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的废墟旁,晨雾还没散尽,暗卫们已悄无声息地潜到皇宫各个井边寻找着神秘。一座水井井台被火烧得焦黑,他们系上绳索顺入井底,不多时便捞起一具宫女尸体。
尸体腰间缠着油布,暗卫解开后,一枚四寸见方的玉玺滚落掌心,螭虎纽上缺了一角,正是传国玉玺。两人不敢耽搁,立刻捧着玉玺直奔刘裕的营帐。
刘裕坐在案前,看着暗卫呈上的玉玺,指尖抚过缺角处的黄金镶嵌痕迹。他没说话,只是将玉玺小心收入木匣,锁进随身行囊 —— 这东西,比十万大军还重要。
次日清晨,刘裕站在洛阳废墟前,脚下是焦黑的断壁残垣,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声。郭嘉走到他身旁:“主公,冀州的粮草和流民安置事宜已安排妥当,该启程了。”
刘裕点头,转身走向联军大营。曹操早已在营门口等候,见他过来,快步上前:“子墨公真要走?董卓迁往长安,此时回冀州太可惜了。”
“冀州是根基,再者我几位妻子快要生了。” 刘裕拍了拍他的肩膀,“洛阳残破,联军人心不齐,留下也无济于事。你若有事,可派人去冀州找我。”
孙坚也赶了过来,递上一坛酒:“子墨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聚。这坛好酒,送你路上喝。”
刘裕接过酒,与两人拱手告别:“保重。” 随后翻身上马,李存孝、赵云等将紧随其后,四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冀州方向开拔。
联军大营内,曹操望着刘裕离去的背影,转身冲进中军帐:“盟主!董卓迁都长安,军心不稳,正是追击的绝佳时机!若能一举擒杀他,天下可定!”
袁绍皱着眉,手指敲击案几:“不可。董卓虽退,却有徐荣断后,且西凉铁骑凶悍,贸然追击恐遭埋伏。”
袁术立刻附和:“孟德太急了!我军粮草不足,士兵也需休整,追击之事,日后再议。”
其他诸侯纷纷点头,有的说 “兵马疲惫”,有的称 “需回属地安抚百姓”,竟无一人响应。曹操看着众人推诿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你们…… 你们就甘心让董卓逃之夭夭?”
没人应声。曹操咬咬牙,转身走出帐外:“既然你们不愿去,我自己去!” 他点齐五千义兵,带着夏侯惇、夏侯渊等人,连夜朝着长安方向追击。
行至荥阳境内,山路突然变得狭窄。两侧山林寂静无声,曹操心中咯噔一下:“不好,有埋伏!”
话音刚落,山上突然响起梆子声,箭矢如雨点般射下。徐荣带着两万西凉兵冲出,刀枪并举,直扑曹军。曹操的义兵多是新兵,哪里见过这阵仗,瞬间溃不成军。
夏侯惇挥刀护在曹操身前,却被一箭射中左眼,惨叫一声栽落马下。夏侯渊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拖着曹操突围:“大哥,快走!”
曹操身上中了三箭,铠甲被鲜血染红,回头望去,五千义兵只剩不到百人,泪水混着血水滚落:“我的兵……”
狼狈逃回酸枣大营时,已是三日后。曹操刚踏入营门,就闻到浓烈的酒香 —— 中军帐前搭起了戏台,袁绍、袁术等人正围着酒桌谈笑风生,丝竹声刺耳。
“诸位!董卓就在长安,我们却在此享乐,对得起洛阳的百姓吗?” 曹操冲上前,一把掀翻酒桌。
袁绍皱起眉:“孟德,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动怒?”
袁术冷笑:“自己追击失败,倒来迁怒我们?要不是你鲁莽,也不会损兵折将。”
曹操看着眼前这群人,心彻底冷了。他指着众人,嘴唇颤抖:“竖子不足与谋!” 说完,转身就走,连营帐都没拆,带着残兵直奔陈留而去 —— 他要自己招募兵马,亲手除贼。
曹操的离开,像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联盟的矛盾。次日清晨,兖州刺史刘岱和东郡太守乔瑁就吵了起来。
“乔瑁!你凭什么挪用我的粮草?” 刘岱拍着案桌怒吼。
乔瑁不甘示弱:“你的粮草?这酸枣本就是我东郡的地盘,用你点粮草怎么了?”
两人越吵越凶,竟各自点兵,在营外摆开阵势,险些动手。
其他诸侯见状,越发人心惶惶。徐州刺史陶谦叹道:“联盟已散,再待下去怕是要自相残杀,不如回徐州。”
西凉太守马腾也道:“董卓已远走,留在此地无利可图,我也该回西凉了。”
没过几日,诸侯们便心照不宣地开始拔寨。先是孔融带着北海兵离去,接着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踏尘而行,陶谦、马腾等人紧随其后。短短三日,曾经绵延数十里的联营便空了大半,只剩下袁绍、袁术兄弟和少数诸侯。
袁绍站在空荡的营地里,望着诸侯离去的方向,无奈叹气。两日后,最后一支兵马离开酸枣,曾经声势浩大的讨董联盟,就这样不战自溃,只留下满地狼藉。
而此时的长安城东,尘土飞扬。董卓正站在高台上,看着工匠们修筑郿坞。这坞堡高七丈,周围绕着三丈深的壕沟,里面盖起宫殿般的房屋,囤满了粮食和珍宝。
“义父,这郿坞囤积了足够三十年食用的粮食,还有无数金银珠宝,就算天下大乱,我们也能在此安享富贵。” 李儒上前说道。
董卓哈哈大笑,拍着腰间的佩剑:“等坞堡修好,我就自称尚父,让小皇帝封我九锡!谁敢不服,就带兵灭了他!”
吕布站在一旁,眼神闪烁。
远处,信使快马赶来,递上密报:“太师,十八路诸侯已散,曹操败回陈留,刘裕回了冀州。”
董卓笑得更得意了:“一群乌合之众,也想跟我斗?传令下去,加快修筑郿坞,再选些美女送入坞中,我要好好享乐!”
夕阳西下,郿坞的轮廓在余晖中愈发庞大,像一头盘踞在长安城东的巨兽。而千里之外的冀州,刘裕刚抵达城门,就看到徐庶带着官员等候:“主公,医学院已建成,华佗、张仲景开始授课,红薯收成也超预期。”
刘裕点头,目光望向西方:“董卓修郿坞,诸侯各怀心思,这天下,该乱了。我们只需稳住冀州,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