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丞相府的朱门刚打开,里面就涌来一片欢声笑语。万年公主扶着腰走在最前,蔡琰抱着刘瑶,西施牵着刘明,貂蝉、穆桂英等女跟在后面,一群孩子或被抱着或牵着,叽叽喳喳像群小麻雀。
“师傅!师娘!”万年公主率先上前见礼,刘皓在她怀里伸着小手,咯咯直笑。
李彦和童渊刚跨进门槛,目光就被孩子们吸引。师娘快步走到蔡琰面前,小心翼翼接过刘瑶,满眼心疼:“哎哟,这小模样真俊,让师娘抱抱。”
颜雨也抱起龙凤胎刘景,逗得小家伙咧嘴笑,转头瞪了想碰刘祺的童渊:“爹,你别碰,手上全是老茧,刮着孩子。”
童渊尴尬地收回手,李彦刚想去逗刘皓,师娘也开口了:“你也别来,粗手粗脚的武夫,别吓着孩子。”
众人哄堂大笑,李彦挠挠头,脸上却满是笑意:“好好好,我们不碰,就看看。”
接下来几日,丞相府里热闹非凡。师娘和颜雨给孩子们做小衣裳,李彦和童渊则指点吕布、赵云武艺,刘裕陪着他们吃饭聊天,说起长安的政务,李彦不时提点几句。
陪了五日之后,刘裕找到郭嘉:“江东孙策不是池中之物,袁术难容他,我得去一趟江东,看看能不能招揽他。”
郭嘉抚扇笑道:“主公想得周全,孙策麾下有程普、黄盖等老将,若能收入麾下,平定江南事半功倍。”
次日清晨,刘裕换了身粗布青衫,扮成游学的读书人,带着郭嘉、罗成和几十名暗中护卫的侍卫,悄悄出了长安。
一个月后,皖城的街头已是春末景象。刘裕三人走进一间临街酒馆,刚坐下点了酒菜,邻桌的喧哗就传了过来。
“老东西,敢挡老子的路,活腻歪了?”几个袒胸露背的恶霸围着个白发老人,一脚踹翻他的菜篮,青菜撒了一地。
老人趴在地上,想捡菜篮却被恶霸踩住手:“放开我!这是给我女儿们带的菜!”
“住手!”刘裕猛地拍桌站起。罗成刚要上前,被他按住,自己缓步走到恶霸面前:“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为首的恶霸转头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事?”说着一拳挥向刘裕面门。
刘裕侧身躲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恶霸疼得惨叫:“哎哟!松手!松手!”
其余恶霸见状围上来,罗成上前两步,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倒在地。“滚!”罗成低喝一声,恶霸们连滚带爬地跑了。
刘裕扶起老人,捡起菜篮:“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揉着手腕,连连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若不是您,我这把老骨头要散架了。”
刘裕邀老人同桌,让店家添了碗筷:“老人家,这皖城近来不太平?”
老人叹了口气:“前几日孙策将军攻下了皖城,本以为能安稳些,没想到这些恶霸还在作恶。”他扒了口饭,“孙策将军倒是仁义,只是刚进城,还没来得及整治这些泼皮。”
聊了半盏茶的功夫,老人起身告辞。刘裕结了账,和郭嘉、罗成刚走出酒馆不远,就见老人在前面挥手:“公子!公子!”
“老人家,何事?”刘裕上前问道。
老人笑着说:“公子救了我,还请我吃饭,实在过意不去。前面就是我家,若不嫌弃,去喝杯茶吧。”
刘裕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叨扰老人家了。”
跟着老人拐进几条僻静小巷,来到一间青瓦小院前。推开木门,院内种着几株桃树,花瓣落了一地。“女儿们,出来贵客!”老人喊道。
里屋立刻传来脚步声,先走出个穿月白绫裙的姑娘,梳着双丫髻,荆钗布裙却难掩清丽。她肌肤胜雪,眉如远山,见了刘裕三人,连忙低头弄着衣角,声音轻柔得像春风:“见过公子。”
紧接着又冲出个穿水红布衫的姑娘,梳着高马尾,腰间系着绣花围裙,眉眼灵动,叉着腰道:“爹,就是这几位公子救了你?”她目光扫过刘裕,眼神里满是好奇,却毫无怯意。
老人笑着介绍:“这是大女儿乔莹,这是小女儿乔霜。今日多亏了这几位公子,不然我可要遭殃了。”
大女儿端来茶水,轻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奉上清茶。”
小女儿则跑去厨房,很快端来一盘桃花糕:“这是我做的,公子尝尝!我爹说你们帮了他,以后有啥事,报我名字,在这一片我熟!”
刘裕拿起一块桃花糕,入口清甜,笑着点头:“姑娘手艺真好。”
小女儿眼睛一亮,刚要再说什么,大女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撅着嘴坐下,却依旧时不时偷瞄刘裕。
郭嘉在一旁看得好笑,悄悄碰了碰刘裕的胳膊,用口型道:“好一对佳人。”
刘裕不动声色,继续和老人聊天,问起孙策在皖城的举措。老人越说越起劲:“孙将军进城后没抢没杀,还开仓放粮,就是那些旧恶霸还没清干净,要是孙将军能管管就好了。”
“老人家放心,孙策将军是明主,定会整治的。”刘裕安慰道。
日头渐渐西斜,刘裕起身告辞。大女儿送到门口,轻声道:“公子若不嫌弃,日后可常来做客,我爹很喜欢和您聊天。”
小女儿则大声说:“对!下次来我给你做桂花糕,比桃花糕还好吃!”
刘裕笑着应下,和郭嘉、罗成转身离去。走出小巷,郭嘉才笑道:“主公,这皖城一行,不仅摸清了孙策的底细,还遇到这样两位姑娘,真是意外之喜。”
罗成也道:“那小姑娘性子真烈,大姑娘倒温柔,难得。”
刘裕望着小院的方向,若有所思:“孙策在皖城根基未稳,这父女三人,或许也是个机缘。”
晚风拂过街头,桃花瓣落在肩头。刘裕三人缓步走着,皖城的炊烟渐渐升起,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他知道,江东此行才刚刚开始,招揽孙策,平定江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此刻偶遇的温情,却给这趟奔波的旅程,添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