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二大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还有你们,怎么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大局观、认知观都哪儿去了?
再说说你们,解成、解放,你们哥俩好歹也是知识分子家庭。三大爷是院里少有的文化人,他就这么教育你们的?
把思想端正好,把认知摆正了。
年轻人,吃点苦头不是坏事。
......
曹漕一通长篇大论下来,那帮家伙气得直跳脚。
闫解成:**的,不就讨块鸡肉吗?摆什么大道理!那些废话谁不懂。
闫解放:说什么吃苦耐劳,你自己怎么不吃?老话讲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倒好,半点情面不留。
…………
来自闫解成的怨念值+5000。
来自闫解放的怨念值+5000。
…………
香,真他娘香!
听着系统叮叮当当的提示音,曹漕美滋滋地啃着烧鸡,连手指头上的油星子都舔得干干净净,脸上写满了得意。
他这番做派,可把那群家伙气疯了。
有人甚至攥紧了拳头,眼冒凶光,恨不得扑上来抢。
和曹漕一起下乡的这帮人,个个都是大喇叭。
他带烧鸡的消息一传开,有人就动起了歪心思。
比如秦淮如。
这小寡妇倒不是多馋嘴,可不占便宜简直能要她的命。
让她改掉吸血的 ** 病,比登天还难。
不就半只鸡嘛!
傻柱满不在乎地嘟囔着,转头看见秦淮如在 ** 。
秦姐,琢磨啥呢?
秦淮如哪会说实话,支支吾吾道:没……没啥。
作为资深蹭饭专家,她眼珠一转岔开话题:村东口沙地那片白薯不知道熟了没?天天啃窝头,柱子你想不想换换口味?
傻柱向来手脚不干净。
他这是盯上生产队的白薯了。
在四九城那会儿——
准确说是在红星轧钢厂当厨子的时候,他可没少顺食堂的东西。
傻柱总爱把公家的东西往自家搬。
当然。
搜刮来的东西,大半进了贾家那几口人的肚子。
说到偷鸡摸狗。
在这方面,傻柱和贾家人倒是一拍即合。
柱子,这不太好吧?
咱们刚来这儿。
要是贸然去偷人家的白薯,被逮住了可怎么办......
秦淮如不知是担心傻柱,还是故意以退为进,生怕他不去偷,于是说了这么句看似人模人样的话。
秦姐,你别操心。
只要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
傻柱乐颠颠地行动了。
嗖——
一眨眼。
人就跑没影了。
其实。
秦淮如真想拦住傻柱,不管他跑得多快,一句话就能让他停下。
毕竟。
那家伙比她自己养的狗还听话。
可她没拦着。
刚才说那些漂亮话,就是防着万一出事。
要是傻柱真被抓了。
她也能撇清关系。
坐享其成就行。
成功了,跟着吃白薯。
失败了,也牵连不到她头上。
无论结果如何,她秦淮如都稳赚不亏。
这小寡妇,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
………
曹漕从系统兑换的烧鸡已经吃掉半只。
剩下半只用油纸包好,收了起来。
他住的这屋早就没人了。
天都黑了,谁知道那帮人在外头捣鼓什么。
反正。
肯定没干好事。
我咋就没想到呢!
猛地一拍脑门。
曹漕突然灵光一闪。
之前光顾着为用烧鸡赚怨念值高兴,差点忘了这剩下的半只还能再榨出点油水来。
曹漕深知闫解放一伙人的秉性。那半只烧鸡他们若是不打主意,简直愧为禽兽。
调出系统商城界面后,他很快找到巴豆商品栏。系统 ** 售两类巴豆制品:一种是半斤装的巴豆,标价两百功德值;另一种是三两装的巴豆粉,同样售价两百。
这价格令曹漕咋舌。要知道功德值与现金兑换比是一比一,两百块在城里绝对算得上巨款,可惜在这乡下,有钱也难买所需之物。
权衡之后,他选购了三两巴豆粉。系统说明显示,这些粉末足以让壮汉甚至耕牛腹泻不止。相比于整颗巴豆,粉末更便于使用。
将巴豆粉均匀撒在剩余烧鸡上,曹漕冷笑自语:不是馋烧鸡吗?给诸位加点料。仔细包好烧鸡后,他推门而出。
院子里,闫家兄弟正用后背撞击树干,不知在练什么邪功。赵二愣和徐狗蛋则仰首望天,故作深沉。见曹漕出现,众人只是斜眼瞥视,满脸不屑。
曹漕没有请众人吃烧鸡,大伙儿心里都记恨着他。
为了能让这群饿狼有机可乘。
曹漕独自出门溜达,背上空空如也。
毕竟。
只要他在场。
那群人就不好对他的烧鸡下手。
“快看!”
