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都市日常与主动落子
处理完“龙门”的插曲,我们将那三位“睡”得很香的执事连人带身份牌“送”到派出所门口后,便一路无事,顺利返回了市区的高档公寓。
推开门的瞬间,小黑就扑向了订好的巨型龙虾外卖,阿丽塔则第一时间接入了城市网络,开始全面扫描和分析“国家异常现象调查局”和“龙门”的公开及非公开信息。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现代都市。戈壁滩的荒凉、星核能量的诡异、以及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仿佛都被隔绝在了这层玻璃之外。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丽塔:初步情报汇总完毕。」
「国家异常现象调查局(简称‘异调局’):直属最高层,权限极高,负责处理一切超自然、异常现象及潜在威胁。内部结构复杂,分为科研、外勤、情报等多个部门,秦峰隶属外勤行动队。其背后疑似有传承悠久的古武或修行势力支持,但关系微妙。」
「龙门:西北地区最大的古武世家之一,势力盘根错节,亦白亦黑,掌控着大量灰色产业。与异调局有合作,但摩擦不断。此次行动应为龙门内部某些人物的私自行为,旨在抢夺未知资源。」
“也就是说,异调局是正规军,讲究程序和证据。龙门是地头蛇,更直接也更肆无忌惮。”我总结道。
「可以这么理解。根据秦峰的性格模型分析,他目前对您的怀疑等级为‘高度关注’,但缺乏证据,处于谨慎观察阶段。而龙门在损失三名外部执事后,会将此视为挑衅,但暂时无法确定目标,会加大调查力度。」
我点点头。情况很清晰了。被动等待不是我的风格,既然已经入了局,就得掌握主动权。
我看着窗外的戈壁。阿尔金山的那片峡谷,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正在扩散。‘观察者’、‘神骸’……这些答案不会自己浮现,我需要信息,需要借助这个星球本土势力的眼睛和耳朵。而眼前这座繁华又蒙昧的都市,正是最好的信息交汇点。龙门,异调局……或许能成为我解开谜题的第一把钥匙。
“阿丽塔,筛选一下近期都市内发生的、可能涉及低等级超凡力量的‘异常事件’,要那种看起来有点棘手,但又不至于太离谱的。”
「正在筛选……目标锁定:城南旧城区,近期连续发生多起‘夜行怪影’事件,多名夜归者声称看到速度极快的黑影袭击,受害者均出现短暂精神萎靡、气血亏损症状,但无生命危险。警方记录为恶性抢劫或群体幻觉。能量残留分析……疑似低等‘吸精妖’或初阶邪修所为。」
“吸精妖?这名字倒是挺直白。”我笑了笑,“就它了。把这只‘小苍蝇’的活动范围、预测轨迹,匿名、且用只有异调局内部专家才能看懂的加密方式,发送到秦峰的私人工作终端上。落款嘛……”我想了想,“就用‘热心市民L’吧。”
「指令确认。信息包已生成,将通过三层跳板随机Ip发送,预计一小时后抵达。」
这是一步闲棋,也是一次试探。我要看看这位秦队长的能力和行事风格,也要让他知道,有一个“神秘存在”不仅知道他们的存在,还在以某种方式“协助”他们。这会极大程度地刺激他的好奇心,并将他的调查方向,从“怀疑林砚”引向“寻找热心市民L”。
做完这一切,我伸了个懒腰。布局需要耐心,而眼下,享受退休生活才是主业。
秦峰的战术平板突然亮起,一个没有任何来源标识的弹窗覆盖了所有界面,显示着关于“吸精妖”的精准坐标和活动时间。他瞳孔骤缩,猛地尝试操作,信息却在被阅读完毕的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立刻通知技术支援!最高优先级!”他压下心中的惊骇,沉声下令。
接下来的几天,我充分体验了一把都市咸鱼的快乐。白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带着小黑(以钥匙扣形态)和阿丽塔(以智能手表形态)满城市晃悠,品尝各种网红美食,对小黑而言是满足口腹之欲,对我而言则是收集“星球特产风味数据”。
我们还去看了场电影,一部特效浮夸的科幻片。小黑在兜里躁动不已,用灵魂传讯疯狂吐槽:“老板!这飞船引擎的能量回路画错了!这样会直接炸掉的!还有那个外星人,长得还没我们那边深渊里最低等的蠕虫好看!”
阿丽塔则冷静地记录着影片中的社会文化符号,并分析其背后的科技树逻辑悖论。
我则抱着一桶爆米花,看得津津有味。这种充满想象力的“低级错误”,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平静的日子过了大约三天。这天下午,我正窝在沙发里,用神级算力分析一款热门手游的抽卡概率,并试图用最少的钱抽到全图鉴时(这被我定义为“挑战本地规则下的概率极限”),阿丽塔的提示音响起。
「秦峰已收到信息。异调局外勤三队已于十分钟前出动,前往预测地点布控。」
「另:检测到公寓周边出现陌生监控人员,技术手段为民间顶级,但非异调局风格。能量痕迹比对……与‘龙门’外围人员吻合度87%。」
我放下手机,嘴角微扬。鱼饵撒下去了,鱼也开始咬钩了。
“小黑,晚上宵夜想吃烧烤吗?说不定……还能顺便看场‘抓苍蝇’的现场直播。”
兜里的小恐龙钥匙扣轻轻震动了一下,传来一股期待的灼热感。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阿丽塔的提示音同步响起:「访客身份确认:国家异常现象调查局,林薇。单人前来。」
哦?比预想的还快。我起身开门。
门外,林薇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色针织衫,少了几分工作中的锐利,多了几分清丽。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脸上带着一丝不太自然的、像是努力挤出来的客气笑容。
“林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秦队派我来……看看你,顺便感谢你上次的配合。”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显然这个借口很蹩脚。
我侧身让她进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针织衫柔软的材质很好地勾勒出她匀称的线条,随着她的走动,散发出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的青草香气。
“林小姐太客气了,请坐。”我给她倒了杯水。
林薇坐下,双手捧着水杯,指尖有些紧张地摩挲着杯壁。她似乎在组织语言,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阿丽塔:检测到目标正在尝试进行低强度、非侵入性的精神感知扫描。强度等级:试探级。」
我心中一笑,装作不知,只是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就在她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须般即将触及我身体的瞬间,我意念微动,没有阻挡,反而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幽深的星空。
林薇的精神力瞬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任何涟漪。她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然而,下一秒,一股温和却浩瀚无比的气息,仿佛来自宇宙初开时的微风,轻轻拂过了她的精神感知。
“!”
林薇猛地一颤,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捧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几滴水珠溅到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呼吸都漏了一拍。
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的所有秘密,在刚才那一瞬间都被看了个通透,却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安心甚至沉醉的温暖所包裹。
“林小姐,你没事吧?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故作关切地问,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没……没事!可能有点热。”林薇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心跳如擂鼓。她原本准备好的所有试探性问话,在这一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的谈话变得索然无味,林薇几乎是落荒而逃。
送走林薇,我关上门,小黑的声音立刻在脑中响起:
“老板,刚才那小姑娘的精神力跟挠痒痒似的,你对她干啥了?”
阿丽塔冷静地补充:「目标心率在接触后飙升137%,皮质醇水平下降,多巴胺分泌显着增加。生理反应解读:极度紧张混合着……强烈的被吸引。」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看来,今晚的“直播”,会比预想的更加有趣了。
兜里的小恐龙钥匙扣轻轻震动了一下,传来一股期待的灼热感。
我的都市退休日常,终于要增添一点有趣的调味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