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武德帝又忽的大笑:
“杀的好!!全特娘的都给老扒皮抽筋!
亏得咱生了个好孙子!
去他妈的谢氏,去他娘的世家!
让你们把老子当猴耍!让特娘的你们看不起俺们这些泥腿子!”
进忠一条命都要吓没了,却只能护着武德帝,生怕他从台阶上摔下去。
武德帝耍了半夜的酒疯,畅快淋漓!
京都城内:
比夜色更黑的锦衣卫的特制夜行服。
顾惊寒犹豫了一下,才道:
“你当真要这么做?”
邓科无所谓的点点头:
“还望指挥使大人成全!”
顾惊寒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他倒是想不成全,他敢得罪这位祖宗吗?
这位背后可是有两尊大佛,光一个谢焚就能灭了他,何况还有一个宋渊...
顾惊喊又看了邓科一眼:
“你偏要如此,那便随你!”
虐杀谢氏...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要得罪所有世家吗..
邓科朝着顾惊寒拜了拜,退到了夜色里!
就是要得罪所有世家!就是要要让他们知道!
杀他们,如同屠猪杀狗!
便要他们知道,他们的时代已经穷途末路!
夜色里,站着数十名黑影,正在等待着命令。
他们均是来自同一个卫所,云来街!
邓科看了一眼天空,随后淡淡道:
“出发吧,把人带出来,我一个个去解决!”
谢英卓,谢氏子弟,国子监生。
为一个国子监名额,活埋了另一学子...
入国子监后,又算计了另一学子断了右手。
恨不能使劲所有龌龊手段往上爬。
此时,本该在国子监的他,却被倒吊在一缸水里。
冰凉的水倒灌入口鼻,却无法挣扎半点。
水缸边,一个少年正戏谑的看着他。
每当他感觉窒息,便被那少年拉上来,喘息片刻,而后,再浸入水中。
“咳咳咳咳,救,救命...”
口鼻,肺里呛了无数的水,谢英卓只恨不得立马死了..
反反复复,肺部好似针扎一般痛!
水呛入气管,鼻腔已经无法呼吸。
直到最后一此,邓科把匕首按在了他喉咙处。
“你们谢氏不是喜欢玩弄人命吗?感觉如何?”
手中匕首缓缓深入,喉咙被一点点切开!
鲜血滚烫,喷了邓科一手。
“嗬,嗬,嗬...”
谢英卓已发不出别的声音,眼睛不断瞪大,昭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邓科却觉得还不够。
放弃被割了一半的喉咙,反手把匕首捅入谢英卓的肺部。
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失,血液滴入水缸之中。
看着谢英卓眼底竟有了一丝悔意。
邓科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匕首猛的滑向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不配露出这样的情绪!”
贱啊!呵!
非要把痛苦加诸在恶人身上,非要他们疼了,他们才特娘的知道什么叫后悔!
可他们,配吗?他们配后悔吗?
邓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捻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直到那血变凉,半晌方才离去。
谢正宏,兵部郎中,官职不大,却极其重要。
统管着全国各处兵马粮草事宜。
从中不知牟了多少利。
米中搀沙石,冬衣减布料已是寻常...
他曾杀了一试图举报罪行的边军将士,为了抹掉那名边军的所有痕迹。
利用谢氏杀了那名将士所在的军营中三十几名边军。
又杀了那名边军将士的九族。
只为了,抹掉那名边军所有存在的痕迹...
可是,总有人记得...
邓科把他拖到一处高台,手里抓了沙石狠狠按入他口中。
“谢大人,若咽不下去,我不介意切开你的胃,帮您一把...”
谢正宏哪里敢有半个不字:
“吃,我吃,求你,放了我.....
你要什么,要什么谢家都能给你,千万,千万不要杀我..”
邓科右手杵着下巴,看这谢正宏像个畜生一样,艰难的吞咽着泥沙。
缓步上前,直接把人推下高台..
就那么把人推了下去!
那肉体砸落,发出沉闷的声音...
邓科蹲在高台之上,叹了口气:
“怎的一点都不痛快呢...”
杏花村背后,便是这些世家为推手。
如今也算报仇了,可他竟半点痛快不起来...
再访一处谢氏宅院,锦衣卫与谢氏宅院内的死士缠斗许久。
终于将那些死士都变成了死人。
别院内已无半点生气。
邓科站在院子中央,冷声道: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注意夹层,密室,机关。”
吩咐完,邓科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一本画册,挨个核对死去的人是否是谢家人。
待核验完成后,邓科毫不犹豫的割下了那些死人的人头。
既下定了决心,那便要狠辣到底!
今夜,只是开始!
他要叫仍在京都剩下的谢氏之人惶恐难安,等着他的屠刀降临。
第二日,早朝!
百官竟发现身边少了几位同僚。
却不知为何,也没听说告了假。
后殿武德帝寝宫。
进忠正在温声喊着人:
“陛下,该上早朝了...
大人们已等待多时了..”
武德帝啪的一回身:
“朕是皇帝,朕今儿个要当一回昏君!
去,让太子去,特娘的,生个儿子还没棒槌有用。
让他代为处理国事!”
进忠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陛下这是因为谢氏心里高兴呢...
世家,当真该死啊!!
太子接到进忠的口谕整个人都惊呆了。
父皇这是终于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个太子了?
不管了,先处理吧..
早朝极是顺畅,哪知,才一下了早朝,京兆尹人麻了
“报!城北发生一桩惨案,有人被吊死在水缸中,京兆尹府请五城兵马司协助调查!”