“哥,曹漕出去了。”
原本正用背蹭树的闫解放,朝曹漕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提醒闫解成。
闫解成注意到曹漕出去时什么都没带:“解放,他手里可没拿东西。”
这话一出,闫解放顿时来了劲。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赵二愣和徐狗蛋眼珠子乱转,显然也在打什么鬼主意。
要说兄弟情深。
还得看闫解成和闫解放。
不知是什么样的家风,养出这么一对活宝兄弟。
这不。
刚说完曹漕空手出门的事。
闫解成就拿出大哥的派头。
“解放,你去门口瞧瞧曹漕走远没。”
闫解放起初没多想:“哦!”
刚抬脚。
突然回过味来。
他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闫解放撇嘴:“闫解成,让我去盯梢?你自己怎么不去?是不是想支开我,好独吞烧鸡?嘿!拿我当傻子使呢!”
闫解成确实打的这个算盘。
曹漕从城里带回的烧鸡,已经吃掉半只,剩下半只。
那只烧鸡原本就不大。
剩下的一半,仅够一人吃饱。
若与人分享。
岂不亏大了。
闫家人个个精明,怎会算不清这笔账。
只是被闫解放当面戳穿心思。
闫解成脸上挂不住,哪肯承认,只得摆出大哥派头:“你懂什么长兄如父?爸不在,我说了算。闫解放,跟我说话注意点,我是你哥,谁准你直呼其名?你这人思想怎么如此龌龊,把人都想成什么了?”
闫解放一甩手:“少装!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
就在兄弟俩“兄友弟恭”快要动手时。
赵二愣几人已经行动起来。
闫家兄弟最终没打起来。
各自丢下对方匆忙回屋。
至于监视曹漕?
都这时候了。
还管什么安全。
再耽搁。
别说鸡肉。
连鸡骨头都捞不着。
..........
院外。
曹漕并不急着回去。
他本就是为了给同院的禽兽们创造偷鸡机会。
若现在回去。
那几个还没动手。
岂不是白费心机。
巴豆粉早已撒在烧鸡上。
如今。
只需静候佳音。
无需再作安排,安心等待好戏开场。
“吃吧!”
“吃吧!”
“吃完让你们拉到虚脱。”
“跟我斗?”
“整死你们。”
想到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巴豆即将见效。
曹漕心情大好。
就在这时。
一个黑影掠过,引起他的注意。
那身影极快,转瞬即逝。
夜色正浓。
那道黑影窜得飞快,简直像一阵阴风掠过。
嘿!那不是傻柱吗?
这二傻子,深更半夜搞什么名堂?
尽管那身影转瞬即逝,眨眼间就没入巷尾拐角,曹漕还是一眼认出了来者。
那人行迹可疑。
分明没安好心。
原本曹漕盘算着在外头多待会儿,等着院里源源不断产出怨气值。
可傻柱的突然现身,打乱了他的计划。
某种直觉在提醒曹漕:这傻子肯定在作妖。
于是曹漕不再守株待兔,顺着傻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
不得不说,这傻柱虽然缺根筋,却比猴还精。
毕竟是老油条了。
在红星轧钢厂后厨干活时,这厮就常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论起经验胆量,可比那些生瓜蛋子强多了。
一路走来,傻柱猫着腰走走停停,时不时东张西望。
荒郊野地不比城里。
四野开阔,什么都藏不住。
他这趟可是来偷白薯的,哪有闲情看风景。
越是靠近目的地,傻柱动作越轻。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片惦记许久的地瓜田终于映入眼帘。
饶是心头狂喜,傻柱也没急着扑上去刨土,反而在田埂边趴了下来,借着地势窥探情况。
令他如此谨慎的根源,在于田头那座草棚——庄户人家最看重粮食,夜里都有人守着呢。
尤其是瓜果粮食即将成熟时,总有人打歪主意。为防止损失,人们常在田间搭起草棚,供守夜人歇息。即便实行了集体化生产,公社依然会派人值夜看守。
真够小心的!
曹漕把傻柱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傻柱还没行动,但望着那片红薯地,曹漕已猜到他的打算。
傻柱在草丛里躲了一阵,继续观察动静。正当他确认安全准备动手时,突然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那是条看田的土狗,本应待在草棚里,此刻却警觉地探出头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狂吠。
别嚷!
瞎叫什么?