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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偏殿内,烛火摇曳。朱雄英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落尽的梧桐叶,眉头始终未展。长宁捧着一盏微凉的茶,轻声道:“詹徽一党已除,兄长为何还愁眉不展?”

“表面上是除了,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朱雄英转过身,语气里满是疑虑,“詹徽虽有权势,可谋逆之事牵连甚广,凭他一人,真能调动这么多人力物力?”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内侍压低的声音:“殿下,公主,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大人求见,说有要事密禀。”

朱雄英与长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长宁放下茶盏:“让他进来。”

蒋瓛推门而入时,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重,下颌的胡茬似乎一夜未剃,眼底还带着血丝。他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殿下,公主,詹徽今日已问斩,可他昨夜在狱中,忽然疯癫起来,喊了些话……臣思来想去,不敢不报。”

“疯话?”朱雄英皱紧眉头,“临死前的诅咒谩骂,有什么可在意的?”

“并非寻常诅咒。”蒋瓛抬起头,目光扫过二人,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他喊的是‘飞鸟尽,良弓藏!尔等今日杀我,他日亦不得好死!’还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殿下……绝不会放过你们!’”

“殿下?”长宁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茶水溅出几滴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他没说是哪位殿下?”

蒋瓛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几分:“臣当时立刻喝问,可他只是癫狂大笑,笑完又哭,嘴里反复念叨‘塞北风沙劲’、‘金匮已空’、‘非我族类’……之后无论怎么审,都只说些胡话了。”

“塞北风沙劲”五个字入耳,朱雄英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咯吱”的轻响。长宁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大明塞北,如今镇守着宁王朱权、晋王朱棡,还有那位手握重兵、素有野心的燕王朱棣!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朱雄英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这是在说,有藩王心怀异志?可王叔们是皇祖父的儿子,是我们的长辈,怎么会……”

“‘金匮已空’又是什么意思?”长宁打断他的话,眉头拧成一团,“金匮是皇室存放密诏之地,难不成是指皇祖父的传位遗诏出了问题?”

蒋瓛站在一旁,补充道:“臣也琢磨不透这几个字,但‘非我族类’四个字,实在恶毒,若真有藩王牵涉其中,这话岂不是在暗指东宫……甚至陛下,并非正统?”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陷入死寂。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三人脸色都格外凝重。朱雄英猛地一拳砸在案上,笔墨纸砚被震得跳起:“不可能,四叔虽有才干,可他怎么敢谋逆?我早年与他一同习武练兵,他待我向来亲和,怎么会用这种阴毒手段,借詹徽之手害皇祖父、构陷东宫?”

长宁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强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沉声道:“兄长,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詹徽的话或许是临死攀咬,但‘塞北风沙劲’指向太明确,不能不查。”她转向蒋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蒋大人,你立刻暗中查探,詹徽、张承这些人,近半年来与北平燕王府、太原晋王府、大宁宁王府有无往来——不管是书信、人员,还是银钱流动,都要查清楚。切记,此事绝不能声张,若惊动任何一位藩王,后果不堪设想。”

蒋瓛躬身应道:“臣明白!此事关系国本,臣会亲自带着最心腹的缇骑去查,绝不走漏半点风声。”他顿了顿,又道,“臣昨日抄没詹徽府邸时,在他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发现了几本账册。上面记着与北方‘客商’的往来,数额都极大,可名目却含糊不清,只写着‘药材’‘布匹’,臣派人去查那些客商的底细,发现他们的铺子都开在边境,背后似乎还有人撑腰。”

“北方客商?”长宁眼神一凛,“又是北方……这些人会不会是藩王派去的?”

“目前还不敢确定。”蒋瓛摇头,“臣已让人顺着商路往北查,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待蒋瓛退下,殿内再次安静下来。朱雄英走到案前,看着摊开的奏疏,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长宁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兄长,我知道你不愿相信王叔们会谋逆,可人心隔肚皮,尤其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谁能保证没人动心?”

“可皇祖父还在,他们怎么敢……”朱雄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

“皇祖父病重,父亲仁厚,你我又年轻。”长宁语气沉重,“这正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詹徽一党倒了,可这背后的阴影,却比詹徽可怕百倍。我们原以为铲除詹徽就是终点,现在看来,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她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宫墙上的角楼,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几分忧虑:“还有李景隆。上次他突然送来图册,当时只觉得是他忠心,可现在想来,却有些奇怪。他父亲李文忠是开国功臣,当年与燕王一同征战过,两人关系素来亲近……他那次‘好意’,会不会也是有人授意的?”

朱雄英猛地抬头:“你是说,李景隆也牵涉其中?”

“不好说。”长宁摇头,“但这些事凑到一起,太巧合了。我们就像掉进了一张无形的网里,不知道网的另一端,到底握着谁的手里。”

朱雄英沉默良久,缓缓道:“不管是谁,只要敢谋逆,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看向长宁,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往后,我们要更加小心。对王叔们,表面上还要和往常一样恭敬,不能让他们察觉我们已经起了疑心。蒋瓛那边,要催着些,但一定要隐秘。”

长宁点头:“嗯。詹徽临死前扔出的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烛詹徽党羽伏诛的余波尚未散尽,其临死前那几句指向藩王的癫狂呓语,却像两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深潭,在皇宫深处搅起了更汹涌的暗流。东宫偏殿里,连空气都像是凝了霜,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朱雄英紧锁的眉头,也映着长宁案上摊开的一堆旧卷宗。

“‘金匮已空’‘非我族类’……翻遍了太祖实录和洪武年间的秘档,连半分与‘金匮’相关的记载都没有。”长宁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手中的卷宗重重合上,“总不能是詹徽临死胡编的吧?可‘塞北风沙劲’指向太明确,他若想攀咬,为何不直接点出燕王或晋王的名字?”

