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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阁下,平日里有何喜好?”

海莉薇偏头想了想,给出答案:

“看书、思考、睡觉,或者,研究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稀奇古怪的事物。”

侍从点了点头,提议道:“那么……您对歌剧是否感兴趣?这也算是文学与艺术的结合体,较为静态,有助于放松心神。”

他透露了一些常人无从得知的消息:“这也是至冬城内许多贵族夫人与小姐们钟爱的消遣。听闻「女士」大人,也时常莅临歌剧院欣赏演出。”

海莉薇沉默了片刻。

“可以。”

就当是了解一下新鲜事物。

至冬的国立歌剧院,即使在皑皑白雪中也难掩其华美。巨大的海报上宣传着近日上演的剧目。

而剧场内部灯火辉煌,暖意融融。衣着华贵的观众们低声交谈,陆续入场。

罗莎琳早早的就到了歌剧院。

因为工作原因,行程仓促,她没能提早订到环境安静舒适的包厢。

罗莎琳昂着头,姿态优雅地等待着演出开始,试图屏蔽掉后方不远处传来的令人心烦的“咔嚓咔嚓”声。

像是某种硬壳被咬碎的轻微噪音。

真是倒霉,竟然要和这些毫无涵养的俗人坐在一起……这该死的嗑瓜子声!

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熟悉的悠扬旋律流淌而出。这由蒙德流传而来的经典改编剧目,讲述了一个英俊的年轻骑士奔赴战场,凭借赫赫战功晋升为骑士长,荣归故里渴望迎娶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发现心爱的女孩已被势利的父母逼迫嫁给一位年老贵族的悲情故事。

即便罗莎琳早已熟知剧情,当看到那位伤痕累累的骑士长,站在爱人已成他人妇的窗下,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却无法靠近时,悲怆的音乐与演员充满张力的演绎,依旧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

一滴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过她的假面,从白皙精致的脸颊落下。

“为了所谓的家族荣光与世俗偏见,便要牺牲至纯的爱情,真是愚蠢又可悲!”

就在这时——

“咔嚓……咔嚓……咯嘣……”

破坏氛围的咀嚼声再次响起,比刚才还大声了些。

罗莎琳忍无可忍,猛地转过头,压低声音斥责道:“歌剧院内禁止发出噪音!”

不过,当她看清制造噪音的人时,竟一时愣住。

只见海莉薇不知何时就坐在了离她不远的位置,一只手抱着个装满爆米花的纸桶,另一只手则拎着个小布袋,里面装的赫然就是瓜子。

然而当事人正一脸淡然地看着舞台,仿佛制造噪音的不是她自己。

“怎么是你?”罗莎琳意外又不悦地开口。

海莉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手边的果茶,才悠悠开口:“好无聊啊。”

“我就是想看看,诸位执行官们平时都有些什么高雅的娱乐活动罢了。”

罗莎琳顿时感到一阵羞耻。

自己居然为了这种老套的爱情故事落泪,还被这个女人发现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要是觉得无聊,自行离开不好吗?”她没好气地说。

在她看来,歌剧是高雅的艺术。海莉薇这句“无聊”,一方面像是在贬低她的品位,另一方面就是在亵渎艺术。

海莉薇歪了下头,有些不解罗莎琳为何如此激动:“我是说我好无聊,没说这个表演无聊。”

“那你就给我安静地呆着!”罗莎琳将声音压得更低,命令道:“不准再嗑瓜子!不准再吃爆米花!尊重一下艺术和周围的观众!”

“我吵到你了吗?抱歉,明明已经让人选了个偏僻的位置。”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剧情急转直下。

那位贵族丈夫被揭露与他年轻貌美但放浪形骸的义妹暗中私通。

“该死的狗男女!”罗莎琳瞬间被剧情吸引,忘记了旁边的海莉薇,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完全沉浸在了角色的不忿中,“渣男贱女、无耻之尤、破锅配破盖,一个水性杨花,一个衣冠禽兽!”

第一次见识到罗莎琳如此失态和接地气,还有那金句频出的脏话语录,海莉薇只觉得讶异。

她看着舞台上那对正在幽会的兄妹,听着贵族丈夫痛斥明明妹妹水性杨花、随意又不检点,但他还是爱她,妹妹委屈的哭诉,说他没资格评判她,可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我倒觉得,他们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海莉薇反驳。

罗莎琳转头瞪向她。

只见海莉薇捏着一颗爆米花,认真分析:“你看,他们两个除了私生活确实有些不检点,但从沟通层面来看,素质相当高啊。”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品行,认为对方有错也没有立刻歇斯底里地指责对方,而是尝试理解对方的处境。”

“那位贵族立刻就承认自己意志薄弱,贪恋美色,妹妹也马上自认一时糊涂妄图引诱骑士长,铸成了大错。两个人的自我反思速度都很快,而且态度相当诚恳。”

“没有无谓的拉扯和互相推诿,一方传达了自己的愧疚,另一方立刻就给了台阶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能控制住’。完全没有口出恶言,故意伤害的意图也几乎为零。”

“宽容、自省、真诚、不计较,放在普通人身上,这几条优点都很难同时满足吧。”

海莉薇的视线在舞台上那对貌合神离却意外默契的男女身上扫过,“而且还是兄妹骨科唉~好吃。”

罗莎琳:?!

