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郡外的大营里,湿热的风裹着瘴气吹进来,孙策看着帐下咳嗽不止的士兵,眉头拧成了疙瘩。刚与刘备汇合时,已有三成士兵因瘴气起了红疹,如今对峙三日,病倒的人更多了。
“这鬼天气,比并州的山还难缠!”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大步走进帐中,嗓门震得帐帘晃动,“士武那老小子缩在城里不出来,再耗下去,兄弟们先垮了!”
刘备正蹲在案前,将草药分成小份,闻言抬头道:“翼德别急,当地向导说,山里的青艾能解瘴气,我已让军医熬了汤药,士兵喝了能缓解。另外,向导还说,郡城东侧有条樵夫走的山道,能绕到城门后,只是路陡难行。”
孙策眼睛一亮,走到地图前:“好!我带五千人从正面佯攻,把士武的注意力引过来;玄德公带翼德、高览,从山道绕后,趁机破门!”
次日天还没亮,孙策的大营就擂起了战鼓。士兵们推着攻城梯,朝着南海郡的正门冲去。城头上的士武果然亲自督战,挥着大刀喊:“放箭!别让他们靠近城门!” 箭雨密集地射下来,孙策的士兵只能躲在攻城梯后,一时难以推进。
与此同时,刘备带着张飞、高览和五千人,钻进了东侧山道。山道仅容一人通过,路边的荆棘刮得人手臂生疼,晨露打湿了衣袍,又闷又热。张飞走在最前,用蛇矛拨开荆棘,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这破路,比打一仗还累!”
“快到了!” 向导突然停住,指着下方 —— 城门后侧的守军只有十几个,正靠在墙边打盹。张飞眼睛一瞪,纵身跳下山道,蛇矛一挥,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开门!” 他双手抓住门环,猛地发力,厚重的木门 “嘎吱” 作响,最终 “轰隆” 一声被推开。
城内的士武听到动静,连忙率军赶来,却正好撞见刘备的兵马。“士武老贼,纳命来!” 张飞挺着蛇矛冲上去,士武挥刀抵挡,却被张飞的蛮力震得虎口开裂。没等他后退,高览从侧面杀出,一枪刺穿他的铠甲。士武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南海郡拿下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孙策也带着正面的兵马进城,看着倒下的士武,松了口气:“总算没辜负主公的托付。”
与此同时,郁林郡外,秦琼正盯着眼前的水网发愁。此地河流纵横,郁林郡建在河心洲上,只有一座石桥能通进去,士?还在桥上设了拒马,箭楼里的弩箭不时射出来,连靠近都难。
“将军,这河水流得急,没法涉水,石桥又被堵死,怎么办?” 副将韩嵩问道。
秦琼走到河边,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水里,看着水流方向:“找当地猎户,问问有没有能绕到洲后的浅滩。另外,让士兵们扎木筏,假装要从正面渡河,吸引士?的注意力。”
很快,猎户带来消息:洲后有一片浅滩,涨潮时被淹,退潮时能过人。秦琼立刻安排:“韩嵩,你带一万兵马,乘木筏从正面佯攻;我带两万兵马,等退潮后从浅滩绕过去,直取粮草营!”
退潮时分,韩嵩的木筏朝着石桥划去,士?果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面,下令箭楼全力射箭。秦琼带着兵马,踩着浅滩的淤泥,悄悄摸到洲后。淤泥没到脚踝,走起来格外费力,士兵们却没人抱怨 —— 他们知道,这是拿下郁林郡的关键。
“冲!” 秦琼提着双锏,率先冲进粮草营。守军猝不及防,纷纷投降。火把扔进去,粮草营燃起大火,浓烟滚滚,连河对岸都能看见。
城头上的士?看到粮草营着火,顿时慌了:“不好!粮草没了!” 他想率军撤退,却被韩嵩的兵马拦住。秦琼也从后侧杀来,双锏挥舞,士兵们纷纷倒地。士?知道守不住,带着亲信从密林中逃跑,朝着苍梧郡方向去了 —— 那里的太守史璜是他的好友,或许能联手抵挡。
“郁林郡拿下!” 秦琼站在城头上,看着燃烧的粮草营,对韩嵩道:“派人去南海郡,告诉孙策将军,我们这边得手了;再派人去长安,禀报主公战况。”
另外一边,交趾郡外,张任、严颜、李严的五万益州兵马已经发起了第三次进攻。此地多沼泽,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不时有人陷进泥潭,挣扎半天才能爬出来。士燮的守军则在沼泽边的高地设伏,弩箭和滚石不断落下,每次进攻都要折损上千人。
“撤!” 张任无奈下令,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退回来,不少人身上带着箭伤,泥浆沾满了衣袍。
“这士燮太狡猾了!” 严颜抚着胡须,眉头紧锁,“沼泽里到处是陷阱,我们的骑兵根本派不上用场,步兵又走得慢,只能挨打。”
李严也叹道:“而且他粮草充足,据探子说,交趾郡内囤了够吃三年的粮食,我们耗不过他。”
张任看着沼泽深处的士燮营寨,沉声道:“先扎营休整,派人去长安禀报主公,请求下一步指示。士燮防守严密,硬攻不行,得想别的办法。”
长安丞相府内,刘裕收到了两路捷报和交趾的战报。他看着地图上南海、郁林的位置,又看向交趾,对郭嘉道:“南海、郁林拿下,士武被杀,士?逃去苍梧,算是不错的进展。只是这士燮,倒有些本事,三次都没拿下。”
郭嘉抚扇笑道:“交趾沼泽多,士燮又经营多年,硬攻确实难。不如让张任他们先牵制,等我们解决了袁绍,再派援兵过去。”
刘裕点头:“也好。先让孙策和秦琼稳定南海、郁林,再图苍梧。至于士燮,早晚要让他归顺朝廷。”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地图上,南海、郁林两地已被红笔圈出。刘裕知道,南方的战事虽未完全结束,但拿下两郡,已是迈出了关键一步。接下来,该轮到司州的袁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