勇也转过头来,依旧面无表情,但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

“你休息。柱的职责,我们暂且还能撑住。”

荒川肆抬眼看着他们俩,原本还有些怔忡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

“行吧,那我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不过……你们也别太拼命,柱也不是铁打的。”

锖兔轻笑一声

“放心吧,我们明白。”

富冈义勇只是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锖兔跟在他身后,两人步伐沉稳,很快便消失在病房门口。

病房的门轻轻合上,室内重新归于宁静。

荒川肆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目光有些悠远,像是透过木质的门板,看到了那些熟悉又坚定的背影——锖兔、义勇,还有那些未曾在此、却同样肩负重任的柱们。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仍残留着些许隐痛。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白色绷带包裹的手腕,那是与上弦之壹交手时留下的伤痕,每一道都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那一夜,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了。

“侥幸而已……”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刚才对锖兔说过的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真的是侥幸吗?

荒川肆微微眯起眼,脑海中浮现出那身影

上弦之壹——黑死牟。

那位曾被称为“最强”的上弦,拥有着近乎不朽的身躯与凌厉到令人绝望的战力。

姑且也算是他的老祖宗(但他不配)

这一战,他几乎是以命相搏,凭借着对生存的执念、对同伴的不舍,以及……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从内心深处翻涌而出的力量。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眼角,那里只余下一种干涩的疲惫与奇异的平静。

“我……真的活下来了啊。”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自我鼓舞。

病房内一时静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与风声,温柔地填满了这份宁静。

又过了不久,房门被缓缓敲响

“请进。”

荒川肆微微侧首,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门被轻轻推开,蝴蝶香奈惠缓步走了进来

“啊啦,肆,没打扰到你吧?”

荒川肆摇了摇头

“没有。”

蝴蝶香奈惠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模样,眼底闪过心疼

“你说说你,拼起命来是真拼命,你把小忍放在哪里了,她都担心的晕了过去,还好有伊黑照顾,不然她现在和你估计就成‘邻居’了。”

荒川肆听着蝴蝶香奈惠温柔又带着几分嗔怪的话语,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因为牵动胸口的伤而微微一顿。

“抱歉,让小忍担心了。”

他声音很轻,却透着真诚

“也麻烦小芭内了。”

蝴蝶香奈惠轻轻摇头,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一个易碎的梦。

“行了,以后无论做什么,就算不为了别人,为了小忍,你也得把自己放在一些第一位,知道吗?”

“嗯……知道了,香奈惠,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蝴蝶香奈惠看着荒川肆认真点头的样子,眼底的疼惜更深了几分。

她多想在这个时候紧紧抱着他,安慰他,但如果她真那么做了,那她就越界了……

她只能用柔情到快要溢出来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叹口气,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炼狱那晚送来的两个小男孩。”

荒川肆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清晰

“嗯,香奈惠,谢谢你来看我。”

蝴蝶香奈惠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如春日拂面的微风,却也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同伴啊。”

她轻声说道,语调一如既往地柔和,却藏着一抹失落。

“也仅仅是同伴而已”

她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随后她想到了什么

【天元那家伙好像有三个老婆,嗯……不知道小忍会不会同意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找她谈一谈吧。】

边想,蝴蝶香奈惠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病房门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和未散尽的温柔。

她走后没多久,蝴蝶忍就再次进来了,她手上端着一碗粥

她端着粥,小心翼翼的走到荒川肆身边坐了下来

“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吧。”

荒川肆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饿了

“嗯,谢谢忍了。”

说着,他伸出手准备接过粥,却被蝴蝶忍拦下,她轻轻按住他的手腕,语气坚决

“你都成这样了,还想自己喝粥,有没有把我当你女朋友?搁这坐好,我喂你。”

荒川肆怔住了,手悬在半空,微微一颤。

他望着蝴蝶忍,她低垂着眼睫,神情认真,指尖轻轻按在他手腕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与坚定。

“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他从未想过,蝴蝶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带着一丝近乎执拗的关怀,和毫不掩饰的占有。

“有没有把我当你女朋友?”

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却依旧不容置疑

“你现在这个样子,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还想自己喝粥?”

荒川肆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胸口因咳嗽留下的隐痛还未完全消散,但此刻更让他心头微颤的,却是蝴蝶忍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在意。

他缓缓收回手,轻轻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

“好,我听你的。”

他低声说道,嗓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蝴蝶忍微微一怔,似乎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地答应。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眸里,此刻映着他的身影,隐隐泛着柔软的光。

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小勺,舀了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唇边。

“张嘴。”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笃定。

荒川肆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又看了看她专注而温柔的侧脸,心中某一处像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顺从地张开了嘴,任由她将那勺粥小心地送入他的口中。

粥的温度刚刚好,带着一丝清甜的滋味,暖意从口腔一路蔓延至心底。

“慢点吃,别急。”

蝴蝶忍一边喂着,一边轻声叮嘱,

“姐姐说你失血过多,得慢慢恢复,不能操之过急。”

荒川肆轻轻点头,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他看着她认真而细致地一勺一勺喂着自己,动作轻柔得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差点就失去了很多——包括眼前这个,愿意为他放下所有冷静与克制的女孩。

“忍……”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沙哑。

蝴蝶忍抬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是粥不合口吗?”

