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抹杀”的危机被林砚一声老爹的官方认证“林默”给硬生生怼了回去,七号楼内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奶香味。小黑趴在地毯上,舌头耷拉着,回味着刚才那声蕴含无上伟力的点名。
“汪!老板,您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把俺的龙魂都给震出窍了!”小黑用爪子掏了掏耳朵,“不过真带劲!比俺当年在星海里吼一嗓子还威风!那帮躲在阴沟里的家伙,估计这会儿正抱着脑袋喊妈妈呢!”
苏晚晴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快速滚动的数据流,语气带着学术性的兴奋:“老板,刚才您的‘定义性宣告’产生的信息涟漪,正在以超光速重构被扰动的现实锚点。简单说,您刚才相当于给整个宇宙的‘存在数据库’里,给默仔少爷的档案页盖了个‘已核实,永久有效’的超级钢印!这操作太……优雅了!”
柳红玉则心有余悸地抱着刚刚睡醒、还揉着大眼睛的林默,轻轻拍着他的背:“吓死妈妈了,刚才差点以为我家默仔要变成透明人了。来,喝点水压压惊。”说着把奶瓶塞进林默手里。
林默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欢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宇宙户口本上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保籍大战”。
就在这气氛刚刚缓和,甚至有点往温馨日常方向发展的时候,阿丽塔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内容却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老板,监测到‘万物归一者’出现新一轮异常活动。目标并非直接攻击,而是……在尝试大规模、低烈度干扰宇宙基础常数运行。具体表现为:试图微调强相互作用力常数,幅度约为十的负三十次方。”
客厅里安静了一秒。
小黑歪着大脑袋,狗脸上写满了问号:“汪?十的负三十次方?那是啥?能给俺换算成肉骨头计量单位吗?”
苏晚晴愣了一下,随即差点笑出声,她努力保持着专业素养解释道:“呃……简单来说,它好像……试图让全宇宙的原子核都……稍微‘粘’那么一点点?大概相当于想让整个宇宙……‘便秘’?”
柳红玉:“???”
林砚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这“万物归一者”是气糊涂了开始病急乱投医了吗?这种级别的常数调整,对宏观世界的影响微乎其微,除了让全宇宙的物理学家集体挠头外加可能引发几篇没人看得懂的论文外,屁用没有。这操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也挺迷的。
“它是不是疯了?”小黑用爪子挠着地板,“打不过就耍赖?想让全宇宙一起不舒服?这跟打不过就往对方水杯里吐口水有啥区别?太没品了!汪!”
就在这时,被柳红玉抱着的林默,突然扭动了一下小身子,小脸憋得通红,发出“嗯……”的一声用力声,随即,一股熟悉而又浓烈的“生化气息”弥漫开来——小家伙拉粑粑了。
柳红玉哭笑不得:“哎呀,默仔,你可真会挑时候。”赶紧抱着他去换尿布。
然而,就在林默努力“产出”,柳红玉手忙脚乱地解开他尿布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林默那因为“努力”而自然散发出的、蕴含着最原始“通畅”与“释放”意味的生命和谐波动,仿佛自带一种“解决堵塞”的规则优先性,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这波动掠过虚空,恰好与“万物归一者”那试图让宇宙“便秘”的微弱规则调整撞了个正着!
就像一颗投入淤泥的小石子,激起了微不足道的涟漪。
但就是这微不足道的涟漪,却产生了一种极其滑稽的效果:那股试图让原子核更“粘”的规则力量,仿佛被一种更本源、更强大的“顺畅”法则给……冲厕所一样冲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丽塔的监测报告紧随而至:“未知规则干扰已消失。强相互作用力常数恢复标准值。干扰消散模式……与婴幼儿排泄行为引发的生命场共振高度吻合。结论:对方此次攻击,已被默仔少爷的……尿布时间,无意中化解。”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
小黑狗眼瞪得溜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汪……汪?!啥?俺没听错吧?那家伙费劲吧啦想给宇宙下泻药,结果被默仔一泡粑粑给……憋回去了?!这这这……这仗打得也太有味道了吧!”
苏晚晴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从……从能量守恒和规则对抗角度来说,默仔少爷此次‘输出’,确实蕴含了极高的‘熵增’与‘释放’倾向,恰好与对方的‘负熵’、‘阻滞’意图完全相反……呃,好吧,我编不下去了,就是挺好笑的。”
连林砚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好笑:“看来,它是真的没什么招数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仿佛能听到某个维度传来气急败坏的、无能狂怒的咆哮。
柳红玉抱着换好干净尿布、一身清爽、咯咯直笑的林默走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刚刚完成了一次“宇宙级通便”的壮举。
“万物归一者”的这次攻击,堪称史上最憋屈、最具有味道的失败。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一位退休奶爸和他家“输出”能力惊人的娃面前,哪怕是宇宙常数,也得乖乖听话。
而七号楼的日常,就在这有味道的胜利中,继续着它无敌、搞笑又温馨的节奏。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被逼急了的“万物归一者”,还会整出什么更离谱的活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