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触发了其中一个，成吨的碎石砸下来，当场砸翻三个外星士兵。这通道是古人建的，既然能防外敌，就一定有出路。他顿了顿，声音放软，您闻闻，他吸了吸鼻子，风里有土腥气，比之前更浓。说明前面有开阔地，可能通着遗迹。
苏瑶突然站起身，她刚才给王胖子包扎时，从对方口袋里摸出半块压缩饼干，此刻正掰成小块分给伤员。林羽说得对，她把最后半块塞进小李手里，我刚才数过，外星兵至少死了七个，剩下的最多五个。咱们有地形，有机关，总比困在这儿等他们调兵强。
刘博士突然插话：而且……他打开金属盒，碎片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泽尔的军队用的是短程追踪器，他们追进通道时，信号源集中在前方。如果我们继续深入，反而能甩掉他们的定位。
张队长沉默了片刻，突然扯下染血的帽子，用袖子擦了把脸。林羽这才注意到他鬓角的白发。平时总被帽子压着，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他把帽子重新扣上，小李我来背，王胖子扶着刘教授。林羽、苏瑶断后。他扫过众人，都把家伙攥紧了，再遇伏就往石槽扔火把。刚才我看见那些石头块子，砸下去够他们喝一壶的。
队员们开始收拾装备。苏瑶把急救包递给林羽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林羽低头，看见她掌心还攥着半片创可贴。是刚才给王胖子包扎时剩下的，此刻被捏得皱巴巴的。你肩膀……她欲言又止。
小伤。林羽扯出个笑，把创可贴贴在她膝盖的擦伤上，你这更要紧。
通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金属碰撞声。队员们把能当武器的东西都别在腰间：地质锤、折叠铲、甚至刘博士的金属盒都被塞进了王胖子怀里。张队长背起小李，那孩子疼得倒抽冷气，却咬着牙没出声。
林羽打亮手电，光束扫过前方的通道。石壁上的符号比之前更密集了，有些被外星士兵的能量枪烧出焦痕，却仍能看出是先秦的大篆。他凑近照了照，瞳孔突然收缩。其中一个符号被烧去半角，露出下面刻着的小字：天命所归，非德莫居。
张队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林羽最后看了眼石壁，跟上队伍。通道里的脚步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走了约莫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宽，林羽的手电照到前方的石壁上有斑驳的红色痕迹。是某种矿物颜料画的箭头，指向更深处。苏瑶凑过来：这颜色……像朱砂。
古人留的标记。林羽摸了摸箭头，粉末簌簌落在手心里，新鲜的，最多几十年。
队伍的脚步顿住了。前面的张队长突然停住，小李在他背上轻声道：队长，您……您看。
林羽挤到前面，手电光扫过地面。通道中央躺着具外星士兵的尸体，颈骨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能量枪还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