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他走过来,军靴重重碾在碎石上:传送装置?你是说能让人穿越时空的那种?小羽,咱们现在最该做的是带着资料回研究所,而不是……他的目光扫过装置中心的晶体,声音突然低了半度,上次在通道里触发机关差点把苏瑶卷进能量风暴,这玩意儿要是出问题。
但它和天命玺有关联。林羽打断他,抬头时眼底亮着某种灼热的光,石台上的记载说,星门连通源点,天命玺为钥。如果这是传送装置,说不定能带我们找到古代文明的核心区域,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封印天命玺,还有外星文明到底在找什么。
苏瑶的摄像机轻轻碰了碰林羽的肩膀。她蹲下来,镜头对准晶体:我拍了石台上的星图,和装置边缘的纹路比对过,螺旋方向完全吻合。刘博士,你之前说外星科技的能量波动和遗迹机关同源,会不会他们也是通过类似的装置追来的?
刘博士推了推眼镜,喉结动了动:从能量特征看……有这种可能。如果这个装置还能启动,或许能逆向解析外星军队的追踪方式。他的手指悬在晶体上方,又触电似的缩回来,不过……启动风险确实很大。上次在通道里触发的机关,能量强度相当于小型核弹。
张队长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望着队伍里挂彩的队员。小李的胳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王教授的镜片裂成了蛛网,连向来沉稳的陈法医都在揉着被能量弹震得发疼的太阳穴。咱们已经折了两个人。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老周被能量风暴卷走时,手里还攥着半块陶片;小吴为了救我,替我挡了那发激光炮……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泛着红,我不能再拿活人去赌未知的传送门。
林羽站起身,肩头的伤痛突然变得清晰。他想起三天前在遗迹核心,天命玺释放能量时,自己分明听见了某种类似心跳的共鸣。那是属于地球的心跳,古老、厚重,却在外星能量的侵蚀下逐渐微弱。张队,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如果外星文明下次带更先进的武器来,我们连现在的防御都做不到。古代文明能造出这装置,说明他们知道天命玺的秘密远不止我们看到的。他指了指装置上的螺旋纹路,说不定答案就在传送门的另一边。
苏瑶的手轻轻覆上林羽的手背。她的掌心还带着摄像机的余温,我查过卫星定位,咱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在秦岭断裂带的交叉点。古代文明选这里建遗迹,不可能只是巧合。她转向张队长,眼睛亮得像星子,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这个装置可能永远被苔藓覆盖,下次外星军队再来,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刘博士突然蹲下,从包里掏出多光谱分析仪。红光扫过装置表面时,仪器发出的轻鸣:能量反应很弱,但还活着。他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就像被调成了待机模式。古代文明可能留了后手,等后世有能力的人来启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