朱雄英走到她身边,拿起一本卷宗翻看,语气沉得像铅:“蒋瓛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詹徽账册里的北方客商,查到边境就断了线——那些铺子要么是空壳,要么掌柜的早已不见踪影,明显是有人提前清理了痕迹。”他顿了顿,看向长宁,“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四叔?他在北平经营多年,要做到这点,不难。”

长宁没接话,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卷宗上的墨迹。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抓不住关键——燕王若真要借詹徽之手谋事,为何会留下这么多破绽?又为何在詹徽倒台后,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云溪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张烫金帖子,脸色有些古怪:“公主,曹国公李景隆又递了帖子,说他得了一方前朝澄泥古砚,知道您喜欢书法,特意送来给您赏玩。”

“又是他?”长宁皱起眉。自上次李景隆献上图册后,这位曹国公就像找到了由头,隔三差五便以“献宝”为名递帖求见,送来的东西从宋版古籍到名家字画,无一不是投她所好。可那份过分的殷勤,总让长宁觉得不安。

“就说本宫忙着整理卷宗,心领他的好意,让他把砚台交给门房吧。”长宁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回避。她实在不想面对李景隆那双看似温和、眼底却藏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云溪应声退下,可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个雕花木盒,神色更疑惑了:“公主,门房说曹国公放下东西就走了,但他特意嘱咐,说这砚台的砚底有铭文,或许……或许和您近日查的‘旧事’有关。”

“哦?”长宁猛地抬头,心底咯噔一下。她近日查的都是詹徽案背后的藩王线索,这事除了朱雄英、蒋瓛和几个心腹内侍,再无他人知晓——李景隆怎么会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试探?

她立刻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内铺着暗红绒布,一方澄泥砚静静躺在中央,砚身温润,刻着浅淡的云纹,一看就是珍品。长宁屏住呼吸,将砚台翻转过来,只见砚底刻着几行细小的篆体,她凑近烛火仔细辨认,瞳孔骤然收缩。

“金匮藏诺,白马作契,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长宁喃喃念出铭文,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是汉初的白马之盟!刘邦与群臣杀白马立誓,非刘氏不得封王——詹徽说的‘金匮已空’‘非我族类’,难道是在影射有人违背了类似的盟约?可我大明宗室皆是朱姓,哪来的‘非我族类’?”

朱雄英也凑过来看,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李景隆送这方砚台,到底想干什么?他是知道了詹徽的遗言,故意提醒我们?还是……他在替背后的人传递消息?”

长宁把砚台放回盒里,指尖冰凉:“上次他献图纸,帮我们扳倒詹徽;这次又送带铭文的砚台,似乎在暗示藩王的事。可他父亲李文忠当年与燕王一同征战,两人关系素来亲近,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正说着,殿外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朱雄英的贴身侍卫推门而入,神色慌张:“殿下!公主!北平急递的密报到了,燕王殿下……上表了!”

朱雄英一把抓过密报,快速浏览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抬头看向长宁,声音压得极低:“四叔递了两份奏表,一份是请罪表,说自己镇守北疆不力,让北元余孽作乱,致使朝廷要兴兵北伐,请求皇祖父降罪——这分明是以退为进!”

“另一份呢?”长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另一份是荐贤表。”朱雄英深吸一口气,说出的话让长宁如遭雷击,“他举荐李景隆,说李景隆熟知漠北地理,勇猛过人,请求让李景隆辅佐傅友德将军,担任北伐军先锋副将!”

“什么?”长宁猛地站起来,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木盒,“燕王举荐李景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刚送完砚台,燕王就上表荐他——这绝不是巧合!”

朱雄英也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父王病重,密报直接呈到了皇祖父那里。皇祖父虽然身子弱,却对这事格外上心,已经下旨,明日召集群臣议事,专门商讨燕王的奏请。”

长宁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燕王在北平手握重兵,如今突然举荐李景隆进入北伐军,分明是想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军方核心。而李景隆前前后后的举动,更像是一颗被精心操控的棋子,一边向东宫示好,一边又与燕王牵扯不清。

“明日议事,群臣恐怕会有分歧。”朱雄英走到她身边,语气凝重,“有人会觉得燕王谦逊知过,举荐贤才;也会有人怀疑他的用意。可皇祖父一向看重宗室,又念着与李文忠的旧情,说不定真会答应四叔的请求。”

长宁转过身,眼神变得坚定:“不能让李景隆去北伐军。一旦他掌了兵权,又与燕王暗通款曲,后果不堪设想。明日议事,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而且,我得亲自见见李景隆,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低头看向案上的木盒,那方古砚仿佛还带着寒意。李景隆、燕王、北伐军……一个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交织,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云溪,”长宁朝殿外喊了一声,“明日一早,备车。我要去曹国公府,亲自向李景隆道谢——谢他送的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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