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看向影子,咧嘴笑道:“叶兄,都是自家兄弟。”说着他轻轻推开了架在胡三脖子上的短刀。
影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一眼李二虎,缓缓收回短刀,随即冷冷地瞪着胡三。
胡三心里一紧,瞧见影子那冷峻的眼神,双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强压着恐惧问道:“虎爷,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二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哈哈笑道:“三哥,没想到你都当上民兵大队的大队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李二虎笑着搂住胡三的肩膀,调侃道:“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三哥竟成了民兵大队的大队长,这不巧了嘛,这儿现在归我们管了,您看这事儿咋整?”
他故作为难地摊了摊手:“咱们兄弟一场,总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吧?”
胡三闻言,猛地一惊,民兵大队虽然遭到重创,但还有几百号人,没想到竟然被李二虎控制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虎爷说笑了。”
李二虎摸出香烟,递给胡三一支,又朝影子递了递,见影子没反应,便收回来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后缓缓道:“三哥,昨晚你们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这不,今晚我们来讨个说法。”
胡三赶忙辩解道:“虎爷,我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呐!”
李二虎轻吐一口烟圈,淡然道:“我不怪你,只是这事,我也做不得主。”他看了眼影子,继续说道:“我这兄弟只认死理,对待敌人从不留情。”
胡三连忙说道:“我不是敌人,虎爷你帮我说句话呀!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胡三知道今晚自己的命算是被人捏住了,他选择暂时服软,先保住性命再说。
只见李二虎突然面露为难之色,从口袋掏出一颗药丸,说道:“这颗药丸吃下去,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胡三紧盯着那颗药丸,额角冷汗涔涔,无需多问,他心中已然明了,这药丸绝非善物。
他怯怯地看着李二虎,小心翼翼地说道:“虎爷,有事您尽管吩咐,这个就不用了吧?”
没等李二虎回答,影子手中的短刀猛地抵住胡三的咽喉,冷冷地盯着他。
胡三咽喉处的冰凉让他浑身一僵,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不敢再拒绝,颤抖地接过药丸。
李二虎见状,哈哈笑道:“三哥,放心,吃下这药,以后咱们富贵同享,生死与共。”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胡三撕心裂肺地惨叫,影子已先行离开房间,他今晚还有别的任务。
白家的支援非常迅速,不仅出动了边防部队,就连白家山庄的精锐也纷纷出动,直扑新江赌场。
可当他们抵达时,赌场早已空无一人,只余下破碎的玻璃、翻倒的桌椅和散落的弹壳,宛如一场盛宴过后的残局。
白东严站在金库门前,看着空荡荡的金库和白东敏的尸体,他脸色铁青。
他咬牙切齿,怒喝道:“给我追!”
陈远已经来到白家山庄附近,见到大量人马从山庄出来,他趁着山庄守卫空虚,如鬼魅般悄然潜入。
随着他不断深入,守卫接连无声倒下,陈远如幽灵般穿梭于层层防线之间。
白家山庄主楼内,白家家主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着急地等待着赌场那边的消息,他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看着一脸着急的父亲,白玉兰宽慰道:“爸,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来大批人马去追踪,一定能抓住那陆战光。”
他们已经得知带人袭击赌场的人是陆战光,白家大公子白英晨猛然站起,怒火中烧:“这陆战光胆大包天,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背叛我们!今日若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家三口正在说话,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窗外掠入。
“谁?”
随着白家家主的一声喝问落下,厅内瞬间出现十几名守卫,快速朝陈远逼近,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可以看出全是武者,品级虽然不高,但颇有气势。
不等他们靠近,陈远双手猛甩,十柄飞刀如闪电般射向众人咽喉、心口等要害。
十名守卫应声倒地,其余几人慌忙闪避,可陈远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欺身而上,刀光闪过之处,血花四溅。
片刻之间,厅内已横尸遍地,唯有白家三人瘫坐原地,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白英晨和白玉兰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如筛糠般颤抖,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
白家家主勉强稳住心神,颤抖着说道:“你……你到底是谁?我们白家与你有何仇怨?”
陈远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情感,反问道:“无冤无仇?那梨园村和你们又有何仇?”
“梨园村?”白家家主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慌忙说道:“不关我的事,这事跟我们白家无关。”
“哼!还敢狡辩。”陈远提着砍刀,缓缓朝他们逼近。
白家家主知道今晚恐怕难以善了,着急地辩解道:“是魏家和明家派人动手的,和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为了保住性命,他毫不犹豫地将魏家与明家给出卖了。
陈远继续逼近,冷笑道:“魏家?明家?我会去找他们的,至于你们……”
陈远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家家主猛地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陈远,准备扣动扳机。
但枪声未响,一缕寒光闪过,枪支与手掌齐齐断裂,鲜血如泉涌出,白家家主的惨叫声在大厅中回荡,却无人敢动。
陈远的刀锋已抵住其咽喉,寒声道:“白家作恶多端,今天该偿还了。”
白家家主瞪大双眼,似欲争辩,却见一缕刀光闪过,喉咙似是有东西划过。一开始毫无痛觉,唯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淌下脖颈。
随着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那温热的液体汩汩涌出,化作一根喷涌的血柱,白家家主双目凸出,双手捂住脖颈,却无法阻止生命随血流流逝,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双腿剧烈地抽搐着,最终轰然倒地。
他的儿子和女儿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杀,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口中不断哀求饶命。
陈远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人的罪孽也不小,他抬手挥刀,一缕寒光闪过,两人的脖颈已然断裂,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