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城郊外的驯象场内,百余头被俘的天竺战象正被铁链拴在木桩上。有的低头啃食青草,有的甩动长鼻蹭着树干,还有几头因之前受伤,仍在发出低沉的喘息。韩信与法显大师刚从译经院赶来,身后跟着戒日王与几名天竺老驯象师。
“将军,这些战象都是天竺精锐,比扶南国的象群更为壮硕,只是野性未驯,且之前受了惊吓,不好掌控。”戒日王指着一头体型格外庞大的战象,“这头名叫‘白牙’,是之前的王室象骑,通人性,却极难驯服。”
韩信走到白牙面前,伸手想去抚摸它的额头,白牙却猛地甩动长鼻,朝着他狠狠砸来。身旁的亲兵连忙举盾格挡,“哐当”一声,盾牌被砸得凹陷下去。
“果然烈性。”韩信却不恼,转头对身后的亲兵吩咐,“去把交州调来的土垣与巴图请来,他们是南象营的驯象好手,或许有办法。”
不到半个时辰,土垣便带着巴图与十余名中原驯象师赶到。巴图一看到天竺战象,眼睛一亮:“将军,这些象的品种比扶南象好,若是驯服得当,战力能提升一倍!”
他走到白牙身边,没有贸然靠近,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香蕉,缓缓递过去。白牙警惕地嗅了嗅,见巴图没有恶意,才伸出长鼻卷过香蕉,慢慢嚼了起来。
“驯天竺象得用耐心,不能硬来。”巴图一边喂香蕉,一边对韩信解释,“它们认主,只要让它们感受到善意,再结合指令训练,很快就能听话。”
韩信点头,当即下令:“土垣,你负责统筹,将中原驯象师与天竺老驯象师编在一起,分成十组,每组负责训练十头战象;巴图,你重点驯服白牙,把它当成头象来练;戒日王,麻烦你让人准备充足的香蕉、甘蔗,保障驯象所需。”
“遵令!”众人齐声应诺,驯象场立刻忙碌起来。中原驯象师擅长制定系统的训练科目,天竺驯象师熟悉大象习性,两者配合默契,战象们渐渐放下戒备,开始听从简单指令。
可训练到第三日,意外突然发生。一头名叫“黑犀”的战象因之前被飞熊军砍伤左腿,训练时突然狂躁,挣脱铁链朝着旁边的驯象师冲去。那名天竺驯象师吓得僵在原地,眼看就要被撞上。
“小心!”巴图大喊着扔出手中的甘蔗,却没能吸引黑犀的注意力。就在这时,李存孝骑着战马疾驰而来,手中禹王槊精准地砸在黑犀的侧腹。黑犀吃痛,停下脚步,转头朝着李存孝嘶吼。
李存孝不慌不忙,翻身下马,走到黑犀受伤的左腿旁,示意亲兵拿来金疮药。他不顾黑犀的威胁,小心翼翼地将药敷在伤口上,又用布条仔细包扎。黑犀似乎感受到了善意,渐渐安静下来,用长鼻蹭了蹭李存孝的手臂。
“这孽畜倒是懂得好坏。”李存孝笑着拍了拍黑犀的额头,“以后可得听话,不然少不了挨揍。”
此事过后,驯象师们更有信心,训练也愈发顺利。他们教战象跨越障碍、冲撞目标、背负木楼,还让象背士兵练习射箭与投矛,确保战象与士兵配合默契。白牙在巴图的训练下,更是成了领头象,能听懂复杂指令,带领其他战象列阵冲锋。
半个月后,长安传来刘裕的圣旨,同意韩信组建“天竺战象营”,划归李靖的南方军团,协助镇守天竺与交州边境。韩信当即选定土垣为天竺战象营统领,巴图为副统领,配备五千名精锐步兵,专门配合战象作战。
战象营成立当日,韩信特意组织了一场演练。在华氏城外的平原上,百余头战象列成整齐的队列,象背木楼里的士兵手持弓箭,随时待命。随着土垣一声令下,白牙率先冲锋,其余战象紧随其后,地面震动得尘土飞扬。
“射箭!”土垣挥旗,象背士兵齐射,箭矢精准命中远处的靶心。随后,战象们朝着模拟的敌阵冲撞而去,木楼里的士兵趁机投掷长矛,瞬间将靶阵撞得粉碎。
李靖派来的使者恰好赶到,看到演练场景,惊得连连赞叹:“不愧是天竺战象,这战力果然强悍!李将军若是见到,必定高兴。”
韩信笑着说:“再过几日,我便派专人护送战象营前往交州,与李将军汇合。有这支部队在手,南方边境定能固若金汤。”
戒日王站在一旁,看着威风凛凛的战象营,心中满是敬畏。他知道,大汉不仅收服了天竺的土地,还将天竺的精锐战力化为己用,从此天竺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安心归附。
演练结束后,土垣带着战象营开始休整,准备前往交州。巴图牵着白牙,来到韩信面前:“将军放心,我们定能把战象营带到交州,配合李将军守住边境,不让您失望。”
“一路保重,注意沿途的粮草与水源。”韩信叮嘱道,“到了交州,多与南象营交流训练经验,让两支象骑部队互相学习,成为大汉最精锐的南方战力。”
次日清晨,天竺战象营踏上前往交州的路途。百余头战象踏着稳健的步伐,象背士兵高唱军歌,旗帜飘扬在队伍上空。华氏城的百姓与僧侣们自发前来送行,看着这支由大汉训练的新锐部队,心中充满了对安稳生活的期盼。
韩信站在城楼上,望着队伍远去的背影,心中豪情万丈。天竺战象营的组建,不仅增强了汉军战力,更象征着天竺与大汉的深度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