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帝都变成了一座流动的光海。
位于市中心的“寰宇天穹”大厦，今晚被彻底封锁。方圆五公里内，实行了空中管制，只有持有特定电子秘钥的车辆才能进入。
这是国内顶级财阀联盟——“东山会”的轮值主席，也是能源大鳄罗正宇举办的私人晚宴。
能收到邀请函的，无一不是跺跺脚就能让行业地震的大佬。
但今晚，这些大佬们都显得格外焦躁。他们时不时整理着衣领，频繁地看向入口，神情既紧张又期待。
因为今晚，那位传说中的“神”，答应会来。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只见一列黑色的车队缓缓驶入酒店大门。
清一色的防弹版劳斯莱斯幻影，没有挂车牌，只有车头那个独特的“衔尾蛇”金色徽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车门打开。
张凡迈步而出。
他今晚穿着一套纯手工剪裁的深蓝色丝绒西装，内搭黑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
比起周围那些西装革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富豪们，他显得格外随性、松弛。
但就是这种松弛感，让他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绝对核心。
“张先生！！”
早已等候多时的罗正宇，一个快六十岁、平日里威严无比的老人，此刻竟然像个门童一样，小跑着冲下台阶，亲自为张凡引路。
“您能大驾光临，罗某真是三生有幸！快请进，快请进！”
张凡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叶倾寰挽着他的左臂，一身银色鱼尾裙如月光女神；叶筱筱挽着他的右臂，一身粉色蓬蓬裙娇俏可爱。
一行人走进宴会厅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死寂。
紧接着，是海啸般的窃窃私语。
“那就是张凡？天哪，比照片上还要年轻！”
“好帅……那种气场，简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帝王。”
“别犯花痴了！你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吗？那是全人类的命！”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张凡身上。
敬畏、崇拜、嫉妒……还有无数双来自女性的、赤裸裸的、充满欲望的眼睛。
今晚的宴会，虽然名为商业交流，但实际上，更像是一场大型的“选妃”现场。
那些富豪带来的女伴，要么是顶级名媛，要么是当红女星，甚至还有不少国外的皇室公主。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像钩子一样，死死盯着张凡。
谁都知道，只要能爬上这个男人的床，哪怕只是一晚，得到的不仅是巨额的财富，更是整个家族的鸡犬升天！
……
张凡对此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
他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穿梭在人群中。
“张先生，我是东晟集团的李明……”
“张总，久仰大名，我是……”
无数人试图凑上来搭话，但都被武凰霄那冰冷的眼神挡在了一米之外。
只有极少数顶级大佬，才有资格站在张凡身边，陪他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废话。
就在这时。
一场早已预谋好的“意外”发生了。
一个身穿红色深V晚礼服、身材火辣至极的女人，手里端着满满一杯红酒，在经过张凡身边时，脚下的高跟鞋突然“一崴”。
“哎呀！”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连同手中的红酒，精准地向张凡的怀里扑去。
这个女人叫苏雅，帝都名媛圈里有名的交际花，也是某位煤老板的女儿。
她这招“红酒湿身”，曾无数次帮她拿下了难搞的猎物。
她甚至已经算好了角度，红酒泼在张凡的衬衫上，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帮他擦拭，肢体接触，香气袭人……没有男人能拒绝。
然而。
在红酒泼出的一瞬间。
张凡连眼皮都没抬，甚至没有转头。
他的身体只是极其违和地向左侧平移了半步。
就像是瞬移。
“哗啦！”
红酒泼了个空，全都洒在了苏雅自己的裙摆上。
而苏雅因为失去了支撑目标，整个人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脸着地，发出一声闷响。
全场寂静。
张凡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苏雅，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看小丑的戏谑。
“地板滑，苏小姐走路要小心啊。”
张凡淡淡说了一句，然后抬脚，直接跨过了她的身体，就像跨过一袋垃圾。
苏雅趴在地上，羞愤欲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接下来。
又有几个不信邪的女明星尝试了各种“偶遇”。
有的假装裙子钩住，有的假装头晕，有的甚至大胆地想要假装认错人直接上手拥抱。
但每一次。
张凡都能在毫厘之间避开。
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每一次闪避，都让对方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几次下来，所有的女人都明白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绿茶手段、任何小心机，都像是透明的。
他不是看不懂，他是懒得陪你演。
宴会进行到一半。
罗正宇走上台，满脸红光地拿起麦克风。
“各位！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要宣布一个刚刚从瑞典传来的重磅消息！”
大屏幕亮起。
那是一封来自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正式函件。