“报,城东发生一桩高空坠楼案,请大理寺,五城兵马司协同前往。”
“报,大人!有国子监生三人昨日未归,今日发现有人死在河边..”
京兆府府尹:这特娘当真是五雷轰顶啊!!
“快,五城兵马司的人何在?”
史沉戈骂了一声娘:
“你们他妈的把老子五马分尸吧!!
锦衣卫一条腿,吏部一条胳膊,刑部分个脑瓜子!
他奶奶个熊的!拿他们无城兵马司当啥呢?”
这头还配合锦衣卫封坊市呢,那头又特娘出了个这么大桩的命案。
哎?不对啊..
史沉戈突然一摸脑袋:
“不对啊,京都特娘的不是封城呢吗?各个坊市也封着呢...
嘶...这贼人这么牛笔吗?从哪冒出来的啊...”
待京兆尹及大理寺,吏部,五城兵马司整合了七八桩命案线索后。
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头皮发麻。
“都,都姓谢??”
“都是越州谢氏的子弟...”
雾草!有人在京都猎杀谢氏子弟?
然而,便在三司打算大力追查之时,邓科把武德帝的口谕拍在了他们面前。
大理寺卿看着叛国两字,久久无语!
这特娘的,不是拿他们三司当猴耍那么?
吏部尚书直接冷哼一声:
“邓大人,臣观那些人死的可都凄惨无比,倒像是泄私愤!”
邓科眼皮都没抬:
“不下死手,如何让他们吐出真东西?”
京兆尹脸色难看的讥讽了一声:
“呵,那邓大人倒是说说,审出什么来了?”
邓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位大人,通敌的罪证,一旦泄露,您当真想知道?我倒是愿意告诉您,就是不知道...”
京兆尹府那位大人立马露了怯。
他想知道个屁?真泄露了,他岂不是无妄之灾?
邓科把那道口谕收回到怀里:
“明日亦不会消停,支会各位一声,不必为此事忙了!”
三司:....
吗的,现在年轻人办事真特娘的野啊...
差点把他们这些老家伙踹沟里了,都..
大理寺卿实在没忍住脾气,从后面吼了一嗓子:
“邓科,你他吗算什么东西?你他吗全村都死绝了,要不是靠着宋渊你算个什么?”
邓科站定没有回头。
吏部尚书脸色一变,赶忙去扯大理寺卿的手。
那大理寺卿却把人给甩开:
“我说错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便是谢氏族人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如此虐杀!
如此凶残暴戾的人,怎配为官?”
邓科回头,露出一排小白牙,伸出了双手:
“我倒也不是仗着谁的势,我求死,大人敢杀我吗?”
唰的一声!
门外的锦衣卫尽数冲了进来,抽出了手中之刀,立于邓科身后。
大理寺卿:...
半晌,邓科转身离开:
“堂堂大理寺卿,也不过就是长了一张嘴,呵!
你能活着,只是我今日不想计较!”
第二日晚,又死了七八人,皆是谢氏族中子弟。
每一个都不是直接被杀,受了不少的折磨..
活埋,分尸,甚至烧死,乱刀砍死。
邓科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
坏人,死不算完!
有些人,便应该不得好死!
且有人直接被灭了门。
头颅被割下,甚是惊悚。
越来越多坊市发生了命案。
其中竟还有几位是朝廷六部官员。
可让整个京都懵逼的是,这样一场猎杀,三司却开始摆烂,开始不过问了..
两日,共杀了谢氏族人二十三名,其中七人灭门...
呵,剩下的谢家人,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害怕了吧。
此时,一谢姓官员正在求告上官:
“大人,求你给我一道手谕,让我出城回越州避难...
此人便是冲着谢氏来的。
如今京都封城,我一定会死的...”
其他谢氏族人亦是慌乱,想要出城,却怎么都出不去。
有谢氏之人,特意犯了罪,被关入牢房中。
本以为能躲开一截,第二日却被发现,已被老鼠啃去了三分之二。
那老鼠好似被授意了一般,竟只啃了身体,留着个人头..
弹劾邓科的奏折堆了一案头。
皇宫内,听了汇报的武德帝脸更绿了。
他确实给了邓科口谕去杀谢家人。
可特娘的也没叫他这么个杀法啊?
犹如猫戏老鼠一般,生生把活着的谢氏之人逼入穷巷,逼得疯癫...
可他们似乎忘了,这些都是他们谢氏从前,对付别人的法子。
京城中已人心惶惶。
有一寺庙大师说邓科是修罗道转生而来,灵魂鲜血淋漓。
这样的人,若活着,怕是要因为虐杀触怒上天。
甚至到了最后,数家寺庙,道观都下了场!众说纷纭。
百官更是齐齐上奏,请求武德帝处死邓科。
一名官员,面露狰狞:
“陛下,便谢家该死,也该遵我大渊律法!
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敢如此草菅人命,难道不是挑衅国威?”
又一名官员站了出来:
“陛下,断不能让此子活着!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此子不死,难教人信服,请陛下速速下旨!”
甚至一内阁老臣也站了出来:
“若陛下顾念皇长孙的情分,更该处置此子。
长孙殿下身边不该有如此暴戾之人。
请陛下赐下毒酒!”
一眼望去,想叫邓科死的官员竟是十有八九...
倒是六部尚书和首辅蔺平没有下场。
既没保邓科,也没落井下石,却不知是为何..
武德帝:....
这群王八蛋,都特娘的是坑逼。
他前脚敢宰了邓科,后脚那小犊子就敢造反!
到最后,武德帝实在扛不住百官的重压。
一道圣旨把邓科打入了天牢,却没下处死之令!
邓科只是坦然的伸了双手出来,任由那铁链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