“不是。”

他轻轻摇头,唇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谢谢你。”

蝴蝶忍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喂他喝粥,只是耳尖却悄悄染上了一层薄红。

“……说什么傻话。”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是你女朋友啊。”

荒川肆听着那句轻得像是叹息一样的话语,眸光微动,心中某处柔软得几乎要化开。

窗外的风依旧轻轻吹着,鸟鸣声偶尔传来,温柔而宁静。

病房里,一碗粥被一点一点地喂完,而有些感情,也在这安静的时光里,悄然变得更加深厚与坚定。

“肆……”

蝴蝶忍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一缕晨曦中拂过脸颊的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藏着说不出口的柔软。

荒川肆微微抬眸,看着她,目光里还残留着方才那点温热的余韵,此刻却因她忽然唤他名字的方式,而多了一丝探究与温柔。

“嗯?怎么了?”

他轻轻应了一声

蝴蝶忍低头继续搅动着碗里剩下的粥,却没有立刻再喂他,而是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鼓起勇气。

“指导我吧……”

荒川肆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眸中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靠在床头,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那双总是透着锋芒与沉静的眼眸,此刻竟柔和得如同春日融雪。

“指导你?”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嗓音依旧带着几分虚弱,却掩不住其中的认真。

“为什么?”

蝴蝶忍搅动粥碗的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来,对上他含笑的目光,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又很快坚定下来。

“因为……”

她轻轻点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想变得更强,不只是为了战斗……也是为了能更好地站在你身边,也是……为了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荒川肆静地听着,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每一分心意都刻进心底。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捧出,不带一丝矫饰,只有真诚与坚定。

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那双总是冷静自持、在战斗中锋芒毕露的眼眸,此刻却透着一种近乎柔软的执着。

她搅动粥碗的手指微微收紧,似是在等待他的回应,又似在克制着内心某种翻涌的情绪。

良久,荒川肆轻轻勾起唇角,嗓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大病初愈后特有的沙哑,却依旧清晰有力

“好。”

蝴蝶忍微微一怔,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映着她的影子,温柔得几乎让她有些恍惚。

“你……认真的?”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却又隐隐透着期待。

荒川肆点头,动作缓慢却坚定。

“嗯,认真的,毕竟……我的女朋友好不容易主动向我开口,想要变得更强,我又怎么忍心不答应他呢?”

荒川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稳的温度,像是春日午后穿过树叶洒下的阳光,不灼人,却足够温暖人心。

他望着她,目光温柔得近乎虔诚,仿佛她是他世界里最珍贵的存在,而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真心,站在他面前。

蝴蝶忍怔住了,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不快,却很清晰,一下一下,仿佛在回应着他的话语。

“我……”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低下头,继续搅动着碗里已经不多的粥,指尖微微颤了颤,却很快稳住。

“我发现,我最近有点过于依赖你了。”

她轻声说道,声音平静,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责

“每次遇到危险,我总是想着,你会来救我,会保护我……可我不想一直这样。”

荒川肆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他看着她低垂的侧脸,那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面容,此刻却透着一丝罕见的柔软与脆弱。

“我想站在你身边,不是作为你的累赘,也不是只能躲在你身后的那个人。”

蝴蝶忍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此刻映着窗外的天光,也映着他的身影

“我想成为能与你并肩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荒川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地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已经很厉害了,忍。”

他轻声说道,嗓音低沉而温柔

“但如果你真的想变得更强,那我会陪着你,一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握着勺子的手上,那双手曾经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为他端过药,喂过粥,也曾在战斗中毫不犹豫地挥刀斩敌。

“我会指导你,不是因为你依赖我,而是因为我愿意。”

蝴蝶忍怔怔地看着他,那双总是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映着他的身影,也映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谢谢你,肆。”

她轻声说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温柔与认真。

荒川肆笑了笑,那笑容春风一般,轻抚过蝴蝶忍的心,让她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窗外的风依旧轻轻吹着,鸟鸣声偶尔传来,温柔而宁静。

病房里,一碗粥终于见底,而有些感情,也在这安静的时光里,悄然变得更加深厚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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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啊,家人们,下一章香奈乎登场,顺便再收两个新徒弟玩玩。狯岳不出意外也会初登场。

下下章救蝴蝶香奈惠,顺便确定个关系,再顺便觉醒个斑纹

然后香奈乎再自然的拿下,最后杀个狯岳,进入主线,拿下蜜璃,弥豆子,真菰等

然后一路火花带闪电,直接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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