“鉴于凡世集团张凡先生，在攻克癌症、神经修复、肢体再生等领域做出的神迹般的贡献，传统奖项已无法衡量其成就。”
“诺贝尔委员会决定，打破百年传统，永久性设立——‘张凡人类进化与医学终身成就奖’！”
“该奖项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获得者，就是——张凡先生！”
轰！
全场沸腾。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所有人看向张凡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看首富了，那是在看活着的传奇，看人类历史的丰碑。
用一个人的名字命名诺贝尔奖？这是何等的殊荣！
然而，当事人张凡，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脸无聊地摇晃着酒杯。
“叶倾寰。”
“在，主人。”
“回头给那个委员会发个邮件，让他们别用我的名字。”张凡打了个哈欠，“感觉像是在给我立墓碑一样，怪不吉利的。”
叶倾寰忍住笑：“主人，那是荣誉。”
“对我来说，除了永生，其他都是虚名。”张凡兴致缺缺。
……
就在张凡觉得今晚也就这样，准备提前离场时。
一道倩影，穿过人群，缓缓向他走来。
不同于那些妖艳贱货，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露肩长裙，长发披肩，妆容清淡。
林婉儿。
华夏娱乐圈当之无愧的“顶流”，被誉为“国民初恋”。
她出道十年，零绯闻，以清纯、高冷着称，是无数男人的梦中女神。
据说曾有富豪出价五千万只想和她吃顿饭，被她当场拒绝。
但此刻。
这位高冷的“国民女神”，却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了张凡面前。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张先生。”
林婉儿的声音很好听，空灵而温柔。
张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能当顶流，颜值确实抗打。在近距离下，她的皮肤依然细腻如瓷，那双眼睛里藏着一丝野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有事？”张凡淡淡道。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没有用那些拙劣的搭讪技巧。
她直视着张凡的眼睛，轻声道：
“张先生，我知道您身边不缺女人。”
“我也知道，我在您眼里，可能只是个稍微漂亮点的戏子。”
“但我很聪明，也很听话。”
“我不求名分，不求钱财。”
“我只想……能在您身边，哪怕只是当个花瓶，我也愿意。”
这番话，如果被她的几千万粉丝听到，恐怕会瞬间塌房。
冰清玉洁的女神，此刻竟然在卑微地求包养？
但张凡却笑了。
他欣赏这种坦诚。
比起那些想用“真爱”来包装欲望的女人，这种赤裸裸的交易请求，反而不让他反感。
而且，今晚确实有点无聊。
“聪明？”
张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林婉儿的下巴。
众目睽睽之下。
全场的焦点瞬间集中在这一幕上。
无数女明星嫉妒得咬碎了银牙，无数富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证明给我看。”张凡看着她的眼睛。
林婉儿脸颊微红，但眼神没有躲闪。她微微侧头，将自己最脆弱、也是最迷人的颈部线条展示在张凡面前，顺从得像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猫。
“今晚，我有空。”
林婉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张凡收回手，站起身。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袖，对叶倾寰说道：“备车，回庄园。”
然后，他迈步向外走去。
走了两步，他停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跟上。”
简单的两个字。
对于林婉儿来说，却如同天籁。
她那张一向高冷紧绷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狂喜与解脱的笑容。
她知道，她赌赢了。
在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这位国民女神提着裙摆，毫不犹豫地快步跟在张凡身后，像个刚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
黑色的幻影车队再次启动，驶入夜色。
车厢内，星空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张凡闭着眼，靠在后座上。
林婉儿坐在他身边，拘谨得不敢乱动。她看着身旁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中充满了不真实感。
她是无数人的女神。
而此刻，她只是这个男人的……战利品。
“害怕吗？”张凡闭着眼，突然开口。
林婉儿一颤，随后诚实地点点头：“怕。您……太高了。”
“高处不胜寒啊。”
张凡感叹了一句，睁开眼，侧头看着她。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在这个权势与美色交织的夜晚。
他突然觉得，这种生活虽然无聊，但也确实……
挺爽的。
“过来。”
张凡拍了拍自己的腿。
林婉儿脸红得像血，但没有丝毫犹豫。
她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缓缓跪下，然后像只温顺的绵羊，伏在了那个掌控着世界的男人的膝头。
窗外，帝都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化作流光。
车内，张凡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
他在想的，却不是今晚的风月。
而是——
“下一场模拟，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