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

“扭曲的品味。”

海莉薇将最后一把瓜子嗑完,拍了拍手,又吸了一大口果茶,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虽然刚才那么说,但也不代表我没有思考这部艺术作品的深刻含义。”

罗莎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视线重新投向舞台,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显然对海莉薇接下来的话产生了一丝好奇。

海莉薇自顾自地说道:“所谓的‘骨科’题材,在文学创作中,确实算是比较猎奇和边缘化的一类吧。”

“它之所以被称为禁忌,恰恰是因为它触碰到了某些被社会规范严格界定为‘不可逾越’的红线。但也正因如此,它往往能承载人类本能中那些最原初、最炽烈、也最难以命名的情感。”

她的目光落在舞台上那对因短暂欢愉而暂时忘却现实烦恼的“兄妹”身上。

“这种以‘血亲之爱’为名,向既定的社会性秩序宣战的反叛精神,本质上,不就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根本的质问吗:我为什么不能爱那个与我灵魂最相似、最能理解我的人?仅仅因为我们共享着相似的血脉?”

她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更有趣的观察角度:“而且,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在这类故事里,充当反叛先锋的,往往是‘贵族’阶层。”

“阶层越高,似乎就越有一种退回血统内部进行自我纯化的隐秘渴望。当一个阶级的权力稳固到不再需要通过对外联姻来巩固时,它的目光就会开始向内审视,试图在内部完成某种高贵与堕落的奇异融合与互相抵消。”

海莉薇摇了摇头:“越是追求极致的纯粹,反而越难以持久。这就像一个悖论。”

“所以,这部戏剧里贵族与其妹妹的这段纠葛,我倒觉得,其悲剧描写的核心,或许并非单纯的罪孽。它更像是为了衬托和强化主线‘爱而不得’这个主题的一个极端化的分支。”

“他们的关系,注定只能发生在家这个相对封闭私密的时空里。一旦这扇门被打开——无论是被父母发现、被真相揭露,还是被整个社会的目光审判。这段关系就必须、也必然会解散。”

“因此,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种无形的倒计时。”海莉薇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些许,“越炽热,越转瞬即逝;越纯粹,越必须毁灭。”

“他们最终的‘死亡’,并非完全死于道德的谴责,更深的原因是死于时间。”

“成长、出走、婚姻、新的社会身份……每一个时间节点,都会将‘兄妹’这两个字,重新焊死在他们之间,成为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罗莎琳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得不承认,海莉薇的思考角度确实与她遇到的许多人都不同,尖锐、冷静,但她的分析能力和独特的鉴赏视角,却让她无法完全否定,甚至有那么一丝欣赏。

“哼,”罗莎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语气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冲,“你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最终的结局就一定会是悲剧呢?或许,也存在某种奇迹?”

海莉薇闻言,看了她一眼,“禁忌之所以被称为禁忌,正是因为它是文明社会在漫长发展中,为了维护自身秩序而划定的边界。”

“也就是规则。它是维持整个系统运转的基石。就像我们呼吸的空气,它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不可违背。触碰它,就意味着自我毁灭。剧中的人物如此,我们……亦然。”

“规则……”罗莎琳细细品味着这个词,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至冬宫的方向。

这不正是女皇陛下想要反抗的吗?那个名为“天理”的、笼罩着整个提瓦特的最大的“规则”。

舞台上,贵族与妹妹的幽会被撞破,妻子的尖叫、丈夫的惊慌、妹妹的哭泣、父母的愤怒……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将戏剧冲突推向了高潮。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罗莎琳心中滋生。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舞台,但心境却已然不同。

规则、边界,就像那道虚假之天。

女皇陛下想要打破它……但打破之后呢?那些被放归荒野的“家畜”,真的有可能变成“狼”吗?

还是说,规则之外,本身就是一片更寒冷的虚无呢?

想到这些,罗莎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裘皮披肩,目光不受控制地偷偷侧瞥向海莉薇。

是错觉吗?她刚才那番话,真的只是在单纯分析剧情?没有暗指什么?

罗莎琳总觉得海莉薇那些看似无心的言论,句句都像在影射女皇陛下正在做的事——挑战天理规则,打破文明边界。可对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又让她捉摸不定。

歌剧落下帷幕。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罗莎琳也跟着鼓掌,只是指尖有些发凉。

离场时,她状似不经意地走在海莉薇身侧,“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无聊吗?”

海莉薇正随着人流往外挪动,闻言,给出评价:“很有意思的故事演绎,矛盾冲突激烈,情感渲染也到位。只能说不愧是上流人士钟爱的娱乐活动。如果后续有时间,下次我大概还会来的。”

罗莎琳沉默地与她并肩走出歌剧院。

“咳……下次你若是还想来,我可以送你一张包厢的票。”她微微扬起下巴,仿佛施舍了什么天大的恩惠,“这样就不必和那些粗俗之人挤在一起了。”

海莉薇脚步一顿,转头看她,“是双人票吗?”

罗莎琳一愣,下意识回答,“包厢的票只要提前跟剧院说好,安排多少人都可以。不过一般默认是五人以内的小型包厢。”

哼,看在她刚才分析得还算有那么点意思、审美也不算完全庸俗的份上……带上海莉薇一起,总比一个人坐在空包厢冷冷清清要好。库嘉维娜那个女人虽然看着温和得体,但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不适合深交……

罗莎琳正想着下次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多聊聊戏剧,难得有个能分享相同兴趣爱好的家伙。

“那看来下次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把家里那位一起拉来了。”

“‘家里那位’是……”

“丈夫啊,好像根据蒙德和至冬的语境也可以称之为先生吧。”

“丈夫?!”

罗莎琳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震惊地看向海莉薇,脸上长期维持的优雅表情都瞬间破裂。

“你说什么?丈夫?!”

她什么时候有的丈夫?她居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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