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的身影快如鬼魅,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猛地抽在谢流风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他打得原地转了个圈,踉跄着摔倒在地!
这还没完!
追风不等他反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左右开弓,又是“啪啪”几声极其响亮的耳光!
这几下蕴含了暗劲,谢流风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唇破裂,牙齿都松动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含糊不清的痛苦呜咽,彻底说不出话了。
追风和逐影在这三天里,严格按照沈烟赐予的功法修炼,已然双双突破至宗师之境!
实力暴涨的他们,对沈烟更是奉若神明,对她的命令执行起来没有半分迟疑和折扣!
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太过突然、太过暴力,整个宴会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油头粉面的谢流风瞬间变成猪头,惨不忍睹。
众人心中骇然,这位沈家大小姐苏醒后,何止是性格大变,简直是杀伐果断,强势得令人心悸!
“住手!” 谢流风的父亲谢渊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暴喝。
追风停手,目光看向沈烟,等待她的指示。
沈烟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追风这才像扔垃圾一样,将瘫软的谢流风丢还给谢渊,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回到沈烟身后,与逐影一左一右,如同两尊冰冷的守护神。
谢渊接住儿子,看着他惨不忍睹的脸,碰一下都疼得谢流风浑身抽搐,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谢渊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头,怒视沈观澜:“沈观澜!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沈家的人,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沈家是要翻天吗?!”
沈烟刚想开口,沈观澜却已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他面色沉稳,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谢家主,稍安勿躁。这件事的起因,在场诸位想必都清楚。小女早已明确表示过,对令郎无意。是令郎屡次纠缠,言语轻佻,冒犯在先。”
“我沈家的女儿,岂容他人随意轻薄?今日小惩大诫,已是看在两家往日情分上。若再有下次,哼!”
他最后一声冷哼,威胁意味十足。
众宾客闻言,虽然觉得沈家手段酷烈,但想到谢流风平日里的德行和刚才那暧昧不清的混账话,倒也无人觉得他完全无辜。
只是沈观澜这护女心切、不惜与谢家正面冲突的态度,还是让他们暗暗咋舌。
“你……你强词夺理!”谢渊气得脸色铁青,“我儿子不过言语稍有不当,你们就下此重手,将他打成这般模样!沈观澜,你们沈家是真要与我谢家开战吗?!”
“开战?”沈观澜目光锐利如刀,毫不退缩地迎上谢渊愤怒的视线,“若你谢家执意如此,我沈观澜奉陪到底!我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轻侮的!想娶我女儿?你儿子,还不配!”
这番话掷地有声,霸气尽显!为了女儿,他不惜与同级别的豪门撕破脸皮!
沈烟站在父亲身后,听着这毫不讲理的维护,感受着那双宽厚肩膀传递过来的坚定,冰冷的心湖微微泛起一丝涟漪。
这名义上的父母,对她的宠爱,确实是不遗余力。
谢渊被沈观澜这毫不留情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家底蕴深厚,是江南公认的第一豪门,明面上硬碰硬,谢家确实占不到便宜。他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只能强压下滔天怒火,搀扶着几乎昏厥的儿子,咬牙道:“好!好!沈观澜,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希望你们沈家,能一直这么威风下去!”
摞下这句狠话,谢渊带着儿子,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开了宴会厅。
谢家父子走后,沈观澜面色不变,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
他举起酒杯,朗声道:“各位,刚才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小插曲,扰了大家的雅兴,沈某在此致歉。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今晚的主题——庆祝小女沈烟,重获新生!”
他顿了顿,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借此机会,我,沈观澜,以沈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正式宣布一项重要人事任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从即日起,任命我的女儿——沈烟,为沈氏集团京都分公司总裁!全面负责沈氏集团在京都的一切业务!”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沈氏集团京都分公司,那可是沈氏旗下规模最大、利润最丰厚的分公司之一,市值数百亿,是沈氏集团布局全国的战略核心!
这自然是沈烟要求的,一方面是她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常驻京都去寻找陈浊,另外一方面她也需要自己的嫡系的实力和人马,沈氏集团京都分公司总裁这个身份,正好拿来用用。
沈观澜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交给了年仅二十一岁、昏迷三年刚醒、毫无任何商业经验的女儿?!这已不是宠爱,简直是拿数百亿的资产当玩具!
就连一些沈家的支持者都觉得此举太过儿戏。
一位头发花白、在沈氏德高望重的元老忍不住上前,低声劝谏:“家主,三思啊!大小姐年轻,又刚刚康复,是否先在集团内部历练一段时间,熟悉业务后再委以重任更为稳妥?”
沈观澜却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道:“不必!我沈观澜就这一个女儿,未来我们夫妻的所有,都是她的。京都分公司,就当是给她练手了!我相信我的女儿!”
这番“壕”无人性的言论,让众人彻底无语。
然而,就在沈观澜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阴阳怪气、带着明显不满的声音,突兀地从酒店大门口传了进来,打破了宴会厅刚刚恢复的气氛:
“大哥,沈氏集团的家产和未来,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