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你最好不是在大清早打电话来告诉我，我的鱼塘被填了。”
秦渊躺在马里布海滩的别墅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杯冰镇柠檬水，懒洋洋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杰里·韦斯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秦，比那个严重多了。”
韦斯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吞下了一只死苍蝇。
“沙奎尔·奥尼尔离开奥兰多了。”
秦渊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那条胖鲨鱼在奥兰多过得并不开心。
“去哪了？迈阿密？还是纽约？”
“费城。”
韦斯特吐出了这个单词，语气沉重得像是一块铅。
“费城76人队。”
秦渊愣了一下，随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个留着地垄沟发型、快如闪电的小个子状元。
加上那个体重超过140公斤、破坏力惊人的史前巨兽。
阿伦·艾弗森加上沙奎尔·奥尼尔？
“上帝啊……”
秦渊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这简直就是作弊码。”
韦斯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没完，为了腾出薪资空间签下沙克，费城送走了半支球队，但他们保留了艾弗森和德里克·科尔曼。”
“他们甚至在发布会上直接喊出了口号——为了击败那该死的紫色军团。”
秦渊站起身，走到围栏边，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散他眼底那抹渐渐升起的兴奋。
“还有别的坏消息吗？一次性说完吧。”
“圣安东尼奥马刺队，他们在选秀大会上用状元签选中了蒂姆·邓肯。”
韦斯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羡慕，毕竟那个维克森林的大个子是全联盟经理的梦中情人。
“大卫·罗宾逊伤愈复出，加上这个基本功扎实得像机器人的邓肯。”
“波波维奇那个老狐狸，昨晚笑得差点下巴脱臼。”
“双塔。”
秦渊轻轻念出了这个词。
这又是一个针对内线的恐怖配置。
“迈克尔那边呢？”
秦渊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不退役了。”
韦斯特顿了顿。
“他在芝加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输给你是他职业生涯最大的污点。”
“他要用一年时间洗刷这个耻辱。”
“公牛队保留了罗德曼、皮蓬和朗利，原班人马，只为复仇。”
秦渊听完，嘴角勾起了一抹狂野的弧度。
他没有感到恐惧。
相反，他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那是【弑神者】徽章在隐隐发烫。
“这太棒了，杰里。”
秦渊对着电话笑道，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如果卫冕之路太轻松，那这枚戒指戴着也没什么意思。”
“复仇者联盟集结了吗？”
“那就让他们来吧。”
挂断电话后，秦渊没有继续晒太阳。
他转身走进了室内的健身房。
原本轻松的假期，在他看来已经提前结束了。
他必须变得更强。
比那个能在内线翻江倒海的鲨鱼更强。
比那个稳如磐石的石佛更强。
几天后，湖人队的训练营正式开启。
除了引进里克·福克斯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增强侧翼防守外。
杰里·韦斯特还给秦渊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斯台普斯中心（虽然当时还在大西部论坛球馆，但为了氛围此处代指训练基地）的私人训练馆里。
一个身材修长、动作优雅的中年黑人正站在篮下，手里抓着篮球。
哈基姆·奥拉朱旺。
“大梦”。
休斯顿火箭队的传奇中锋，两届总冠军得主。
“看来杰里真的很怕我被那条鲨鱼吃掉。”
秦渊走进训练馆，看着这位传奇前辈，笑着伸出了手。
奥拉朱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肌肉线条更加完美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我看过你的比赛，秦。”
奥拉朱旺握住秦渊的手，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你的身体天赋是我见过最离谱的。”
“那种直上直下的爆发力，那种不讲理的力量。”
“但是……”
奥拉朱旺话锋一转，松开了手，指了指地板。
“如果在季后赛遇到沙克或者蒂姆，光靠身体是不够的。”
“他们会研究你，包夹你，切断你的起跳空间。”
“你需要这个。”
奥拉朱旺指了指自己的脚。
“你需要学会跳舞。”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秦渊来说，是地狱，也是天堂。
奥拉朱旺是一个极其严苛的导师。
他要求秦渊忘掉自己那恐怖的弹跳。
把重心降下来。
去感受地板的摩擦力，去感受防守者的重心变化。
“不！不是硬顶！”
“秦！用你的感知！”
“当他顶你左肩的时候，你的右脚就应该是轴！”
训练馆里回荡着奥拉朱旺的喊声和球鞋摩擦地板的尖锐声响。
秦渊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但他没有喊累。
他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梦幻脚步”的精髓。
而更可怕的是。
他拥有系统的加持。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学习传奇技能‘梦幻脚步’！】
【正在融合《篮球火》技能‘兰蝶划云游身步’……】
【融合进度：10%……30%……50%……】
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在秦渊的身体里发生。
奥拉朱旺原本教的是传统的低位脚步。
但在秦渊的使用下，这种脚步融入了那诡异的、仿佛违反物理定律的“兰蝶划云”身法。
变得更加飘忽，更加不可预测。
半个月后的一场对抗赛中。
秦渊背身单打队内的替补中锋埃尔登·坎贝尔。
他没有用力量。
只是肩膀轻轻一晃。
坎贝尔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重心瞬间丢失，向左侧扑去。
而秦渊却像是一个幽灵，脚尖点地，以右脚为轴，瞬间完成了270度的转身。
从另一侧抹进了篮下。
轻巧地挑篮得手。
“上帝啊……”
站在场边的奥拉朱旺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你刚才那个动作……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转身的速率和角度，根本不是人类膝盖能承受的！”
秦渊落地，擦了擦汗，露出一口白牙。
“这是进化版，哈基姆。”
“我叫它‘神之舞’。”
时间飞逝。
新赛季的赛程表终于公布了。
杰里·韦斯特拿着打印好的赛程表走进更衣室，表情严肃。
所有的球员都围了过来。
科比·布莱恩特赤裸着上身，肌肉比上个赛季明显大了一圈。
他一把抢过赛程表，目光直接锁定了第一行。
随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我就知道。”
“大卫·斯特恩那个老家伙，最喜欢看这种戏码。”
秦渊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赛程表。
1997年10月31日。
洛杉矶湖人 VS 费城76人。
那是揭幕战。
也是颁发总冠军戒指的夜晚。
旁白那低沉的声音，在更衣室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血腥味：
“所有的恩怨，都在这一晚清算。”
“复仇者联盟已经集结完毕。”
“他们带着怒火，带着嫉妒，要把那个王座炸个粉碎。”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已经把他的武器，磨得更加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