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走到遗迹中心的石台边。天命玺此刻安静地悬浮在石台上,淡金色的光流转如呼吸,与昨夜爆发时的狂躁截然不同。他想起古籍里的记载:“天命者,宇宙初开时星核所凝,握之则掌万界生灭。”可泽尔说他们是来“守护”的,而古代文明又为何要封印它?
“不是石头。”林羽指尖轻轻拂过石台边缘的浮雕。那是十二道环绕的星轨,“是能量源。”他转身看向众人,晨光里,每个人的脸都带着倦意,“外星文明需要它维持跃迁引擎,或者……”他停顿片刻,“发动更庞大的战争。”
苏瑶的手在摄像机上顿住:“所以就算咱们这次打退了泽尔,只要天命玺还在地球,他们就会再来?”
“不止地球。”刘博士突然插话。他不知何时走到了众人身后,手里的护甲碎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古代文献里说‘星核坠于九州,诸天外族闻之而动’。我之前破译的外星通讯里提到过‘母星能源枯竭’……他们找天命玺,是为了延续整个文明。”
废墟里陷入死寂。风卷着灰烬掠过众人脚边,远处传来古代森林里某种野兽的低嚎。林羽望着苏瑶怀里还在昏睡的小李,又看向张队长鬓角新添的白发。这些本该在实验室里整理陶片、在大学课堂上教学生刷探铲的人,此刻却站在两个世界的夹缝里,用最原始的考古工具对抗星际文明。
“那咱们能怎么办?”苏瑶的声音发颤,“把天命玺毁了?可古代文明用了那么大劲封印它,说不定毁了会更糟……”
“毁不了。”林羽指向天命玺,“它是星核碎片,本质是能量体。上次启动封印时我摸到了纹路。古代人用的是‘锁’,不是‘灭’。”他突然想起通道里那些被触发的机关,想起遗迹石壁上刻着的“星核现世,万劫必至”,喉结动了动,“泽尔说他们是来守护的……说不定外星文明和古代文明,都知道天命玺不能落在某一方手里?”
“放屁!”张队长猛地一拳砸在石台上,震得天命玺的光波动了一下,“守护?他拿能量枪轰咱们的时候怎么不说守护?”
林羽没接话。他望着天际最后一丝飞船尾焰,想起泽尔被能量波掀翻时的眼神。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更像是……恐惧。
“队长,刘博士。”林羽突然提高声音,“还记得古代图书馆里那面墙吗?”
张队长和刘博士同时抬头。三天前他们在城市遗址的图书馆里,发现一面刻满星图的墙壁,其中有颗猩红的星标被反复圈画,旁边用古文字写着“解厄之法,藏于星轨”。
“星轨。”林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里还沾着昨夜战斗时溅上的外星血液,泛着诡异的荧光蓝,“古代人可能留了办法,把天命玺藏到外星文明找不到的地方。”
苏瑶的眼睛亮了:“你是说……转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